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这个人有牵扯,只是如此。或许,她今天就不该来。
“你现在拍的这部片子,如今似乎有人想和你竞争。你不想要我帮你?”余可倾并没有挽留方思可,她只是静静的望着方思可准备离开的背影,慢吞吞的说道。
方思可的脚步顿了顿。她转身过来,目光落到余可倾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上。
“你是说,你可以帮我?”方思可弯起眉头,问道。
“可不是?我可是余可倾啊。你不信?”余可倾背朝着沙发后靠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她微眯起桃花眼,等着方思可的回答。
酒杯里的音乐没有停歇,曲调变成了一首温柔的英文歌。余可倾没有打扰方思可的思索,她只是安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儿。明明是美丽耀眼,然妖娆妩媚中却透出几分不同的清雅。
多久,她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这么有趣的人,她余可倾怎么能轻易放过?
☆、第39章 缘分
歌曲在酒吧里流淌,散乱的灯影下,无数的人影相拥而舞,似乎空气中都多了一声暧昧。
在这样浪漫的情景下,大多的人都沉迷其中。不过,并非所有的人都是来寻欢的,所以,到底还是有未曾沉迷的人,比如此刻的顾宁。
顾宁,是个执着的人。所以当她拍拍摄到了画面后,她并未急着离开。只有照片却没有对话内容,顾宁怎么看都感觉欠缺点什么。不能就这么放弃了,顾宁对自己说。
不是有句古话叫功夫不费有心人吗?
因此,在顾宁坚持不懈下,她确实如愿的录音下了一些片段的对话。
例如:方思可对余可倾说的“想你。”
再例如:余可倾对方思可说的“我发现,喜欢聪明的女人也不错。比如你。”
……
录音下的话虽然不多,但是,顾宁认为这些都可以成为决定性的证据。方思可和余可倾有不可告人之事,她可以肯定。有了这些,余薇和辛亦小应该不会和方思可接近了吧?顾宁低着头打着如意算盘。
在顾宁暗暗喜悦的时候,方思可和余可倾正在暗中相互彼此打量着对方。
方思可对于余可倾的提议不得不说是有些心动。秦曼月的赌约她可是记忆犹新。
“如果我说需要你帮忙,那是不是需要什么条件?”方思可略微一沉吟,问道。她不会忘记了娱乐圈的规则。
“你果然是聪明人。”余可倾魅惑的笑起来,修长的眉眼弯起,手指划过方思可的手臂,眼底是毫不掩饰的*。
眼前的人可以相信?瞧着余可倾那如同等待猎物上钩的表情,方思可对自己一瞬间的犹豫感到好笑。
“可惜啊,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要有时间,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你喜欢的水逸雪身上。至于我,不劳你费心思了。”方思可甩开余可倾的手指,她半弯着腰贴近余可倾的脸,嘲弄的瞧着余可倾僵硬的笑容。她怎么可能相信余可倾?
在一颗石头上绊倒是错误,可是在同一颗石头上绊倒那就不是错误,而是愚蠢。她不会傻的去犯同样的错。
“你,不信我有这个能力?”余可倾有些薄怒,她没想到方思可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是啊,我就是不信。信你,还不如相信其他的人。”方思可突然想起来辛亦小的话,辛亦小也说她如果愿意可以捧红她。为何,她们都喜欢用这样的要求来和她谈?
是不是她看上去是如此随便和轻易的便可以出卖自己?
“真是好笑。”方思可抿起薄薄的嘴唇,她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余可倾对上方思可的眼眸,冷声问道。
“我是笑你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就妄图和我谈条件。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可笑?”方思可端起桌上没有喝完的酒,一口饮下。放下酒杯,她妩媚的笑了起来。她将手搭上余可倾的肩膀,接着道:“如果想要收买人,不是该先收买入心才对吗?区区的一点小利益,你觉得能打动人心?”
余可倾沉默了起来。她望着方思可如水般深的眼眸,似乎在考虑着这些话的可靠性。
瞧着沉默不语的余可倾,方思可笑的更动人了。
“我走了,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当然,你也可以永远不要出现在面前。”方思可优雅的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当她才走了半步,她突然感觉到头很眩晕,伴随眩晕而来的,似乎还有些什么。方思可的脚步一滞,她轻轻抚额,眼神带着疑惑。她不常喝酒,可是她的酒量并不差。这一杯酒,她不至于到要醉的地步。
“你怎么了?”余可倾站起来,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方思可。她奇怪的方思可一眼,这才发现方思可的不对劲。方思可的脸蛋明显比之前红润,泛红的脸颊配上娇艳欲滴的红唇,微醉的方思可多了几分妖媚。
“放开我。”方思可皱着眉头,推开余可倾拦着她腰的手。刚刚短暂的接触,她便感觉身体发烫。余可倾手指碰触地方更是像是火烧一般。
“你喝醉了。”余可倾笑了,不复之前的冷然。“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差。这样可是不太好啊。你说,这是不是很容易让人有机会可乘?”余可倾对此刻方思可的羞怒很是喜欢,女人就该这样,尤其是在她怀里的女人。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方思可往后再退了一步。她感觉头晕得厉害,身体除了发烫,连同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我?”余可倾眯起桃花眼,想了想,笑起来,一把走过去将方思可揽入怀中。“你该不是为了勾引我,自己演戏吧?”
