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瑞大口喘气,魏子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视线还盯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邵瑞一脸黑线,赶紧抓着魏子寥的衣袖道:“那我们现在是去玲皑山吗?”
魏子寥点头道:“是的。”
“去玲皑山要多久?”
若是魏子寥自己回去玲皑山的话,他可以御剑回去,时辰不到一天时间就能到,但是现在带着凡人的邵瑞一起去,不能御剑,只能行走山路去,魏子寥估摸着行程,报出了个数字:“大概一月有余。”
“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邵瑞从魏子寥怀里跳出来,忘了自己是在马车里,差点撞到车顶,魏子寥眼疾手快把人拉回怀里,伸手揉着他的头顶,确定没撞伤,才撒手。
魏子寥佯装严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到头了怎么办?”
邵瑞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我只是一时惊讶,忘了自己还在车里,下次不敢了。”
“乖。”邵瑞认错态度良好,魏子寥再也佯装不下,心软的一塌糊涂,在邵瑞的额头啄了一口宠溺道。
邵瑞捂住胸口,心里承受了暴击,最后的防线坍塌,他真的彻底沦陷了,败给魏子寥这个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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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瑞他们赶了一天路,坐了一天的马车,邵瑞身体吃不消,魏子寥看不得他受罪,让陈馨赶在旁晚前到最近的镇子里。陈馨赶了一天马,总算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镇子里,他们住在了镇里的一家客栈,邵瑞和魏子寥一个房。
邵瑞见到床就想躺下,却被魏子寥拉着到桌边坐下,邵瑞目光灼灼的盯着床,不情不愿的坐下。
魏子寥哄道:“我点了菜,吃完菜再去睡好吗。”
“嗯。”赶了一天,只吃了点干粮,肚子的确饿了,邵瑞只好答应。
店小二很快就送上饭菜,魏子寥不停的往邵瑞的碗里夹菜,邵瑞只管往嘴里送饭菜,很快他就吃饱了。
吃饱了,邵瑞想上床睡觉,又被魏子寥阻止道:“等一个时辰再睡,吃饱饭马上睡对身体不好。”
魏子寥说的在理,邵瑞只好听着,坐在椅上发呆,魏子寥乘此机会把剩菜吃完,吃完后,看着跟瞌睡虫打战的邵瑞,于心不忍,只好让邵瑞先脱衣,在床上坐着。
邵瑞两眼发光,三两下就把外衣和中衣脱下,立刻钻进被窝里,人还没躺下,魏子寥提醒道:“只能坐着,再过一个时辰才能躺。”
邵瑞停顿了一下,立刻认怂,只好钻进被窝坐在床上,魏子寥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坐到床边。
“瑞儿,这个给你。”魏子寥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桃花玉佩,交到邵瑞手里。
邵瑞摸了摸玉佩,一股暖流从玉佩传来,他认出了这个玉佩是原身和魏子寥的定情信物。
“我记得这个玉佩,但是不是说丢了吗,怎么会在你手里?”邵瑞问。
魏子寥从容道:“我派人在池塘里找到的。”
魏子寥撒谎,这个玉佩只能是从红凯欣那里夺回,这点邵瑞还是能猜得出来,但他没打算拆穿魏子寥。
“谢谢。”邵瑞道谢。
魏子寥亲了他一口,宠溺道:“都老夫老夫了,还对我这么客气。”
邵瑞老脸一红,魏子寥揽住邵瑞的腰,让他背靠着自己,自己充当他的靠枕,邵瑞则开始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爱不释手,过了一个时辰也不肯撒手。
邵瑞撒娇道:“子寥哥,我能带着玉佩睡吗。”
魏子寥没回答,邵瑞保证道:“我保证不会摔坏这个玉佩,就让我带着好吗。”
魏子寥无奈道:“好吧。”
得到了许可,邵瑞把玉佩护在手心里,躺下身把手里的玉佩护在胸前,仿佛手里捧着心肝宝贝,魏子寥被一举弄得哭笑不得。魏子寥把棉被盖在邵瑞的身上,掖了被角,吹熄了灯火,躺在邵瑞身旁,惯x_ing的把人抱进怀里,邵瑞也往他怀里蹭了蹭,没过多久就睡下了。
第6章 献祭
前往玲皑山的路程经过一半,邵瑞依旧过得滋润,除了赶路外,就是吃喝睡,魏子寥把人养得白胖胖,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魏子寥也没停歇对邵瑞所施展的攻略,把(自认为)钢管直的邵瑞杀得片甲不留,虽然有点对不起原身,但在两人相处的这半个月里,邵瑞无法自拔的爱上了魏子寥。
“瑞儿,等会儿就到景河村,我们今晚就在那住宿。”魏子寥对着怀里人道。
邵瑞如散架骨般的依偎在魏子寥身上,手里把玩着玉佩道:“哦。”
魏子寥宠溺的亲了邵瑞的额头,再把玉佩系紧在邵瑞的腰带上,邵瑞任由魏子寥这么做,他放下了玉佩,望见搁在魏子寥身旁的佩剑,剑柄和剑鞘是白色的,上面还刻着蓝色的纹路,陪着一个红色的剑穗。邵瑞伸手摸着佩剑,伸到一半突然想起剑士都很注重自己的佩剑,不会让其他人近身,想到这一点,邵瑞又收回手。
魏子寥看得出邵瑞的小动作,从容的把佩剑拿到邵瑞的面前道:“瑞儿,想看昶风吗?”
