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并无可与芒天道君一战的实力。”
方云溪挑眉,惊奇道:“我以为你很强。”
“我们的约定,是在他死后才算完成。”无妄僧似乎不愿再多说了,握着禅杖,沿着溪水走开。
那只白毛狐狸不见了,或许那只狐狸也是死物吧。
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方小世界无人存活……不对,苏玉檀还活着。
是和他有关么。
方云溪踢飞一块小石子,石子在水面上跳了几下沉下去。
青年握握手,少年时手掌上能清晰感觉到的茧几乎已经消失,现在,它们是一双基本看不出习剑痕迹的手。
不消几年,就是完完全全的干净又柔弱的人才会有的手了。
方云溪又看了看手,忽然,他愣住了。
他动动手指。
有点僵硬,没以前那么灵活?
是太久没好好地练剑了么。
当夕yá-ng的醉红收尽,面无表情的青年乘着白鹤回到被修缮一新的洞府,他看到苏玉檀立在门口守候。
“我以为你会偷偷逃走。”苏玉檀靠着门框,“幸好你偶尔也会对我守信用。”
“还不是走不掉。”方云溪给白鹤喂了一把灵米,“它好瘦。”
“白鹤胖了不好看。”苏玉檀笑了几声,走过去,“你是不是都忘了它们?”
方云溪抬头,男人肩膀上趴着小乌龟,手里提了只橘猫。
“竟然还活着。”方云溪把猫抱过去,放到白鹤的背上,好好看它。过了会,他道:“猫胖了还是挺可爱的。”
“嗯。”苏玉檀从他背后抱住他,“我们一起养它们。”
“……”
方云溪忽然就想知道无妄僧为何坚持要了他的命,不过,一界生灵确实是要他一条命都远远不够的。
“虽然它还挺可爱的,但是养它太麻烦了。”方云溪摇了摇头,“你自己养着吧,我负责看它。”
苏玉檀神色温柔地笑了笑,不再是之前那种给方云溪危险感的笑容,“好。”
即使听出身后苏玉檀话里的温柔,方云溪还是冷着脸,眼神也没有变化。
红云终于暗下去,暮色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云溪:我似一个没得感情的前·剑修。
☆、灵璧哥哥
昨晚又是被迫纵欲的一晚,方云溪几乎哭哑了嗓子,苏玉檀却非要说那是助兴。
在以前,方云溪也和其他少年一样,对r_ou_体间的事情有过幻想,甚至偶尔也会想到同x_ing,但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不是女修,还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而是自己的师父,一个本体为蛇的男x_ing妖修。
而且还只能被他欺负。
真是世事无常,让人不快。
“你去哪?”
方云溪穿上外衫,系好腰带,淡淡道:“出去看看寂静的云枯山脉。”
苏玉檀的手缩回去,笑着说了什么,然后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我一口就放你出去。”
“……”方云溪弯下腰,面色冷淡地吻了吻他指的地方,暗金色的双眸透出毫无情意的冰冷,“晚上见。”
苏玉檀扣下他,j_iao换了一个深吻,深情地注视着他,“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方云溪轻呵一声,起身,形状柔和的眉梢因主人的情绪带着冰雪彻骨的韵味,“没有。”
“我等你回来。”
“……嗯。”
方云溪去见了岳清君。
“你……苏峰主……”岳清君摇了摇头,口中说着奇怪的话,“不应该呀不应该呀——这条线不应该是这么牵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你说什么呢。”方云溪瞥他一眼,“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按照天意来说,不应该是这么个结果啊……”岳清君神神叨叨的,和他之前表现得弱气儒士的形象差一些,“怎么会这样。”
方云溪敛眉看去,“岳清君,难道你是个算命的?”
“算命的?我不算命!”岳清君有点激动,儒雅书生似的脸上写满嫌弃,“占卜之事如此高深,用在算人的命运太过大材小用了!”
“……”方云溪抬眼,“那,你知道天机门吧,这个门派在各个世界中都极有名声,就是算命的。”
“天机门白占了天机之名。”岳清君道。
“有意思。”方云溪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扶桑恐怕和他们有仇。”
这下换做岳清君沉默了,他深思片刻,“也许真的是这样呢。我从未出过宗门,所以才会不小心失了归路。我对扶桑可能真的不够了解。”
“岳清君。”
“啊?”岳清君微愣,“突然这么正经地喊我干什么。”
“我托你件事。这玉简,j_iao给一个……叫乌木青的女孩。”方云溪递过去的是一块r-ǔ白色的玉简,不知道记着什么,“她的位置我会告诉你。”
岳清君神色诡异,不敢接,“情书?”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不是情书。”岳清君这么一说,方云溪就想起储子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