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洁唇边带笑,边说边朝着陆幼凝的那两瓣还要喋喋不休的红唇吻了下去,轻吮了两下,舌尖抵着那柔软又扫了扫,再接下来是啮噬的用牙齿慢慢磨着。她想一口把她吞了,又想精雕细琢的细细品尝。她侵占着这娇艳色泽的每一处,每一处都用了情的碾磨。
这个久违的滋味,让两个人的心都在颤栗。
陆幼凝下颔微微一抬双手主动缠上了阮洁的脖颈,随着她刚刚逸出的半声嘤咛阮洁灵巧的舌缓慢在陆幼凝的牙关扫了一圈随后长驱直入,棉花糖融入口中的细腻温润,这个甜让两个柔软的灵魂一触即擦出颤栗的花火,心跳就要从喉咙中溢出,就要溢出了,溢满了。
灼热的呼吸,发烫的唇齿,吻到头脑都在发晕的铮鸣。陆幼凝由被动化作主动,停留在口腔里薄荷糖的气息被两人搅动的愈发的甜腻缠绵,她的指尖无意识的在阮洁的脑后发丝间穿梭,停停顿顿,轻轻重重像似带了麻醉卷起阵阵酥麻。
灵魂的重量只有二十一克,而这两颗缺氧的重量在紧紧缠绕,藤蔓一样的互相依附寄托。
有一种无法压制的冲动就要呼啸而出。
陆幼凝迷离半睁的星眸,她看到阮洁被情,欲铺叠染红的眼尾细腻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一朵欲要振翅而飞的蝶就要挣脱了束缚鲜活琉璃起来。陆幼凝恍惚的注视着,她舌根被阮洁纠缠的发麻发软,她想要这对蝶在她眼前舞动,这般想着忍不住齿间用力......
如她所愿,这呼之欲出的娇媚在陆幼凝眼前霎时间鲜活了,果真是一池花开的娇艳吹进了她的心底。
她单手扶在阮洁腰间曲线,带着她轻轻转了个身,一直退在宽大的办公桌沿压住。她抚上那双眼里恍若隔世的迷茫,轻轻吻了上去,从眼睑到鼻翼再到这一双已经红润湿嫩的唇,她轻轻咬了咬随后又抽身出一段距离,微眯了眯眼细致看着——
她喜欢这眉眼在此时此刻显露出的浑然天成的妩媚,喜欢这挺拔却又小巧精致的鼻梁弧度,喜欢这薄薄两片说是无情却又如此深情专注的唇......
陆幼凝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下似乎瞬间干燥起来的嘴角,随后她食指尖挑起了阮洁下颔,拇指捏住钳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微微一俯身霸道的就含住了。她用柔软的前端直接撬开了阮洁两排整齐的贝齿勾着里面那个香滑的软糯,侵略性极强的纠缠在一处,缠绵不休。
陆幼凝鲜少主动的吻,就似她表层温婉含蓄的另一面。她爱她,所以她放纵每次都是阮洁对着自己纠缠胡闹无限制索取,她放纵她,所以她就能容忍这人对自己做任何想要的。
阮洁被无端而来的强势弄得急促轻喘,陆幼凝喜欢这个感觉满意阮洁的反应。她的一只手继续托着阮洁的颈后,捏在下巴的那只手徐徐下滑顺着身前的流畅线条带了力道按摩着一路到腰际,她从阮洁的衬衫底侧进入,贴着那滚烫的肌肤曲线一路向上直接推开了那圆润饱满的衣物阻隔,她用整个细腻的掌心来火热相亲,牢牢贴合。
阮洁混沌的脑海中浮浮沉沉的都是混乱,她像从一池平静的春水被陆幼凝刹那搅得滚热煮沸,她什么也记不得了,她只晓得她自己在陆幼凝的掌控下就似要彻底的化了。
“那个......”
办公室的木门连敲也未敲冷不防一下子被推开,来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明显被活生生噎回去了,砰的又赶紧关上了。
不作就不会死的节奏,到底是在说谁!