邵瑞炯炯有神的盯着昶风,手指顺着剑鞘的纹路问:“这把剑叫昶风吗?”
魏子寥回应道:“嗯。”
“我能拔剑看看吗?”邵瑞期待问。
不料遭魏子寥拒绝道:“刀剑无眼,瑞儿不会用剑,还是别拔的好。”
邵瑞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魏子寥说的在理,也没再纠缠,他摸着红色的剑穗,有种感觉这应该是蓝色才对。
邵瑞疑惑道:“这个剑穗怎么是红色的?”
魏子寥看着剑穗,眼神闪烁,他握住邵瑞牵着剑穗的手道:“这是师兄赠与我的。”
邵瑞回头道:“你还有师兄?”
魏子寥颔首道:“玲皑山有三百多弟子,师兄弟成群,我自然也有众多师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魏子寥说话有点强硬,魏子寥平时对邵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柔情万种,总觉得魏子寥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邵瑞识趣的没再说话,放开了剑穗,握住魏子寥的手,心里忐忑不安,魏子寥垂下眼睑,掩藏着眼里的情绪。
两人陷入了沉默的尴尬里,这让看惯了平时腻歪的夫夫,如今表现得如此生疏的陈馨和赵荣非常疑惑。下了马车后,魏子寥吩咐陈馨去找户人家让他们入住,陈馨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一下就回来了,带着大家到村长的家去。
村长很热情的邀请魏子寥他们,魏子寥和村长说了几句话,人就不知去哪了,徒留下赵荣和他在客厅里等着。
赵荣走到邵瑞身旁,拿起茶几问:“少夫人想喝茶吗?”
被魏子寥冷落的邵瑞无精打采的摇头,赵荣放下茶几,绞尽脑汁的想让邵瑞高兴,客厅外突然传来‘咻’的一声,接着传来村长的儿子,刘阿狗的惊呼声。
邵瑞和赵荣冲出门外,看到刘阿狗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屋门上的一把箭,刚才进门时没看见这把箭,想必是刚刚s_h_è 来的。
邵瑞不知为何刘阿狗这么害怕,伸手想取下箭,被村长叫住:“哎呀,这肯定是刘猎户的手笔,等会儿我一定要跟他说说几句。”
村长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刘阿狗,训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箭拿下来!”
刘阿狗愣了愣,还是站起来,去执行父亲的嘱咐,村长走到邵瑞面前,狗腿道:“夫人没吓着吧?”
“没事。”邵瑞回答。
“那就好,夫人先进去休息吧,饭菜快上来了。”村长殷切道。
邵瑞不好逗留,回到客厅里坐,不久后,陈馨手里端着饭菜来到客厅,从菜色来看,邵瑞知道这是魏子寥亲自炒出来的,但是没见到人。
邵瑞疑问:“陈馨,子寥哥呢?”
陈馨如实回答:“少爷有事出去了一下,少爷说少夫人不必等他,请您先吃饭。”
“哦。”邵瑞失魂落魄的回应,拿起筷子扒饭,身边少了魏子寥,胃口也没那么好了,他只吃了几口饭菜,就说饱了,不管陈馨和赵荣怎么劝,他都不肯再吃了。
邵瑞来到暂住的房间里,见到里面没人,不禁失落,他坐到床上,没有睡下,反而认真思考着两人闹别扭的问题所在。邵瑞决定等着魏子寥回来,和他说清楚,两人继续僵持下去,并不是办法,只能等着他回来说开才行。
为了抵抗瞌睡虫,邵瑞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来提神,但是等了半个时辰,人还是没回来,困意也越来越浓,邵瑞抵抗不了睡意,最终倒下了。
‘吱呀’,邵瑞睡下的那一刻,房门打开了,但出现的不是他等待的魏子寥,而是村长和刘阿狗,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邵瑞身旁,拿着绳索绑住昏迷不醒的邵瑞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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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瑞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周围拿着好几个火把的村民,领着村民的人还是村长和刘阿狗。邵瑞动着手脚,发现自己手脚被束缚,他想呼救,嘴里堵着布料,无法出声。
邵瑞瞪着村长和刘阿狗,刘阿狗被他充满控诉的眼神吓到,他抓住村长的衣袖抖着道:“爹,你确定要献祭他吗,他的丈夫是个修真者,如果知道我们把他献祭给河神,他铁定会来找我们报仇的。”
村长打了刘阿狗的头道:“你以为这是爹要的吗,但是这个小哥儿被河神选中了,我们只能把他献祭出去,不然遭殃的会是我们。至于那位修真者,我认得他的衣服,是玲皑山的人,是个名门正派,应该不会伤害我们。”
邵瑞暗骂:‘妈的,献祭这个万恶的习俗还真有人信,还有他们把修真者当成圣母吗?他们害死了人家的媳妇,既然会认为对方不会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