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赐婚是?”
“是南王九子云泽瑞。”
“那不是太上皇夫家吗?”
“的确如此。”围观百姓一听是公主婚事也不多加在此地逗留,一个个快步往酒楼方向前去。这情景自然是被刚刚外出的公子哥瞧到了。“公……公子,这些老百姓急急忙忙的去做什么?”
只见那位被称公子的那位少年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我与你一同出来,又怎会知晓?一同过去看看。”
“是公子。”
主仆二人随着人群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只见酒楼现可是人满为患。站在门口的二人有些意讶,倒也没失了兴子,在外面逗了一圈就找了小门进去了。“公子,这于礼不合吧。”随性的下人有些担忧,这虽说是酒楼,可怎么说也是居所。如今却这般闯入,实在是……“无须担心。这儿的产业是琳阿姨的。”
“琳……”
“走吧。”果不其然,二人进了后院就立马遇上了护院。拦住了主仆二人的去问,并问起他们是何许人。少年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拿出一枚玉佩来,就见那几名护院立即换了脸色。对着少年道了歉就下去做事了。“公子。”
“没事。走,出去看看。”
等二人到了前院,就瞧见酒楼内人满为患个个都紧紧的挨着。再看百姓的注意力无一都是放在那台上的说书人身上。“想必各位都已经瞧到了皇榜了吧。”
“那是自然。”
“当然是啦。”
“这皇家历来都是咱平民百姓饭后争论对象,这不公主殿下下嫁南王九子云泽瑞,可说是全国喧哗。想必各位对这事儿还不清楚,就让老朽来好好说说。各位可记得,前些日子说道的舞阳公主?”
“当然记得。”
“那再好不过。舞阳公主,闺名芊羽。乃先帝楚文帝长女,已故德仁太子楚哲胤胞妹,亦是我楚国一代女皇。各位,可否记得我们的驸马爷皇夫是何许人也?二十年前,乃是天和九年时,当时的陛下楚文帝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将长公主芊羽殿下许配给云家三公子云瑾然,这云三公子乃是当时的大理寺卿云修杰的幼子。云修杰这位想必各位也有所耳闻。说起这云家三位公子,其中除去驸马爷也就是我们的皇夫殿下,长子云瑾轩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朝之栋梁,可在次年的火灾中去世,而次子云瑾辉年纪轻轻就夺了武举的大考,便是如今的南王殿下。”
“再说这南王云瑾辉共了四子六女,最年长的如今已有二五,最年幼的不过才十七。”
“那这么说,驸马爷岂不是只有十七岁?”
“确实如此。”
公主下嫁的话题还在继续着,只是那主仆二人已经离开。“公子,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
“不要说了。反正,不会这么简单如了他们的意思。”
“可……”
“别可是但是的了,走吧,我们继续逛就是了。”少年无奈的看了随行下人一眼,丢下这样的话,拉着人往街上走去。
第五章
少年这才刚刚离去,酒楼内便有数人问起准驸马爷云泽瑞的为人才智如何。只见台上的说书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其性格倒是如太上皇夫殿下有几分相似,只是据说更桀骜不驯,无拘无束罢了。”
“就这样?”
说书人的默认倒让现场安静了许多,直到另一个故事开始为止。
故事听的入迷,若不是说书人提醒,百姓们怕是忘了还未回家准备晚饭的事情。向说书人道谢后,这才急匆匆的往家赶去。说书人也只是微微一笑,便整理自己的手稿准备回家休息休息。
街道上的行人减少了许多,摆摊的也都整理着剩下的东西准备回家吃饭。只有两个人站在路中央,不知进还是退。“公子,时限快到了。若是不早些回去,下次怕是……”
少年看了远处能够看到城楼一角的方向,“好想出去看看。”
“公子?您可别开玩笑。”随身下人一听自家主子这么说,吓的一身冷汗。他可记得这次出行时公子磨了半年多才被允许外出半天,要是想出那城门,怕是要磨更久?
