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核弹吧?大概导弹就可以?”胸腔满满都是温情,沈明博反手握住方越的手,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没有再去思考这样合不合适,他们应不应该这样亲密。
“那样也太弱了,怎么也得翻江倒海啊!”不满自己的主角武力值被降低这么多,方越嘟嚷着,任由沈明博牵着他的手,没有丝毫觉得有什么不对。
“鱼雷才能在水下爆炸。”他们进了桥塔,昏暗的高筒楼一节一节阶梯盘旋,上去就是天堑大桥,沈明博紧紧握着方越的手,十指j_iao叉,指着楼梯问,“十三层,爬嘛?”
“好啊!”一眼望不到顶的塔楼是文中塑造恐怖情节的必备道具,方越j.īng_气神十足,不就是十几层楼吗,绝对上的去!
在这个应该万分珍惜的几个小时里,他们两开始爬楼。
十几层真的不高,方越还嚷嚷着为了感受生死时速要一口气跑上去,到了第六层他就差点瘫了,腿软的一直打颤,小腿肚子上的肌r_ou_都在抖。
沈明博搂着他的腰,半撑住他,带着他稳稳当当的登着阶梯,好让他喘口气。
“生死时速的感觉如何?”笑着调侃道,沈明博的气息也粗重的厉害。
“我……我……要把主角设定成超人!”都喘成这样了,还不甘心承认自己就是这么弱j-i。
“超人会飞。”毫不客气的戳穿这个不切实际的设定,沈明博把他的越越往身边带了带,好让他能靠着自己休息。
“我们继续?”站定一会,觉得身体好了点,方越又斗志昂扬起来。
“好。”收回落空的臂弯,来不及察觉那一丝落寞,他的越越已经领先了两节阶梯,只好奋起追他,“越越,慢点。”
“明博我们比赛谁先到桥上!”欢腾的攀着,方越回首看了眼他的明博,谁先到桥上,谁先开口好不好?耍了心眼的方越用尽全身力气往上跑。
终于到了桥面,方越觉得自己的呼吸是停滞的,胸口揪的紧紧的,好像绑缚了一个超重的沙袋。
呼哧呼哧的喘着,沈明博把他揽在怀里,两个人互相扶持倚着栏杆说不出话来。
“明博……”半晌,方越开口了,胸口依然随着呼吸剧烈鼓动,“你家里有人吗?”
“你说的哪个家?”他有两个家,一个在北方,被抛弃了,另一个在这里,租赁的小屋是他遮风挡雨的地方。
“你有几个家?”方越有点懵。
“越越,你呢?”你家里的那个有没有在等你?
“……”剧烈运动以后的大脑实在不适合思考,方越觉得他和他的明博似乎不是在一个世界里,可他还没想明白到底要怎么问。
“时间快到了,车在桥下。”真是遗憾啊,沈明博的心里酸楚的好像喝了一大碗陈醋,他的越越啊……
“我们走过去?”转头看向前方,似乎不远,江面宽阔的像一匹亮银的匹练,从西浩浩d_àngd_àng的铺向东,直到海上。
“……好。”再让他的越越和他呆一会吧,沈明博看着江面,私心的把望山跑死马这个古语闷在心底。
搀扶着慢慢走着,漫步在桥上,感受的是天地自然的造化之功。
江风带着s-hi意吹拂在脸上,冰冷冷的,额发居然凝结了细小的水珠,一抹一手水。
“这边s-hi气真的很重!”方越没被这样糊过一脸,眼周s-hi润润的,好似哭了一般。
“坐车吧?”他的越越体力也接近极限了吧,捉着他的手指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嗯。”忍不住又挨近了他的明博,时间为什么这么短呢?
即便是当机立断选择了坐车,方越的飞机航班依然紧的他到了机场就必须检票登机了。
“明博!”隔着玻璃窗户情不自禁的叫到,他的明博,进不了机场。
沈明博冲他挥挥手,一直微笑,他看的清楚,他的越越在叫他。
机场,车站,这样的离别场面每天都会发生成千上百次,匆匆的人群不会在意,方越叫声传达不到外面,飞机广播一声一声的提示,把他的声音全部淹没。
不,不,他不甘心,大不了不坐了,恼意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急躁的到处寻找出去的通道。
机场大厅那么大,他一路从东跑到西都没有找到,急得他直想砸墙。
问了两个人,终于才发现那个外出的标识,只想痛骂这个机场的设计者有病,居然把通道设在地下,他得打电话给他的明博,等他一下,就等一下,他有话没说完,不能走!
在紧要关头高速运转的大脑通常都会爆发出平常所不能的潜能,方越一边飞奔,一边拨着号码,听着手机里的通讯音,焦急的祈祷着他的明博快接电话!快啊!别走!
事实证明这个举动完全正确,沈明博车辆刚刚驶出停车场,手机蓦然响起让他很是吃了一惊,接通后他的越越声嘶力竭的嗓音几乎是嚎叫,“明博,别走,等我一下!”
紧急的刹车让他后方尾随的车辆差点出事故,没有听见无辜司机的叫骂,沈明博急转车头,寻找可以停靠的地方,他的越越有事要找他。
一个飞奔往外,一个随便找了个勉强可以停车的地方后立即下车,机场的通道那么多,他们错过了好几个,终于在送别的那个路口遇见了。
他的越越,气喘吁吁的冲过来,冲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呼吸太重,他的越越说不出话来。
“等……等下……”偏要勉强自己说完,满头满脑的都是这句话,然而不知再往下要怎么接。
下巴在柔软的头顶摩挲,手指耙梳着发丝,不着急,慢慢说,他会一直在这里。
“明博,我……”方越终于喘平了气,“你……要是你没有伴,我……我把你追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