艾玛真激情四射,看得陆幼枫直泛酸水如喷泉又热血澎湃激昂壮烈,即使陆幼凝的背影几乎挡住了所有视线,可他的肾上腺素还是蹭蹭往上猛飙,脑补的力量是伟大的。他表情扭曲纠结又诡异丝丝的还若有所思的望着面前这道门,心想阮洁等下会不会蹦出来杀人灭口。果不其然呐,平时陆幼凝勾勾手指阮洁就受的一脸受性大发的阮洁果不其然呐怎么看怎么受!哇哈哈哈哈!!果真受!!!
他的心里已经语无伦次的癫狂了。
没几步远距离的何秘书也在疑惑的望着陆幼枫,什么情况?看那一脸的隐晦暧昧,这是有情况!!!
“茶水间在哪里?”陆幼枫一脸波澜不惊的转头问着目光炯炯有神的何秘书。
“哦,那个方向,”何秘手指给陆幼枫看,“直走,左拐就能看到。”
“谢谢。”
“不客气。”
何秘狐疑却又维持面目表情淡定的看着陆幼枫远去的背影,又不动声色的扫了扫经理大人的那扇门,右手的四个指头在桌面上来回挠了挠——求真相!
磨蹭了好一会儿,陆幼枫端着两纸杯水又回来了,敲了敲门,“水倒好了,给我开下门。”
迎来的是阮洁晦暗不明的脸色,眼角微微挑着睨向他。陆幼凝又坐回办公桌后面,稍稍左右晃动着转椅,嘴角噙着一抹若隐似无的如沐春风,眸子里细打量都是止也不住的桃花含笑。
好样的!陆幼枫心里这无处抒发的赞连滚带爬人仰马翻的死命点着。
“渴了吧。来,喝点水。”陆幼枫嘿嘿一笑,手中的一杯水就递给了阮洁。
阮洁脸紧绷了下瞥了一眼,接过,一口气咕咚下肚空杯子又塞回陆幼枫手里。
“那个......你看,我外套和手包都忘了拿,本想去楼下喝个茶......”陆幼枫咂么了下还挺押韵,贼兮兮的又道:“不过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听到阮洁的指关节响了响,于是迅速卷起了衣服和手包退到门边,“我在楼下等你们,完事叫我。”他在阮洁的雷霆万钧火气开炮之前,逃逸之前,被弄死之前又丢了一磅炸弹,“瞪什么瞪!看你那一脸万年受!”
好开心!陆幼枫快乐的逃逸了。
阮洁恨恨的落锁了办公室的门,她盯着这面门板默默无语,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脑袋无力的顶在了上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伤自尊!她明明是个鬼畜攻。
☆、第94章 不服管
阮洁跟家里通了电话说要带两个人回来吃晚饭,李诗韵问她是谁,阮洁口风紧的很不肯讲。不过单冲她那藏不住的语调轻扬欢快,李诗韵这个当妈的大概也猜到了。能让自家女儿在郁郁寡欢了半个月之久后又瞬间满血复活的也就那么一个人了,数都不用数。
门一开,几人进来,目光都投向了客厅方向。看见自家老妈云淡风清的扫了一眼过来,视线又收回到手中的书页上。阮洁低头看见地上已经摆好了拖鞋,忍不住的自己抿嘴直乐,她这亲妈也太傲娇别扭了,连儿媳妇的拖鞋都摆出来了,还跟那装。自己麻利的换好后就蹲下身帮媳妇脱鞋,本就有些忐忑的陆幼凝这么一弄更慌了,她这还算是待罪之身让阮洁这个祖宗这么伺候着实在是不妥。连瞪了好几眼无声威胁着,好歹另一只鞋子是自己换的。
至于陆幼枫他本想开口叫人的,可是气氛实在是拿捏不准,只能生生憋在了喉咙眼儿里半上不下的尴尬。
陆幼凝往沙发那边走过去,李诗韵余光瞄着已经到了自己身前,不动声色的又翻了一页,一副本宫根本不要搭理的架势。陆幼凝扁了扁嘴巴有点委屈,试探着喊了声“妈”看李诗韵作何反应。李诗韵低着头挑了挑眉,继续气定神闲优哉游哉的。
阮洁哪舍得媳妇受这委屈,绕到了沙发后面上身趴在李诗韵身旁笑嘻嘻道:“妈你真厉害,我都没说你就知道是凝凝姐回来,连拖鞋都准备好了。”李诗韵气结,这祖宗这不是故意拆亲妈的台阶给媳妇下么?好想一本子抡过去扇死这个不孝的。
陆幼凝看了看自己脚面,刚才还真没大注意鞋子是谁摆出来的问题。心下了然一笑,坐在了李诗韵旁边抱着她胳膊又软软绵绵的叫了一声“妈——”
哎哟这一声叫,叫得百转千回九曲十八弯的——
阮洁猛然憋了口气骨头一酥好悬没滑沙发底下去。
这妖精!回屋!!回屋!!!
