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雄豪 作者:赤水三株树(上)【完结】(7)

2019-04-02  作者|标签:赤水三株树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爱情战争 传奇

  他想这么做还有别的理由,一是对阿从有些好奇,二是稀罕阿从能打仗。

  

  袁家是将门,靠军功起家,袁将征战有功封龙骧将军,这个将军元棠是袭不了的。

  袁德他们叫他小将军,是因为一直以来都这么叫。 

  若要封将军,还得有军功。

  主观上,元棠并不想当什么将军,但是既然顶了袁家儿子的身份,袁将军死前还将袁家托付给他,他就必须做些什么,至少不能让袁家没落。

这两天元棠也看出来,真正向着他的只有袁将军生前的亲信,而他们中能带兵的只有袁德。

  他也不是真期望能在阿从身上得到什么助力,但觉得有必要结交一下,心里对阿从的佩服也是真的。

  犹豫是因为他自己也人生地不熟,回到泽柔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提这样的要求合不合适。

  

  袁德略顿了顿,说:“这有什么不行的,他是小将军的恩人,就是咱们袁家的恩人。况且他在战场上还立了功。不瞒小将军,我还想劝阿从兄弟投军,他有这样的本事身手,只当个小吏,实在屈才。”

  袁德又夸元棠知恩图报,比从前妥帖。

  元棠不知道从前的袁棠是什么x_ing格,但是觉得袁将军和袁德一定很疼爱袁棠,看他一无所知地随军还处处被人护着就知道了。

  

  取得袁德同意,元棠又进屋找阿从。药x_ing正发散,他叫了几声阿从都没有醒,人才刚睡下,推醒好像又不太合适。眼看日过中天,再过一会儿,就耽误回泽柔的行程了。

  元棠想,万一阿从不肯跟他们回泽柔怎么办?他肯定放不下的。

  于是心里一横,元棠干脆也不问了,直接把阿从带走。这么做太专断,如果阿从醒来后生气,他就给阿从赔不是。泽柔离琚城不远,要是阿从养好了伤想回琚城,随时可以回来。

 

元棠让府吏给孙太守带了话,说他们接阿从到泽柔照顾。

袁德是个行动派,很快找来一辆宽敞的骡车,铺了厚毡子,让人用斗篷裹着阿从,不让吹一点风,稳稳当当抬上车。这么一番动作,阿从愣是没清醒,中间好像醒了一下,半睁开眼,元棠对他说:“阿从,我带你回去养病。”阿从没回答,哼哼一声又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霸道小将军,人狠话不多。

第5章 告辞

元棠也受了伤,本来也需要静养,但他作为袁将军的嫡长子不能不尽孝道。途中一部分时间走在袁将军灵前,走不动的时候再回车上,休息一会儿又继续走。

  好在回程有一半是水路,顺风而行,速度快也舒服。上船的时候,袁德还喃喃说,袁将军本打算挖通泽柔到琚城的水道,方便调兵运粮……

  到泽柔城外,远远就看到白幡飘扬,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将军府长史卢秉徽带府中吏员掾属在渡口迎接。

  下了船,袁将军灵柩直接运回将军府。

  卢长史与卢校尉是本家,同属泽柔当地豪族,年纪不到四十岁,办事稳重妥帖,一得到消息,一面加强泽柔防务,一面着手布置灵堂。

  元棠他们到泽柔后,一切准备妥当。袁将军在泽柔当地有很多故交,多是当地大族,听说袁将军战亡,纷纷派人来吊唁。

  因镇将亡故,泽柔今冬的防御尤其不能马虎,回到泽柔后,袁德与卢长史着手整军备冬,将军府内应客对答全都由元棠一个人担着。

  袁德说,朝廷很快会调其他人到泽柔镇守,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回袁家祖籍霁飏去。

  

  回到泽柔元棠才知道,袁将军还有两房小妾在泽柔府中。一位姓马,泽柔当地的良家女,一位唤作佩姬,歌妓出身。两人都是风华正茂,年轻貌美,而且,马娘子已怀有身孕。

  得知袁将军亡故,两个妾都哭成泪人。元棠又要照顾来客,又要打理内宅,连睡觉和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如此过了大半旬,一天午间吃饭的时候,小童来传话说,他们从琚城带回那个人想见见他。

  元棠一拍脑袋,差点把阿从给忘了。

  

  元棠安排阿从住上房,派人照顾他,请了大夫帮他看伤,用药都用最好的,但回泽柔后,他都没去看过阿从。

  把人从琚城带来,又“不闻不问”的,实在太怠慢。

  

