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唐风微微蹙眉,猛地扣住了宋晓酒的手,指尖捏在他的腕骨上,几乎要捏碎了,宋晓酒却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别的痛楚,他只觉得臀里那叫人尴尬羞耻的部位一阵阵的发热发烫,也有什么奇怪的滚烫的液体慢慢的溢出来,他难受的要发疯了,摸到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体,只想求他救救自己。
“宋晓酒,你已无药可救。”裴唐风不怒反笑,眼神一敛,抓着宋晓酒的手腕用力一扭,将他整个人反转过去猛地压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若本官中了这药,如今是不是也像你这般丑态?你是本府的人,却去帮那九王爷加害本官,本官该治你什么罪好,嗯?”
宋晓酒一身伤痕,皮肉磨在这尖锐的石壁上本该痛楚难当,然而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某处的热流流窜的更快了,裴唐风说了什么他是听得一清二楚,却也答不上来,只艰难的扭头望向身后的人,眼睛里啪嗒啪嗒的掉下眼泪来。
(陆)
宋晓酒唇齿不清的低声哭着:“救我……救我。”
以往宋晓酒抱着裴唐风大腿嚎啕求饶时那些都是假哭,宋晓酒这一生哭过的次数他自己掰手指数都数不过来,但要算那真正哭泣惟有年少时遭受生身父母抛弃的一次,后来辗转世俗,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他挨打遭痛,渐渐懂得用哭泣和求饶来避过,他知道,惟有将自己放在别人的脚底,别人才会不屑于他,他亦懂得抓住每一个能将人也踩在脚底的机会。所以别人眼中的宋晓酒狐假虎威,横行霸道,下流无耻,甚至无药可救。
宋晓酒是烂泥,可宋晓酒眼下却是真正的又算上一次哭泣,眼眶里盈满了晶亮的泪水,眼角发红,就这么簌簌的落着泪珠,无声无息的,带着一点意乱情迷。
裴唐风竟情不自禁凑过头去,在宋晓酒转过来的哭泣的眼帘上轻轻一舔,道了句:“别哭了。”然后两人都愣住了,怔怔的望着对方,倒是裴唐风最先反应了过来,松开对宋晓酒的钳制,退了几步,嘴角微翘,觉得自己当真有些可笑。
宋晓酒却是没想那么多的,只道这人不管他了,似要离去了,于是猛然转过身来要扑上去,却被裴唐风一手挡住推到一边。
裴唐风居高临下望着他,点漆的黑眸幽幽深深。
宋晓酒有些害怕,炽情散的药效却在此时如火如荼的扩散开,他嘤咛一声,蜷缩起来,终是忍不住自己伸手掰开了臀瓣,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异物到身体里的感觉实在是难受,然而那摸不着看不见的炽热的迷情逼的他什么也顾及不上了,只知道把手指往里面戳,想要缓解那酥麻的空虚感。他全身瑟瑟发抖,泛着红,肌肉上的线条鼓鼓跳动,一双长腿弯曲着颤颤并拢在一起,却翘起后臀就着自己的手指不住的磨蹭颤栗。
“嗯……”他发出破碎的呻吟,模模糊糊间只觉得有个人覆了上来,握住他的手腕抽离了那处,他难受的挣扎,却被人狠狠的压制,甚至有人以掌掴臀,啪啪作响,那痛感在此时的臀上格外敏感,宋晓酒呜咽一声想往前爬躲开那手掌,却被一个狠劲掐住了腰,宋晓酒疼得闷哼一声,不敢再躲,有些委屈的回头要去看那人,却突然被掀着转了过来,仰面躺在地上,眼前落了墨黑的发丝下来,一丝一缕,在眼前晃来荡去,膝弯下突然被一只手握住,然后大力往前抬起一压,宋晓酒发不出声来只能大口的喘着气,下瞬,便觉得一个硬物抵在臀瓣间。
“别……”理智微有些回笼,惧意袭了上来,宋晓酒惨叫。
那东西就蓦地闯了进来,狰狞跳动而滚烫,宋晓酒被顶的失了脸色,炽情散却驱散了那仿佛被劈成两半的痛楚,只觉得酥酥麻麻一阵快意袭来,前面的东西也颤巍巍的立了起来,不等宋晓酒伸手去碰自己的玩意儿,臀里的那硕大的硬物便抽动起来,深深抵达最里面,宋晓酒的身体抖了起来,潜意识里他想推开这人,身体上又忍不住紧紧搂抱住他的脊背,任这人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
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他只觉得景物都在晃动,那缕缕漂亮光滑的墨发在眼前摇曳,冰冰凉凉的,带着一点点香,说不清道不明的,宋晓酒魔魇了般抬手缓缓的拨开那发丝,看清了那人的脸,如白玉漫上了一层浅粉,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冷冷淡淡,染了些许情绪,秀色无双。
宋晓酒忍不住盯着那微微开阖的唇瓣看,然后抓紧那人的肩膀仰起头吻上去,含着那冰凉柔软的唇吸吮,在臀里的东西突地胀大了一分,撞的凶狠起来,一条舌头更是窜进口里来掠夺了他的颤抖的想要逃跑的小舌,紧紧吸住,扭绞的几乎要窒息,银丝顺着嘴角滑下,滴落在脖颈上,宋晓酒绷紧身体,被撞击的犹如深海的一叶扁舟。
而他只能攀扶着眼前的人,承受着交织的撕裂痛楚与欢愉。
“不要杀我……”呢喃着这么一句,宋晓酒倒进厚重的黑色尘埃里。
血腥和烈酒浓郁的岩洞里弥漫着 y- ín 靡的噗嗤声和压抑的呻吟,交叠的人影被摇曳的烛光映照在斑驳的墙上。
“这般怕死?”