方思可被余可倾的话说的一愣,然后她用力挣扎起来。余可倾似乎没有想到方思可会如此用力,居然一个站立不稳,被方思可推开,撞上了后面的椅子上。
顾宁本来一直在看戏,可是没想到看戏也是有风险的。这不,余可倾被方思可一推,好是不死的刚刚撞到了她坐的地方,害得她以一个狗□□的姿势朝着前面甩出去。
如果不是她身手矫捷,及时站稳,不然肯定是摔的够呛。
“你这是干嘛?好好的差点让我摔跤。”被差点撞飞的顾宁一肚子火气,冲着捂着手臂轻揉的余可倾一顿骂。
“你不是没有摔?这么大火气,该不是没有伴,一个人对我羡慕妒恨了?”余可倾嘲弄的看了顾宁一眼,她都没有发脾气,居然有人对她叫嚷。
“谁没伴?你说谁呢?”顾宁最是讨厌被人这样说,尤其是今天的她确实是一个人。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家伙出言刻薄,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你有伴,在哪里?”余可倾揶揄的笑起来。
“我,我……”顾宁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的时候,她看到方思可正惊讶的望着她。
“顾宁?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宁的不幸运。她就一冲动派,平日里看上去挺聪明的。可是,一冲动就忘了正事。这不,在顾宁忙于和让她差点摔倒余可倾吵架的时候,她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隐藏行踪。她这一转身的争吵,很快就暴露了行踪。
“你认识她?”余可倾皱眉问道。
“当然认识。”不等顾宁开口,方思可就走到顾宁身边,一把挽起顾宁的手说道。“我就是她的伴。今天,我是来找她的。没想到却被你耽搁了。”
顾宁很想推开方思可,可是当她瞧见方思可略带求助的眼神,她口中的话便咽了回去。
“我就说你怎么还不来,原来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耽搁了。辛编剧等你好久了,说好了要讨论剧本的。你该不会忘记了吧?”顾宁挽着方思可的手,朝着方思可咋了眨眼,装模做样起来。
“辛编剧,是谁?”余可倾很讨厌突然出现的顾宁,当然更讨厌听到顾宁提到辛编剧。这个人,该不是那个淋了她一身水的人吧。
仿佛是为了气死余可倾一般,顾宁这个大嘴巴又开口了:“啊,你是余可倾啊。你该不会不知道新片的编剧吧?喔,就是那个让你头脑清醒浇了点水的辛亦小编剧。”
方思可听到顾宁这段话,尽管身体不舒舒,她还是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顾宁的嘴还是一样刻薄,和初次见面的时候和余薇争吵的时候一样。
“我们走吧。”方思可瞧见越开越脸色不好的余可倾开口。她虽然不介意顾宁多损下余可倾,可是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想快点离开。她不想要在这里出丑。
顾宁当然知道方思可的意思,从扶着方思可开始,她也发现了方思可的不对劲。现在的地方,确实不能久留。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和余可倾拌嘴,扶着方思可就要离开。
“等等。”
余可倾手一伸,拦着了方思可和顾宁的去路。
“你还要说什么?”方思可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酒里我什么都没有放。”余可倾不是傻的,刚开始她或许以为方思可是演戏,可是如今看她脸色红的像是火焰在烧一般,便知道这酒里有了问题。
只是,她不懂,如果不是她,谁会在酒量下药?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觉得我会相信?”方思可推开余可倾拦住去路的手。
“你现在该不会这样要去找那个编剧吧?”余可倾是毫不退让的拦着方思可的去路,她不知自己为何要管多余的事情。她只是知道,如果就这样放任方思可离开,今晚她一定会失眠。
“这事情不用你管了。我当然会送她回家去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给人酒里下药。”顾宁找到机会奚落余可倾,立刻毫不犹豫的毒舌起来。
“我都说了不是我!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余可倾说罢便推开顾宁,挽起方思可的手。
“你干什么!!”顾宁怒了,余可倾太过分。
“够了!我自己回去!”方思可的头比之前还有晕,她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她不再管身畔的争执的两人,踉跄着朝着酒吧的大门走去。
大门外寒凉的空气让方思可眩晕的头清醒了几分,她走到停在酒吧外的出租车打开车门,上了车。
报上地址,她斜靠在驾驶座后排闭上眼。
等顾宁和余可倾追出来,她们只瞧见已经上车的方思可。两人恨恨的对望一眼,各自离开。
回到熟悉的小区,方思可努力控制的意志力开始涣散。好不容易走出电梯,她却再也使不上力气,身体靠着房间大门,软软的倒下。
砰的一声,在雨后初歇的夜晚是那样的响亮。这一声让在房间里辗转难眠噌辛亦小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犹豫片刻,她打开了房门。
瞧着软软斜靠在墙门畔脸色泛红娇媚无限的方思可,辛亦小愣了。
在她想方思可夜不能寐的时候,方思可居然出现在了她房间门口。
这么荒谬的事情,她第一次遇到。
这是缘分,还是孽缘?辛亦小分不清了。
☆、第40章 心囚
有人说,缘分,就是当你想要遇到一个人的时候,你会遇到;当你不想遇到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遇到。
有人说,孽缘,就是当你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会见到:当你不想去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你偏偏遇到。
雨后的夜色如此清凉,整齐的街道,倒影在灯光下的晃动的树木,微带寒意的夜风,这是个适合睡觉的夜晚。可是,这样的夜晚,睡不着的人却不少。
辛亦小拉开房门,便瞧见了斜靠在大门上眼眸微闭,眉头轻蹙,双颊粉红的方思可。
她的手停顿在门的把手上,眼前的一幕,怎么看都像是在梦镜之中一般。一个晚上困扰她的人,就这样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安静的靠在哪里。这距离如此之近,仿佛她一伸手便可以触碰,这距离之远,仿佛她一靠近便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