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 作者:福气很大【完结】(45)

2019-04-02  作者|标签:福气很大 生子 欢喜冤家 种田文

余宛棠铁定如此,李幼渔只好依她,况且李幼诚确实得受点儿教训。

在李幼渔的支持下,余宛棠当夜便行动,她要去李府探查一下情况,先确定陈府的房契、地契、财产可是被这厮给私吞了,有了证据才好行动。余宛棠悠然转身,便消失在李幼渔的眼前,李幼渔盼她平安早归。

余宛棠跃上高空,缓慢飞行,贪看风景。

她离天这样近,却又如此之远,只因灌溉之恩未报,想起与李幼渔前程渺茫,不觉伤感,再往下一瞧,差不多到地方了,收了指路的飞鸽,落在李府的屋顶上。偏她来的巧,就见李府的中庭里跪着一人,看其背影何其熟悉。

不是李幼诚,还有谁?

原来李幼诚走后不久,李霜江就回来了。他要拜访的朋友前几天出了远门,这一回来,就来询问儿子的功课,哪知道只有小厮鬼鬼祟祟探头在望,见他一来就跑,这让李霜江心生疑窦,喊住了人好好盘问了一番,才知那逆子在他出门后不久,就带着一群人张牙舞爪的出去了。

李幼诚回来,就是好一顿骂。

李霜江也不打他,只是让搓衣板伺候,跪在中庭,不让人给他饭吃,还需读出最近所缺的功课,不读完,不能起身。李幼诚虚度岁月好些时候,那没有做的功课厚厚一叠,哪里能够一下子读完,心内焦急,要人传话给他母亲姚二娘,要她做做枕边功夫,在李霜江面前为他求求情,说几句好话,饶了他这一回。

哪知李霜江翻脸,怪姚二娘溺爱孩子太过,将来怕是家业难保。

“你看看你,把儿子宠成什么样了,书也不念,家不成,整日里就知道胡混,将来这家业我看他怎么继承,别我眼睛一闭,你们就跟着喝西北风。”李霜江一甩袖子去了,让姚二娘吃了闭门羹,没奈何,只好再等一等,使人告诉儿子,没指望。

李幼诚没办法,只好跪着念书,一跪就跪到了晚上,一整天,米水未进,还念了一天的书,肚子不知道叫了多少遍,心里不知道叫了多少声苦。

“我的娘喂,你也给我送些吃的来,真想饿死我啊。”

余宛棠在屋顶上,听李幼诚叫苦不迭,心道:“活该!”叫你欺负人,回家就现世报了,依这意思,这李老爷到也还是个明理的,看来是这混账东西,背着家中老父在外头胡来。

她正这样想着,又有一个黑影跳入了视线。

余宛棠定睛细看,到底是谁?却是个中年女子,一走三回头,鬼鬼祟祟,必有猫腻。这人却是李幼诚之母,姚二娘,她手里端了许多吃的过来。

李幼诚见着她,简直跟见着神仙似的。

苦叫一声,“娘啊。”

姚二娘嘘他,“别叫,要是被你爹听见,连我也完了,你看,娘带了点东西给你吃,你快吃,别让你爹发现了。”

李幼诚狼吞虎咽,这都一天没有进食了,好不容易得着,只顾着往嘴里塞,哪里还去嚼一嚼,没吃几口就呛着了,猛咳嗽。姚二娘替他拍背,“你看看你,饿成这样,你爹也真是狠心,下得了手。”

“爹根本就没把我当他儿子,他就知道李幼渔,李幼渔的,娘,我跟你说,我现在知道李幼渔住哪里,而且她身边还有个厉害人物,今儿我就是见她去了。”

“谁?”

李幼诚环顾左右,压低声说:“公主。”

姚二娘大惊,亦压低声问:“你怎么会认识公主的?”