少年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身往城墙的反方向走去。时间已经不多了,也快到了回去时限。还是早些回去,免得他们担心,也为了不让下次出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在那西边的太阳沉下去时的水天交界,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山冈变成了暗紫色,像是云海之中的礁石。夜幕降临,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小星星,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榕城•南王府
鸡已鸣叫了三声,整个王府除去早起的下人们。主子们大部分还都在睡梦当中跟周公下棋呢。只是这主子们当中也有一个是例外的,明明是府里最年幼的主子,却是最让人头疼的。除去雨天与冬季,其余时间简直就是跟大公鸡同早起一争高下。
若是问起这位主子如今身在何处,大部分的下人们肯定回答“正在后院踢球。”
大早起身就是为了踢球?当然不是,这位主子只是进行他晨训之后的第一个活动罢了。
只见后院内站着一名婢女正在倒茶,距离婢女不远处就有两名男子正在踢球。只是……似乎是功夫球。“公子接球!”只见这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穿戴这暗红色的长衫,腰间系着黑色腰带佩着一枚精致玉牌。
“还给你!”应声的同样是一位少年。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忧郁,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穿戴着与刚刚少年一样的暗红长衫,唯一不同的怕只有腰间的玉牌。只见这位少年应声之后,就在半空之中来了次倒挂金钩将刚刚踢来的蹴鞠踢了回去。
双脚刚刚着地,对面与少年一同踢球的少年便急忙跑了过来。“这么着急认输?那可就不好玩了。”
“公子,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刚属下力道重了些,有些担心……”
“无碍。心儿,现在是什么时辰?”被称为公子的少年,摆了摆手,示意少年不用再说下去后便伸手将婢女刚刚倒好的茶水端起一口气饮尽。“卯时过了三刻,怕是要辰时了。”被唤心儿的婢女望瞭望天,这才说出了大概的时间。
“真是不方便呢。走,是时候应该去请安了。”少年轻声嘟喃了一句,这才对着二人说了下一步的事宜。只是还未走出几步就被心儿叫住。“公子请等一下。”
“怎么了?”
“公子这样穿着出去,怕是又要挨训了。”心儿倒也没什么顾虑,直接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心儿,这在府里,不用这么麻烦的。”
“公子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儿。大夫人对少爷的穿著此颇有在意,您就当是早晨沐浴后去。”
“那……好吧。”
说起大夫人赵氏,家境富裕,父亲是皇城的首富,两位兄长一位随父亲经商一位从了军现是皇城衙役长。赵氏嫁于南王云瑾辉已有二十年载,膝下子嗣共为一儿一女,长子云泽民,长女云泽霖。
值得一提的是,大夫人赵氏的长子是南王殿下的次子,长子云泽智乃是庶出,据说生母是南王的侍女。
明明是嫡子却不是长子,再加上南王对长子与次子好不分上下,这世子之位一时之间也没定下的意思,陛下自然也没有册封南王世子。这让赵氏一直耿耿于怀。在南王不在府里时更是百般刁难…
许是年长的缘故,云泽智并未因此对赵氏的子女有过报复。能躲则躲,不能躲时,便大大方方的。不落人口实。“瑞儿,母亲叫你过去一趟。”云泽瑞的房外,站着一名约莫二十四五的男子,一袭青色长衫锦绣,腰间悬挂一块白玉。“嗯这就来。”
从房内出来的云泽瑞与男子对视一眼,眉宇之间惊人的相似。“母亲有什么事情居然叫你还跑一趟。”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为了近日…”
“赐婚的事情?”
“嗯。”
云泽瑞不语,赐婚圣旨还未到王府。可早已告召天下,短短数日,全国各地都已知晓。若是为了这件事情找她是不是也不太可能?难不成是早上踢球声音太响了的缘故,这也不可能。他们的院落可隔着远呢。
“瑞儿,这次母亲这么着急找你会有什么事儿?”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想知道其实也不难。去看看不就晓得了。”反正是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云泽瑞与云泽智并肩走在回廊上,迎面而来的婢女下人们都让出了一条路来,并向两位公子请安。“这次父王巡视边境,最快回来也得半个月的样子。到时见面,也许就是皇城。”
云泽瑞并没有立马接话,等走了几步,待那些请安的下人们远离自己的范围之中这才开口说:“半月,也是日夜兼程赶回来。”
“恩。瑞儿,到了。”
“恩。你不进去?”
“不了。人家不找我麻烦就不错了,我就不进去自找苦吃了。我先回去了,你出来的时候让下人知会我一声晓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