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不要骂人!”林放义正严词。
◎_◎“我是说你、母亲上台你也这幅态度?”
“什么态度?”
“……主流官员的态度。”你就一本正经地装吧!
林放答非所问:“你认识我母亲?”
==,“不认识。”林大妈的级别还不够隔三差五上新闻联播,计裘的级别也不够认识林大妈。
胡述拉偏架,告诉林放:“看着你这张脸,就算球球不认识你妈,你走丢了他也能把你送回你妈那儿。”这娘儿俩长的真像。
林放哀戚。血缘这东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李暮安慰他:“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这样看吧。”林放同志身上的林系标签有附说明书:生是林系的人,死是林系的死人!
谢泽国瞟了林放一眼:“黔驴技穷。”
林放再受打击。
台上的美女发言人简单的发言后,鼓掌欢迎三位大人物上台。
三位大人物中由林大妈首先致词。
林放此刻看上去和在场的众多官员的样子已无二致,从气度到表情到举手投足都很符合一个副厅级副市长应有的风范,倒和身边的几位倒显的有点格格不入了。
身边的同学们都对他第一次表现出的王霸之气赞叹不已,以至于林大妈说了些什么都没人去注意。
邢东程注意的是,“咱们什么时候能坐下?”
林大妈的简短致词已经结束,林放在一片掌声的海洋中回答他:“等最高领导坐下,你才能坐下。”
接下来致词的是段院长。
受座师陶海洋教授的影响,大家对段老先生很感兴趣,对他的关注都超过林大妈了。废话,段老先生是中华文化入侵他国的领袖,吴副部长充其量就是同学家长,个别同学还是分得清楚孰重孰轻的!——其他同学可以再说!
段老先生不亏为当世大儒,几句话旁证博引,引的还都是文言古语,引得全场掌声就没停过。——大家都是有文化的,没文化也得装有文化!
有人是真没文化,邢东程提问:“什么叫‘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什么意思?”
胡述推谢泽国,“你来!”这是全班最有文化的人。
谢泽国回答:“出自《论语@泰伯第八》第五章,曾子说的。”
胡述问邢东程:“明白了吗?”
“糊涂了!==”刚才仅仅是不明白,这会儿是糊涂了!谢泽国,你行。“李暮,你说。”邢东程还是比较信任同居人^^
“我觉得段老先生在寒碜总理阁下。”段大儒几句话就表明了孔子学院要在D国设立分院的打算,中D两国进一步深入传统文化交流的美好愿望,以及中华泱泱大国居高临下的气势。
计裘惴惴,“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国人从古至今都以天朝自居,非我族类都是蛮夷。
林放突然开口:“要是其他人的话有可能,但是段先生决不会。”
计裘对这样正经的林同学很不适应,“为什么?”
“在国外开设孔子学院就是他倡议、执行的。”
“这个我知道。”好歹他也是京官,虽然是兽医局的官儿!
林放看着很深沉地看了计裘一眼,打算继续卖弄,可惜有人不给他表现的机会,胡述抢答:“我知道了,一个如此重视与对方文明交流的人、明白文化侵略意义的人,是不会轻对方的。”
原来如此。
章正则开口,“胡述,你声音太大了。”有林放在,他们这片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那位老先生的话估计是针对这个总理本人的。”
大家回以了一下D国总理大妈关于我国的相关言论,觉得章同学的推测很准确。
台上段老先生的话也结束了。
于是所有人开始鼓掌,也不知道是给段先生鼓的还是给即将开讲的总理大妈鼓的,反正是台上台下一家亲,大家都鼓掌,林大妈和段老先生还笑容满面地看着总理大妈鼓,一边拍巴掌一边示意大妈上位,站报告台上去。
总理大妈在全场的等候中款款地站上了报告台。段老先生、林大妈、美女姐姐们鱼贯退场,灯光开始集中到总理大妈身上了。
待领导们下来坐下后,全场站了近半小时的人士们终于可以坐下听了。——尊卑礼仪无处不在啊,别说你站了半个小时,场内四周还有要站完全场的人不是。
总理大妈斗志昂扬,挺胸抬头,以45度俯视角开讲,第一句话就把听讲的人们给惊了。
计裘在咋舌:“没有同步翻译?!”就算这里是党内最高学府,大家都有四级证,计裘也不信后面的西部县委书记们都能听懂英语,况且还是夹杂了D国俚语的窜了啤酒味儿的英语。
胡述询问几个亲近的同学们:“都听的懂吧?”——老龚班长无语问天。
谢泽国点头。
林放回答:“懂。”还不如不懂。
李暮谦虚:“还可以。”
计裘也点头:“学过。”
章正则倒是当仁不让:“没问题!”
几个人一起看邢东程。
邢东程急了:“我也懂,我还会说!”他妈的,干嘛都以为他是文盲。
李暮看着他:“老邢,你懂外文,却不懂文言文?!”
“忘了本了你!”林放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他人的机会!——这样我就舒坦多了:)
谢泽国恍惚的声音响起:“在新文化的时候,固执的国学家们鄙视西学,不承认更不会不学西学,但是学习西学的人首先必须是国学大师,否则就无法在文化界立足。”
同学们都同意他的观点,就是思及他的不凡经历加之其人幻景般的声音,让大家有点寒毛林立。——注重国学不学西学的老龚同志再往左边靠一点!
邢东程自我反省自我肯定:“至少现代汉语我还是可以的。”他次次都有交作业,比林放强。
章正则嗤笑:“那你就用现代汉语翻译一下。”
邢东程不愿意:“有必要吗?说的话三句不离钱,还标榜正义!整得更传道士似的!”
“那你觉得什么是必要的?”
邢东程琢磨了一下,把第一必要往后推,“我觉得搞清楚陶老师的行为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