  ☆、第52章 那回子事儿

第五十二章

李幼诚颇为得意,机密道:“这就是常人说的‘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要我说,这李幼渔真的是我的贵人,她那个傻相公被我骗,家产没了,人也死了,现在她还为我带来了公主这等贵人,娘,你说这是不是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嗯?”

姚二娘大喜,“既如此说,那你……”

李幼诚点头,“只要攀上了公主这根高枝儿,我和娘那就是稳当的过上了吃香喝辣的下半生,哪里还需要念书、做生意,这么辛苦的发大财。”他说的时候,又往嘴里塞了鸡腿,咬了几口。

余宛棠在屋顶听见这话,冷冷一笑。她猜的不错,陈府之事果然跟李幼诚有莫大关系,既是这样,那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姚二娘提醒他,“你赶紧吃,吃了把嘴擦干净,事是好事,可是别漏了痕迹,眼下还是要照你爹的意思做,别把老头子惹火了。”

“明白。”

“在说什么呢?”

背后突然冒出个人来,把这母子俩吓得不轻,姚二娘张着个嘴儿,惊恐的转过身,李幼诚手里还握着半只鸡腿,连藏都来不及藏了。这下好,被李霜江抓了个现形。李霜江虽然痛恨李幼诚不成器,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嘴上心狠,心下不忍,如今陈府破败,幼渔不知所踪,他唯一能靠的也不过是这个逆子,哪知道好心来看他,却被他撞见这一幕。

不忍化为火大。

他气的胡子都在打颤,手指着他道:“你、你、你……”一巴掌却甩在了姚二娘脸上,“爱子害子,爱子害子啊——你给我回去,立马就走,没有我的话,不准出房门,哼。”

姚二娘被打的不轻,头上钗环尽皆凌乱。被李霜江拖走了,李霜江回了头,狠狠道:“再跪他一天,谁要是再给吃的,越发连他也不饶了。”

此言一出,李幼诚颇为气馁。

余宛棠在屋顶上看热闹,如今热闹也瞧完了,她心思一转,何不趁此机会,找出李幼诚夺走的陈府房契、地契、金银等物,她也不需要亲自行动,只是念个口诀,变出无数桃花,那桃花也变的巧妙,上都有一双眼睛,替她去各个房里查来,她这里自有感应,确定了这些东西真在李幼诚手里,余宛棠那个气,把上午李幼诚当银子使的石子狠狠的砸向了他的后脑勺。

“啊哟。”李幼诚看看左右,“谁扔我,还不赶紧给我出来。”无人回应他。余宛棠化作一阵风而去,事情既然探查的明白,得早些回去,和李幼渔说一下,别让她念着。

自余宛棠去后,李幼渔着实念着,也睡不着,但躺在床上久了,也就难免困乏。等她闭了眼睛,一直趴着的小五有动静了,狗的躯体还是蜷缩着,额头上冒出来一股气,化作个男子的人形,正是土地爷口里的孽神,天庭缉捕的对象,他躯体已被众神仙联手打散,还留得一点残元,暂时脱离天庭,寄宿在一只小卷毛狗身上,看李幼渔睡了,这才出来,要吸她身上的仙气。

他这刚张口,李幼渔就觉察到了,微睁开一点眼睛,却莫名发现了一个人影,自己一点觉察都没有,莫不是家里来了贼了?她不喊不叫,恐贼对自己不利,只是在暗中静观动静。

她见那人从自己身上吸去一些东西,白气。

素闻以前人有吸阳气一说,莫不是这东西是个鬼?李幼渔这一想,可把自己吓的不轻,又不敢轻举妄动,免得被这‘鬼’所觉察,手在被窝里拽得紧紧的,她只盼余宛棠能快点回来。

屋里又多了一身光,还有了动静。

余宛棠回来了,而小五也及时的回了小卷毛的身体里。李幼渔看的分明,惊的说不出话来。余宛棠问道:“姐姐,你睡了没有?”