”
李诗韵也是一颤,再装无视也漠视不下去了,只得扭头望了去,看着徒弟兼儿媳妇那张明显瘦了不少的小脸也心疼了,“还知道回来?”
“妈——”陆幼凝直接小女儿姿态地抱住了撒娇。
萌得李诗韵一脸血,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心肝儿,啥事?妈给你做主!
这绝对比她亲生的还亲啊,她亲生的都绝对不带这样撒娇可爱的对她啊,从来都是她这样撒娇可爱小鸟依人的对待自己亲生的的!她这个当妈的容易吗?不容易啊!
这娇撒着撒着,陆幼凝鼻子一酸,“妈,对不起!”带了点哽咽。
李诗韵也舍不得的抱着她,“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也不是你的错。”
婆媳关系终于是和好如初了,阮洁心里这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陆幼枫见缝插针三言两语的把家里事情讲了主要表明这段时间生病的是陆幼凝不是孙文。
阮洁愤怒的小眼神立刻瞪向了陆幼凝,你怎么不告诉我?
陆幼凝也回以幽幽一瞥,你不也没告诉我?
阮洁更愤怒了,你还有理了?你还敢瞪我?
陆幼凝也不满了,你还不服管?
两人你来我往的用眼神杀了几个来回。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杀伤力,可阮洁一想到她那放心尖上疼的亲媳妇生病卧床了半个月,她这心都要疼的碎成十六瓣了。
“妈,我们上楼换个衣服。”
一刻也等不及了,阮洁气鼓鼓的且又冷着一张脸拉着陆幼凝的手就朝着楼上的方向走。也不管其余人作何表情,她现在要关起房门训老婆,谁,也,不,能,阻,止!
“哎......”李诗韵伸出手来半天也没想好说什么,最后来了句,“你轻点......”
陆幼凝本来最近身子骨刚恢复还不大结实,下午又被某人弄的腰膝酸软的,这会儿功夫听见身后蹦出这么一句话自然而然的就跟某件事对应上了,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最后一级楼梯上。
阮洁吓得一惊忙回头眼疾手快的扶住,“有没有事?”确定没碰到哪里才放心下来,心里埋怨着她这亲妈也忒能作妖了。陆幼凝站稳之后幽怨地瞪了阮洁一眼,脚下就不动了,摆明了不想配合的样子。楼下伸长了脖子看好戏的还跟那等着呢,阮洁想了想凑到陆幼凝耳朵边悄声道了句,“你要不听话,我抱你回去。”
陆幼凝耳朵一热,狠狠瞪了阮洁一眼,丢下她自己朝着熟悉的那间卧室就走了去。
进了卧室,房门一关。
陆幼凝指指床,“你坐吧。”
阮洁听话坐下,见陆幼凝没有要坐过来的意思,于是疑惑的目光投过去。
“你不是要教育我么?你坐着我站着,这正好。”
阮洁听了这话面露赧然立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可想起来刚刚那么硬气的强行把人拖上来,现在怎么也要撑一撑才说的过去。
“那你知道你错了?”陆幼凝离的近,阮洁这脖子仰着还挺累心的。
“嗯。”陆幼凝颇为严肃的点点头,“那你说说我都哪里错了?”
“生病,掖着藏着不告诉我,还找帮凶打掩护!”
“那你呢?”陆幼凝反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