阮洁脸都黑了,碍于孩子在怀里,只能小心地护着免得摔到,空出双眼狠狠地斜着言烟。
“那还不快叫——软,姐,姐。”继续引诱。
“软姐姐。”言梓墨仰着小脸儿,认真地看着阮洁,奶声奶气道。
“哎——”阮洁心肝儿颤地应了一声。心底却是对着始作俑者呼啸着草泥马,麻痹你个混蛋,别以为老娘不知道是哪个,软,字!
“快叫好媳妇!”言烟马上就憋不住了。
“好,好媳妇。”
看着阮洁那张目瞪口呆风中凌乱憋得通红的脸,言烟埋首在桌子上手握拳不住地捶着,双肩猛烈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擦不行了不行了,笑死人了,这个段子彻底被自己给玩坏了,哎哟——肚子笑得好疼要断气儿了根本停不下来好不好,麻痹谁特么救救她吧!
阮洁索性不再理睬,转而耐心地哄着言梓墨,也是循循善诱地告诉他,叫姐姐叫阿姨都可以,只是不可以喊媳妇。言梓墨起先不大愿意,因为小姑姑告诉他,媳妇可以像爸爸妈妈那样天天玩在一起。可他终归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在阮洁的温言软语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言阿姨您笑够了?言大妈您累不累?言大姨妈要不要我给您捶捶背?”阮洁看着一旁补水的言烟,优哉游哉地反击。
言烟起初听得还算欣慰,哪知后来愈发觉得不对味,愤恨道:“你才阿姨,你才大妈,你全家都阿姨大妈大姨妈!”
阮洁丝毫不介意,欣然享受着,两片薄唇翘得那叫一个得意。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不远处有人走来。
“二,二姐。”言烟立时站起,看向来人。瞬间便丢了方才的气势。阮洁见状也是放下言梓墨,站起身唤了声,“您好,言小姐。”
“你就是小洁吧,不要见外,叫言姐就是了。”言潼已然笑吟吟近身在一臂之距。
“言姐姐,你好。”阮洁改了称呼,微笑伸出右手。
言潼也是得体握住,随后示意二人落座,交谈的闲适得宜。
重点对言烟惹下的祸事表达了一个作为家姐的诚挚歉意,联并解释这件事就连自己也是在帮言烟隐瞒着家里人,不敢透露半分,希望阮洁千万不要介意。
当然,谈论这些的同时,言潼赶走了言梓墨。
言家上下对言烟虽是宠爱娇惯,但家教也是极严格的,何事做得何事做不得,这是不容置喙的。如果被发现酒驾撞人,估计言烟一年内都碰不得车子了。
言潼走后,言烟扯着阮洁一顿神看,连连惊奇,“怎么回事!我二姐怎么对你态度这么好?擦吃错药了吧?说!你给她下什么药了说!”
阮洁鄙视地弹开她的手,回以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也开盖儿的完好姿态。
不过她心里也在疑惑地犯嘀咕就是了,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带着梗来了
☆、第49章 番外橙红花败
夜是微凉斑斓。
一双暗红高根鞋踏着哒哒的地面,牛仔布料紧致包裹着那浑圆翘挺的臀,轻薄小衫微微摆动,掩不住一盈的水蛇腰身,她飘扬的发,野性得令人着迷。
这是十点一刻,这里夜幕浓稠,当酒精邂逅荷尔蒙的化学式,这里是,人间的失乐园。
通向另个世界的一扇门。
这里有五颜六色的彩光,从四面八方高高地旋转闪烁,连带着那些黑暗晦涩的角落也有了温暖的假象。
暗红高跟鞋随着节奏愉悦地轻轻摇摆,一路妙曼到吧台前沿,对着那湛蓝眼睛的调酒师俏皮地打了个响指。
很快,一瓶半满的烈酒,方形空杯。随着液体欢快地淌进玻璃杯,湛蓝眼睛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感性的双唇对着空气暧昧一碰,表达谢意。
妖冶诱人的眼似醉非醉微眯,红唇娇媚地贴着杯沿,喉咙在轻轻滑动。
她的手,透着修长有力,指甲干干净净。
熟练地燃了支烟。
在夹杂着英法语弥漫的烟酒气息中,她沉浸在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这里,又是谁也听不见谁。
劲爆的音乐声犹如瀑布。恣意摇晃的人呐,你有宣泄内心寂寥饥渴的权利。
打发掉一双又一双贪婪调戏的眼。
她不贪杯,她只是在享受。
身旁位子,一杯,又是一杯,再是一杯。
冰颜俏脸,她是来买醉的,似是已面色坨红。
“滚——!”她讲中文。面对摸上身子的爪子,抬起的眼一如暴风雪中的寒锋利刃。男人吓到一愣,不情愿地离去。
暗红高跟鞋打量着这一幕,似笑非笑。有意思,清高买醉。
约莫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暗红高跟鞋招呼了湛蓝眼睛,含笑指了指自己的酒。
她拐进了洗手间,略略补了补妆容,准备离去。
再次经过吧台时,旁边那个座位也空了。
高跟鞋哒哒的踩着,轻摆着身子避开臃肿人群,推开那扇门。