知道是余宛棠,李幼渔的心略安,但声音还在抖个不停。

“鱼丸汤,你……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余宛棠打趣她,“你这是哭了?莫不是奴家不在家,就偷偷垂泪,思念奴家来着。”

“我才没有。”

“啊,真扫兴,奴家原以为姐姐会想奴家来着,真失望啊。”她边说边脱了衣服,与李幼渔处的惯了,穿个肚兜也敢往被窝里钻,她那点小心思,但愿李幼渔偶尔会开开窍,见色起意也罢,到底有个动静才好,哪知道李幼渔根本就没多想。

她还举出例子来,说是裸睡对身体有好处。

余宛棠无言以对。

今儿余宛棠往被窝里一钻,一扯被子,李幼渔就扑了过来,这对余宛棠来说,惊讶,惊喜,傻傻分不清楚,难道那样关键的时候终于要来了?她心儿跳得砰砰的,她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这可怎么办是好?

李幼渔扑过来,抱住余宛棠,还把被子扯过了头顶。她有话要对余宛棠说,又怕那只狗耳朵灵敏给听见了。可在余宛棠那,就不是这个意思了,那是要侍寝的前奏,她口干舌燥,身体发烫,脸几乎跟掉开水里烫熟的螃蟹似的,红彤彤的都要熟透了。余宛棠暗暗抓紧了自己的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机会。

余宛棠鼓起勇气,抱住了李幼渔,这个意思是‘愿意’了,李幼渔再笨也该明白的。可是李幼渔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说什么呢,人在被窝里,一点缝隙没有,听不见,而且她的整副心思都在那事上。

“什么?”余宛棠终于忍不住掀了被子,好热。

李幼渔又给盖上了,继续在余宛棠耳边嘀嘀咕咕。

余宛棠亟不可待,她起来了,“有话就说,装神弄鬼。”就听见李幼渔‘啊’的叫了一声,余宛棠忙问道:“怎么了?”

“我的腰,闪了!”

起的这样急,又不跟她打声招呼。她单手撑住自己的腰,早知道就不要靠余宛棠这样近了,不然也不会……李幼渔痛的飙泪,让余宛棠给用仙法治一治。

用仙法?开什么玩笑。一下子治好了,她的贤惠怎么发挥。

“奴家给你揉揉。”

“就揉揉,不给治?”

“今儿奴家的仙法消耗的太多,暂时还没有办法恢复,而且姐姐是凡人,老是用仙法对身体不好,有副作用,我们还是‘夫平常之人,还是用平常之办法’的好,姐姐说呢?”她给李幼渔轻缓的揉着,大晚上的,那点子事又泡汤了,估计最近也不会有什么突破,余宛棠这心里一阵儿盼,一阵儿失落,上上下下,如十五个吊桶。

期盼太过急切,往往失望居多。果然啊。

两人哼哼唧唧了半天,也累了,就睡了。

到了翌日,余宛棠为李幼渔采了草药回来,用水敷了一阵子,又敷了草药,再三嘱咐她,“你这几日就不要做事了,免得落下什么隐患,不如奴家做了,你先休息休息。”

“谢谢你余宛棠,又让你好吃懒做的美梦泡汤了。”

“没事儿,这又不是第一回了,再说了,奴家不是跟你过日子了,什么苦什么甜的,在一起就是甜,不在一起就是苦,其余就不敢奢望太多,你要是觉得对不起奴家,那就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对了,你昨儿有什么话要跟奴家说来着?那样神神秘秘。”

李幼渔见小五不在,就把昨晚上的事说了。

余宛棠疑道:“竟有这样的事,看来这卷毛狗有点儿问题,我们先暗中注意着,别戳破,可不能让他把奴家的仙气给吸光了,不然奴家如何上天。”

她还念着成神。

李幼渔心中愧疚,她总不能满足余宛棠,也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是舍不得余宛棠上天,还是……也许她该转变一下思想,余宛棠为她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虽然喜欢自己,却从未强迫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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