  阿从也在用饭,身上还缠着白布,看起来精神好多了。元棠进来,阿从便放下碗筷站起来。

  元棠理亏,讪笑着说:“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伤养得怎么样了?这几天要见的人太多,没来看你,招待不周,嘿嘿。”

  说完元棠也觉得不太对,怎么听都很敷衍,对人不礼貌。

  阿从点点头,说:“多谢小将军款待,已无大碍。”

  

  元棠觉得阿从一定生气了,是他不对,就算出发点是好的,没问阿从意见就把人带到泽柔,的确不尊重。

  本来元棠想和阿从好好解释,路上他们车船分开,元棠因内伤未好全病倒一回,回到泽柔后又千头万绪理不清,于是疏忽了。

  

  元棠正色,朝阿从深深一揖,说:“是我失礼了,先给你陪个不是。临行前我与德叔听说你受伤,于是到府衙看你。我自作主张把你接到泽柔,想帮你养伤,以报城墙上救命之恩。你若是想走,我立刻帮你备车备马。不过你受我的累从琚城到泽柔,如果又因为我带伤赶路,我一定羞愧难当。阿从兄弟大人大量,就当不与我这无知混人计较,养好伤再走。”

  

  他小小一个少年,那样郑重其事,说得情真意切,阿从倒不好受他的礼,瞪眼看了他一会儿,脸也虎不起来,说:“你……算了!我也就说说,多谢小将军帮我治伤。”

  

  元棠直起身露出个笑脸,说:“多谢阿从兄弟宽宏大量。若不嫌弃,叫我袁二郎就好,或叫我阿棠。元某并无将军之位,小将军都是他们抬举我叫的,不是那么回事。”袁棠在家行二,二郎是一般行二男子比较普遍的称呼。

  他这样打蛇上棍,阿从越发没办法,只张口,没说话。  

  元棠的笑容越深了,凑到食案前,说:“阿从兄弟才受伤,应该多吃些补补。我也没吃饭,不如我们一起吃。”

  阿从对着元棠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没见过这么涎皮赖脸的,最后点点头,说:“请。”

  

  两人竟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用了一顿午饭。

  

  饭后,阿从对元棠说:“今日特意找袁郎君,是想向郎君辞行。在琚城所做的一切,都因为在下有守城之责。承蒙将军厚义,不便再多打扰。”

  

  元棠听说他还是要走,喝进嘴里的一口热茶都有点咽不下去。

  阿从好像和在琚城时变了个人,那时他感觉阿从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又或许他对阿从不够了解,只在琚城共患难那几天,他又怎么能断定阿从是什么样的人。

  这么一想,元棠越觉得自己带阿从回来时太鲁莽。

  他太理亏,而且还有些担心阿从的伤,于是说:“这就要走?你的伤真的好了吗,虽然不发热,但伤口完全愈合还要些时间吧。是不是府上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阿从说:“伤虽然没好全,行走却无碍。即刻就可以启程。”看元棠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说:“府上并没有不妥,郎君的好意阿从心领。”

  元棠竟不知要说什么好,直觉得这朋友怕是交不成,还把对方得罪了。

  他还是换上笑脸,说:“既然这样,我立刻让人准备行礼车马,请阿从兄弟不要推辞,至少让元某打点一二。”

  阿从略犹豫了一会儿,点头了点头,并对元棠说:“多谢。”

  

  元棠想阿从的伤终究没好全,让人将伤药补品等全都打包,小童去传话跑腿,屋里就剩下元棠和阿从两人。

  阿从咳了一声,说:“是我有急事必须尽快离开,不关别人的事,小将军的厚义,阿从生受了。”

  元棠说:“不不不,都是我不好,不该强行把你带来,你不用在意我。”

  又相对无言一阵,阿从忽然说:“其实,小将军和袁参军最好也尽快离开泽柔。”

  元棠心下奇怪,还没追问,袁德匆匆从外赶来。

  

  “小将军,不好了,快收拾东西,咱们这就回霁飏。” 

  “嗯?”

  “接任将军镇泽柔的是胡飞远,他已经进城了!”

  “嗯嗯?”

  “不行,来不及了,先送将军的灵柩出城。”

  “嗯嗯嗯?”

  元棠一脸懵圈,袁德急得深秋里愣是出了一头汗。

  

  胡飞远是谁,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

  

  结合袁棠不太多的记忆和袁德的描述,元棠弄清了胡飞远其人,还有他与袁将军的旧怨。

  胡飞远也是将门出身。大约十年前,北晟一统北方气焰正盛,准备进攻南夏。朝廷招募各地劲勇组建北伐大军。袁将军与胡飞远都在被招募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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