哒哒地走了几步,她停住,侧耳倾听。调整方位,又走了几步,再顿住,入眼可见。
女人的叫骂声和两个体型粗旷的男子。
暗红高跟鞋两手交叉着臂膀,微偏了头看戏姿态。有意思。
直到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
她皱了皱眉头,似是不满。她走过去了,拍了拍正要得逞的两个男人肩头。没多一会儿,两个男人在跌跌撞撞中咒骂着逃散开。
暗红高跟鞋扫了扫手掌。
她用脚嫌恶地踢了踢墙角那个——衣衫险些撕扯破烂的女人,没动静。她决定不再理会,转身,刚迈出一步,又止住了。
她的小腿被人抱住了。她用力拉扯了几下,无果。那纤瘦女人,此时气力大的惊人,死命不松手。
像落水的,抓住了浮木。
深沉有如墨砚的夜色下,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抓着。
许久,她把那像个破烂玩偶般的女人提起,拖进了车子,扔进后座。
虽然她认为后备箱更适合。
车子在一家酒店前停下。
她把她丢进浴缸,自己则打开了淋浴。洗好后,她自顾自地进了房间休息,不去理会浴缸中颤抖那人。
又是许久,许久。
那人始出,披了浴袍,带子不在意地斜系在腰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片泛红,似是用尽力气洗搓过,挂在脸上一双空洞无光的眼。
“你要我吗。”似是发问,又不尽然。
“哦——”倚在床头的女人意味深长地挑高了眉眼,指尖抵在唇边抚了抚。有意思。
“过来。”
她伸手轻松扯下了女人的浴袍带子,一片光裸,玲珑有致。
她站起居高临下地推了女人在床上。
“你叫什么。”她欺身压在女人上方,玩味着。女人不答,只是空洞着。她看上去并不在意女人的无话,着手四处游览,一处又是一处,寸寸皆是美景。
下方的女人,提线木偶般,全然无任何应有的反应。
她不悦,深觉对方这是没有完美职业道德的表现。抬手朝着胸前一团细腻圆润上的娇蕊捏碾了去,带了两分力道。同时俯下两瓣唇,舌尖允舐在另一处。
女人,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颤,眸中恢复了一丝清明。并未阻止。
她,很满意地一路徐徐滑下。
女人有细碎的呻,吟自唇边溢出,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弓起。
她笑了,女人动情了。轻拢,慢捻,抹复挑。
温度愈渐升高。
这房间,不再是清冷;这夜,不再是寂寥;这人,已是情自深处,难捱。
她吻着女人潮红脖颈,在进入的那一刹的痛楚,女人开了口。
“言,潼——”
她那妖艳红唇再次绽放笑意,低笑着,流光潋滟的眼波,缓缓吐出两个字。
“柳意。”
昼是浮生百态。
她捧了本书,陷在身后酒红色绵软靠垫里,时而几行扫过,时而指尖抚过字面细细品读。身旁有人端了打磨好的咖啡,香气浓郁飘散。
她递到嘴边,小心抿了口。
“烫。”那人提醒。
她带着点那么俏皮的对那人一笑,把心神继续回归手中的读物。就着热气慢慢散下来的咖啡,一直都到双眼微微酸胀,这才合了书。闭目养神。
“难得假期,不用一直陪我的。”她享受此刻有温暖的阳光盖在身上的感觉,人是轻松,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不会寂寥空虚。
许久,也没人答她。她不情愿地睁了眼,这木头,讲话一直这么费劲。
“你不用回国么?”带了点关心的疑问。
见那人似要点头,却又默默摇了摇。
她们之间,都未打探过彼此,她亦是,她亦然。
她起身,随意舒展了下腰身,长发摆动,慵懒媚态。“出去吃饭吧,等我换衣服。”
那人默默点头,眼神飘向窗外,一眨不眨的,无声等待。
时间长了些,她动了动,把视线收回,目光落在圆白桌面那本书上,梦的解析。
感兴趣地翻了翻。
她的指腹些微碰触到一个小小夹缝,寻了那页去看——
一张小照——端得浑然天成的风流俊意,却是个学生模样的青涩少女
女人换了一袭宝蓝色长裙,颈间佩了小巧的项链坠子,脸上施了淡淡的妆,脚下的步子踩得像只极有涵养的孔雀。
“她,是谁?”一双求知欲的眼睛盯着女人,轻轻开口。她打破她们之间那不成文的默认游戏规则,她想努力撩拨开井口这团扑朔迷离的雾,窥探这下面都隐着些什么耐人寻味的。
女人低眉望去,照片中的少女是那样的恬静如斯,她明亮笑容带着一股缓缓的魔力似是活了一般,矗立在眼前。
“走吧。”女人轻轻合了书页,心底在叹息,是一朵不易觉察的柔情似水。
夜是薄凉成性。
华灯初上,街车如水,人已是换了张面具。绮态万千的灯红酒绿胜却了人间无数。
落着雨,迷朦细雨,还是那扇门。
同样的两个位子,那冰颜女子又似贪杯,多喝了些,双颊红晕一双迷离的眼把身旁的女人来看——下颔弧度优雅微升,香艳红唇轻轻吐了口撩人的烟雾,舌尖轻轻勾动杯中的酒,这诱人的姿态也是这般醉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