裴唐风的手指掐在那伤痕累累的胸膛上,指腹划过茱萸,指尖用力一夹,俯下头,留了齿痕在上面,使得那殷红饱满充血硬如豆,空出另一只手来在那腰上来回的抚摸揉捏,那腰身因着常年花天酒地而堆积了不少余肉,虽不明显,却也浅浅的一层,裹在那腰胯上,裴唐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发了狠的掐弄那腰上的细肉,像揉捏着饺子面团,又重又狠,手下的身体因这毫不留情的手法而巍巍颤抖,高高低低的哀叫起来,伴随着那强烈的如打桩子般的契合断断续续。
宋晓酒的腿已是高高抬起被架在肩上,那被浸入的一处早已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样,阵阵的酥麻软意却是愈渐增加,一层一层袭击上来,将他已然少得可怜的理智统统击溃,宋晓酒觉得疼痛想逃开,那情炽却逼着他放肆的打开身体给人玩弄,也不知这折磨持续了多久,他只道自己在这情乱中断断续续的将午后王府院落的“密谋合计”都说了出去,一分一毫不敢再有隐瞒,裴唐风听了只是更凶狠的往死里弄他。
“若再去那青楼耽误本官大事,本官就废了你。”附在耳边的低低一句,腹下的着力,活活叫宋晓酒扭曲了脸面。男子物事更是被捏的蔫了下去,疼痛难忍。
四肢百骸都是恍惚的难捱的酥麻,内里炙热滚滚,很快就浇熄了前面的疼痛,化作身后一道道噗水的激烈。
宋晓酒再耐不住药效的猛烈,紧紧的抱住压制自己的人,模糊的喊着:“快点,快点……再快点!……嗯……啊!”
余音被搁浅在嘶哑了的喉间,宋晓酒高高的仰头,如天鹅仰颈,把脆弱的喉结暴露了在那人眼前,那人点漆黑眸深了半分,唇齿一张,狠狠的咬了下去。
宋晓酒吞咽了几下,喉结却总是被那人的牙齿寻到,在齿间轻轻含弄啃咬,恍若一条贱命就这么交到了那人手中,心中惊惧非常,却又酣畅淋漓。
(柒)
潇潇暮雨。
三月的春雨绵绵,巷子里蜿蜒出几个泥泞的脚印,不深不浅的在围墙下排了几对,模模糊糊的晕开了形状,贴着那墙角的迎风摇摆的绿Cao成了囫囵的一团画。
金扇子前几日当街遭了宋晓酒的痛打,虽然心里不痛快,也咬着牙暗暗啐那人祖宗几代,这会转过墙角就见着了面,却也不得不提起精神打招呼。
宋晓酒翘着二郎腿躺在墙头的黑瓦上,两臂枕在脑后,扎成一束的长发垂了些许下来,被这春风一吹,摇摇晃晃,倒有几分闲致。
金扇子却是觉察出宋晓酒的不对劲来,若是以往这个时辰,多半是不会在雾张府衙里见着这尊恶佛,他不是在那青楼温柔乡里呆着也该是呼朋唤友上酒楼消遣才对,怎么这个时辰竟躺在这闭目养神浪费光y-in?
挠挠头,金扇子在墙下小声的唤了一声。
宋晓酒睁开眼转下头望了他一眼,便又转了回去闭上眼。
“……”金扇子左看右看,原地转了两圈,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前面一扇门走出了个人,却是平常跟在裴大人身边的小厮张童。
“扇子哥。”张童也见着金扇子,出声唤道。
金扇子跑了过去,也不瞎琢磨,逮着张童便问:“小童,你说我家宋爷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揪着我襟子胖揍来着,今日怎么就对我爱理不理的?”
“……扇子哥,”张童翻翻白眼,“你是被人揍傻了吧?”说着摸摸金扇子的额头,嘟着嘴道,“这挨打也是能上瘾的?如今他不理你不是更好么,你就不用挨打了。”
张童此话虽有理,金扇子却总毛着慌,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像换了个似的,任谁也受不了,就好比一条狗每回见着你就要吠几声,你也惯了,某日见着了那狗却哑巴了一声不吭,你不慎得慌?
金扇子拉着张童的手肘到一边低声问:“那日不是大人带走了宋爷吗?后来怎的了?”
张童歪着头想了想,小声道:“晨时才回来的,公子抱着宋捕头往后院走来,我眯着眼打盹也没怎么看清,倒是天亮了在地上见着血迹了。”
“用刑了?”金扇子白了脸,心底却隐隐有些痛快。
张童摇摇头,压低了音量凑近他:“后来我无意中撞见,看那宋捕头满身是伤,模样可凄惨了,也不知公子用了什么手段,把人折磨成了那样……不过,这宋捕头也实在是该教训了,看他平日里耀武扬威讨厌的紧。”
金扇子连忙捂住张童的嘴,回头瞅了墙上那无动于衷的人一眼,轻道:“你小点声,又不是不知道宋爷心眼儿小,明面上不敢拿你怎么样,背地里不知道要给你什么苦吃!”
张童不屑的撇撇嘴,嘟嚷:“他要敢拿我怎么样,我家公子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哎呦。”金扇子一把勾住张童的脖子,笑道,“有大靠山的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