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伸出了手靠近了舒夏的脸,想要碰触一下,看看是不是如他想象中触感那样的好,却被舒夏抬起的手挡住。
“陈百万,我刚好知道,这次琳琅丑闻事件背后推动的那个人不是么,”舒夏看着陈旭变化的脸色继续说道“而且,你叔叔在我背后使y-in招,我想我们也不适合做朋友了,回见。”
他说完侧身离开。
“舒夏!”陈旭在他的背后猛地叫住了他,在他的背后说道“我送的钢笔好用么?我知道你很喜欢,但是收下以后再买个假的来退给我,也要找个一模一样的对吧,你就算结婚了,收下又不会怎么样,我本来就是买来送你的。”
“你在说什么?”舒夏听他颠三倒四的说着,回头问道“什么钢笔?王智没有还给你?”
舒夏看向一旁的王智,王智就差举手发誓了“我还给他了。”
“不是……”王智咬牙看向陈旭,一脸愤怒道“你这意思是,我们把真的拿走了,然后拿个假的给你掉包了?就一个破钢笔,哎嘛,可气死我了,我至于嘛,我家缺那么一支破钢笔咋滴?”
程文博听着他们的对话,默默的握紧了书包的肩带,出声阻止道“别在这里大吵大闹,同学都看着呢。”
“看着怎么了,看着我王智也没有拿他钢笔!”王智这被人冤枉了,火气可大的很。
陈旭脸色也沉了下去“那难不成是我自己换的,本来就是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打算要回来,舒夏……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受我的礼物,结婚怎么了,结婚了夫妻感情不合,还能再离婚呢。”
舒夏感觉,跟这个人简直无法j_iao流,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舒夏取出了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卡递给了王智道“帮我从里面取两万还给他,就当是我买了行吧,还有,我很爱我的丈夫,不可能离婚的,请你不要再来S_āo扰我了,再见,不对,再也不见!”
舒夏转头就走,王智朝陈旭翻了个白眼,转头一路小跑跟上,杜磊拉了程文博一起走,可他看了站在原地被大家围观的陈旭,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
“哥们,你就这么相信我啊?”王智跟在舒夏的身边问道。
舒夏闭眼点头“嗯,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钢笔被掉包这种事情,他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王智,因为按照王智的x_ing格和他对于他的了解,如果特别想要那支钢笔,自己买或者直接问舒夏要,舒夏都会买一支同款送给他,没有必要做这样的手段。
陈旭那里不好说,舒夏上辈子跟他算是恋爱的三个月,也没有彻底弄清过那个人,或者可以说,他一直傻乎乎的只看到了他的表面,一直到最后分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如果不是他们,那就只能是被人偷走了。
王智啧了一声,挠了挠头道“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你说会不会是被谁给偷了?”
“有这种可能,”舒夏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告诉了王智那张银行卡的密码后道“你当时回去宿舍的时候,把那支钢笔放在哪里了?”
他提起这事,王智就有些尴尬“我就扔桌子上面了,平时我钱啊钥匙啊就都随便扔在桌子上,谁知道这回被人盯上了。”
王智粗心大意的毛病,舒夏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瞪了他一眼后道“行了,反正已经丢了,但我们不能白吃这个亏,宿舍里面一般是有监控的,你去找学校的保安调取监控,看是谁进过咱们宿舍,然后再慢慢调查。”
“监控?”程文博在他们身后跟着,听到这里出声道“都是同学,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吧。”
“这种方法是最直接快速的,”舒夏看了看手表说道“而且,就是因为都是同学,才要证明了一下清白,我还有事,王智,这是j_iao给你了。”
他看了时间下楼,王智叫住他道“哎,你那边事情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你?”舒夏笑了一下“你去了不给我添乱,我就感谢诸天神佛了,拜拜,下节课记得给我占座。”
“知道了,奴才恭送皇上,”王智朝他挥了挥手,直到人不见了,才捏着拳头,对着程文博和杜磊道“妈的,我非得把那个贼给逮住了不行,要让我发现了是谁,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杜磊附和道“就是,这种行为如果被找出来,估计得被学校开除吧。”
“估计?一定会被开除,”王智踌躇满志,拍了拍一旁的程文博道“哎,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好?生病了?”
“没?”程文博低下了头去,抬头的时候笑了一下道“偷东西真的会被开除么?”
“就算不开除,估计也得叫家长来处分吧,”王智搂了他的肩下楼梯道“不过以咱们a大的声誉来讲,估计还是会开除。”
程文博闻言,抓紧了自己书包的肩带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了这种事情耽误一个人的一辈子,不好吧。”
王智没说话,杜磊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既然敢做,那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嘛,而且一万多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偷一万都足够警察逮捕了吧,知道你小子好心,可别把这种善心放在这种人的身上。”
“我就随便说说,感觉有些可惜,”程文博咬了咬下嘴唇,低下了头去。
回到宿舍,王智他们去找保安了,程文博一个人在宿舍,他反锁上了门,爬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掀开了枕头。
黑金色的钢笔静静的躺在有些粗糙的床单上,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程文博伸手将它拿了起来,猛地塞进了裤兜里面下了床。
厕所的流水声哗啦啦的作响,黑金色的钢笔被手拿着,腾空在进水口的上方,程文博三番五次的想要松手,可是闭了闭眼睛,还是舍不得,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那支钢笔,既像是看着恋人,又像是看着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