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见自家的殿下还想反驳什么,干脆就跳出来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是啊殿下,刚刚你受了惊,现在脚都有点发软还是等明天在出发吧。”
其余三名丫头一听,异口同声的喊道:“夏雨!”
夏雨委屈道:“你们这是干嘛吗。我也是帮殿下嘛,脚软又走不动,速度也会慢很多嘛。”
众人一看,只能摇头无奈的叹息。“哼!不理你们了。”
“噗嗤。秋霜,你去看看夏雨吧。这孩子估计又要闹闹脾气了。”楚若缘坐在丫头们早已铺好的地上,手正在揉着自己有些发软的双腿。见夏雨那一副我受伤了的样子,想笑又不能过分的笑,只能强忍着笑意让秋霜过去瞧瞧那孩子是不是又耍脾气了。
一夜无眠。
等经不住困意睡着之后,醒来早已是日高挂。
楚若缘起身整理了行装,这才看见自己的侍女们正在忙碌着。整理昨夜的残骸以及早膳的准备。“殿下,您醒啦。”
“好香~”
“殿下,在稍等一会,很快就好了。”
即使在外,大清早能够吃到香气扑鼻的早膳可以说是十分幸福的事情。楚若缘接过刚刚出锅的早膳,喝了一口之后,就对着秋霜说道:“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会这么好命,将来可以娶到我们秋霜当妻子。”
秋霜脸上一红随后便青了,连忙跪下说道:“殿下,秋霜已决定陪伴殿下左右,一生不嫁。”
楚若缘刚想将这人扶起,说自己只是调侃而已时,另外那三个丫头也都跪下,表示自己一生不嫁陪伴她左右。这让楚若缘既感动又是无奈,笑着说:“那暂时就先这样吧。等到时你们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时,在来跟本宫说明,本宫一定让你们风光大嫁!要是你们的夫君欺负了你们或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去,本宫一定加倍的讨回来!”
多年之后,这四个丫头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做一定加倍的讨回来,虽然她们都是站着一旁看着那位大人受刑的。
五人在官道上毫无头绪的转悠了半天,直到一队车队经过。想这车队定然会经过城镇,楚若缘当机立断就决定跟着这一支车队。可如意算盘打的好,对方似在赶路一样。毫无休息的意思,一路的快马加鞭。
即使底子好也经不起这样折腾,等车队停下休息时。楚若缘等人早已有些累趴。武功底子比她们三人好的春风与冬雪如今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着。似刚刚跑了数里地儿一样。
在那车队内自然是有人注意到了这五人,可完全没人过去招呼几声。只是沉默着坐着自己手里的事情,该怎么还是怎么样。全然当做没有看见一般。终于逮到时间休息的楚若缘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从马背上下来之后,就感觉自己双腿阵阵发疼。无奈的捶着自己的双腿。“公主,口渴了要不要喝水?”
“还不渴。秋霜,等会我们问问过路的路人,看看附近的城镇在哪里。”
秋霜一愣,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公主,您是在找城镇?”
“那是当然。”
“那不远处就有一处。”
“你怎么知道的?”
“地图上画着。”
“……”
等五人到了附近城镇时,已是黄昏。找了一家酒楼用过餐之后,就躺下休息了。直到第二日这才浩浩荡荡的去买了几套男装穿起。那四个丫头倒是坚决不穿男装,说是穿着女装习惯了。楚若缘只好一人换了一身男装,手执一把折扇出现在四个丫头身前。“公……”
“公什么?本公子如何?”
夏雨有些痴:“公子好美……”
楚若缘毫不留情的给夏雨一个闷棍。“什么好美,明明是英俊潇洒才对。”
“公子……那也不用打的这么重吧。夏雨的脑袋好疼的。”刚还在花痴的夏雨如今委屈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家那个玩弄着手中折扇的这位主子。“若是在叫错,就不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夏雨不服气的说道:“可是公子,你干嘛只跟我这么嘱咐。”
楚若缘看了另外三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因为你总是叫错。好了,走吧。本公子可要乘着这几天好好玩玩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四个丫头看着楚若缘离开的背影,心里无一不是想到下月的大婚。到时想必就不会有这样的时间玩闹了。
只是一时失神,再回神时,那主子就已经跟路人们混淆在一起。
这下可是急了四个丫头,寻思了一下,分成两批去找,落日时在这里汇合,不管有没有找到人。这也难怪,不能走丢一个又一个,太过分散情况可一点都不好。而且……还初涉民间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楚若缘是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发现那四个丫头没有跟上,左右前后都看了数次之后这才认清了她们都不在的现实。回头走了几步,就被一群激动中的路人往反方向挤去。等楚若缘实在在难以忍受准备出手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敲锣声。
“今日林某在这摆下擂台,为小女招亲。凡二十以下未婚配男子都可参加此次比武招亲。林某话不多说,现在即可开始。”只见台上站着一名年纪大约四十岁的男子,一身青色长袍。抚着短须,对着台下百姓抱拳说道。等那男子坐在自己位置上之后,管事的人自然宣布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比武招亲顾名思义自然就是胜者就能够迎娶这家小姐,以武力为最终的决定力。若是运气好的,遇上的是个良人托付终身。要是运气不好的,那就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下场。往往比武招亲都因是不愿得罪权贵为下的一步险棋,这也是无奈之举。心里指望胜者是一名良人,可叫女儿托付终身才对。
只是坐在高台的那位自称林某的男子,如今是皱着眉头,看着台下的一处。自小习武的楚若缘眼力自然是比普通人好上数倍,顺着那人的目光往那看去,便看到那儿正坐在一个男子。一身大红锦袍,手执一把折扇正笑眯眯的看着台上一处。
男子周遭并没有站着什么百姓,似一个个都想距离这个人远远地一样。楚若缘对着身旁的一名男子问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哥,那人是什么来头?”
只听那男子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极度不快的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本地父母官的嫡子嘛。”
“那……”
“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也难怪,自是不晓得本城的事儿。这父母官姓吴,那位是父母官的嫡子,叫吴起。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据说还是附近赌坊的幕后主子。哎,真是为吴大人感到悲哀。”
“此话怎讲?”
“吴大人为人正直,清廉公正,更是不畏强权,是个难得的好官。只是子嗣如此不济,实在是为吴大人痛心。”
“……那这吴大人没有管教管教过?”
“怎没有?前些年这吴公子强取豪夺,这吴大人升堂审理自家嫡子,更是请了当事人家一同听堂。当时本是给那吴公子判的是发配,可当事人求了情。也就轻了一些,打了几十个板子。在公堂上给当事人一家跪下赔礼致歉。”
“看来,也还是一名铁面无私的父母官呢。”
“可不是嘛。那当事人家在事后也就搬离了此地,据是担心这吴公子乘着自家父亲外出巡视时找上门来。这才一家早早的搬走。”
“……”
第十四章
楚若缘听了身旁这位小哥说的,也已经清楚的了解到刚刚那个纨绔子弟的来历。心里想:这人居然能做到这份上,不说身份想必周围的那些人都是看他爹的份上一再容忍,再者就是他的那些打手,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带出去哪有什么好事。强取豪夺,怕是这位小哥往好印象说了吧。
在看擂台上早已立这两名男子,一名身着黑色长衫手执一把长剑,毫不犹豫的往对方身上刺去。只见对方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手执一把折扇轻松的化解黑衣男子的招式,双手展开,整个人往后方瞟去。
在看那白衣男子对着黑衣男子抱拳说道:“在下受故人之约,今日谁都不许赢下此次擂台,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前面的话倒是好好的,可后面那句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这口气。白衣男子怒道:“你说不许就不许?那就拿出本事来,少在那里胡言乱语。”说着就提剑施展轻功往白衣男子那一跃,剑指白衣男子的喉咙处。“公子真是性急,竟因为在下的一句话就想要了在下的性命。实在是过分了些,不过,在下也许可以做的比公子还有狠一些。”白衣男子用折扇将剑头挡开,一个横踢,直接踢向黑衣男子的头部。也幸黑衣男子反应的够快躲了过去。
两人在擂台上你打我躲,我刺你逃的样子,实在是叫下面的人捏了一把汗。这两个人的武艺不分上下,要是不出个输赢接下去又该如何是好?难道叫那林小姐伺二夫???那也未免过于荒唐了。
在看那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难解难分,这让下面的百姓看的有些不尽兴。有人更是干脆大喊为其中之一加油,也因此一闹,上面两个更是无奈,本只是过来帮忙,怎变成这番风景?要是在这样下去,岂不是难以收场?
再说,那个男主怎么还不过来?该不会却步了吧……
一往此处想,白衣男子就有些微怒。自己难得想轻松一下,可也不是帮那个书呆子来守什么破擂台的!更别说还是他未来妻子的擂台,这都叫什么事儿?守不住是他的错,守住了要是没有挑战者那不是叫他成亲去吗?!该死的!!!
也是在这白衣男子遐想时,黑衣男子看准了时机,用内力直接将白衣男子震了出去,白衣男子反应也不差,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好尽量让自己的落地姿势不要太过难看。只见白衣男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最终双脚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