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可一个人的时候本来好好的,就算冷漠没有朋友又怎么了,她一个人也过的好好的,也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可是自从和自己在一起后,不仅要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自己,还要害她每天担惊受怕自己会被别人抢走,严可之所以这样没有安全感,怎么能把责任全推卸到她一个人的身上,更重要的,是自己,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叶韵儿用力搂紧严可,抱怨地说道:“严可,你真的有很多的缺点你知道不知道,你专横又霸道,还面瘫,整天像个鬼见愁一样一点都不爱笑,又无聊又无趣,有什么话还总是憋在心里,哪怕让我误会也不会跟我解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样的你,有时候气的我都不想理你了。可是……”叶韵儿抬起头看着严可深情地继续说道:“可是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爱你,一想到要离开你我就觉得活着好没有意思,一想到你要离开我就心痛的像要死了一样。和你在一起,就算是逛街看电视也比和别人出去旅游更美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总是满满的,可是你不在了,我的心就空了。我的整颗心都放在你那了,别人还能从我这拿走什么呢?我只要你相信我,可以吗?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
严可更用力地搂紧叶韵儿,从心底里呐喊出声:“我相信你。韵儿,我爱你。”
可是,有时候相信和行动是两回事……
这个也不全完全怪严可心口不一,任谁的女朋友整天被别人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地出去风风火火的玩,自己见也见不到,摸也摸不得的都会抓狂的吧。这要不是因为正巧这几天严美月来凑热闹分散一下严可的注意力,留严可一个在家里的话估计她真是要爆发了。
“奇怪,你隔壁住的什么人啊,我都来了三天了,也没有见过她。”英子纳闷地问叶韵儿。
叶韵儿呵呵的笑着说:“哦,是以前一起合租的人,她这人比较好静,不怎么爱说话。”
“好静?还好吧,我们白天一直出去,晚上才回来,回来就收拾收拾睡觉,也没弄出多大动静啊!”
“恩恩……呵呵,是,那个……”
正当叶韵儿不知怎么接话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拿过手机一看,是严可打过来的骚扰,然后心领神会地笑了下冲英子说:“你洗漱好了是吧你先睡,我去洗漱,一会儿就回来。”
“好,你去吧。”
“恩恩。”说完,叶韵儿快速下了床又快走几步到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刚打开她就被严可硬扯进她怀里,本来可以惊讶喊出声的,但是严可在拉她的那一刻就已经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顺势关好并锁上了卫生间的门。
起初叶韵儿还因不适应这突然袭击用力往外推着严可,后来就逐渐服软,与她深情相拥而吻起来……
“恩~别,别严可……”叶韵儿用力抓住严可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喘着气说:“不行严可,我会忍不住的。”
严可皱着眉头幽怨地眼神看向叶韵儿,胸前也是跌宕彼伏,抱怨道:“每天看着自己的女朋友睡在别人的房间里,我都要疯了!”
叶韵儿嘟起嘴巴,不悦地说:“你又来!”
严可歉疚地眼神投递给她,然后沮丧将头抵在叶韵儿的肩膀:“韵儿,我们这样每天只能一个吻别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啊……”
“两天两天,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叶韵儿给严可打气道。
严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过几天你就要回家过年了,我就要好久天见不到你,你应该能体会的,我会有多难熬。”
叶韵儿在心里嘀咕,严可真是越来越肉麻了,连话里都带点撒娇似的,不过最高兴的肯定也是她了。
叶韵儿捧着严可的脸蛋哄着说:“再忍忍再忍忍,就两天了,乖!”
严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在叶韵儿的额头上深情一吻,又恋恋不舍地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了下,才舍得离开卫生间。可是还没半分钟的二十秒的功夫英子突然到访卫生间,吓了叶韵儿一跳,主要是英子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凑近叶韵儿耳边悄悄问:“跟你合租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叶韵儿见她一脸吃惊模样又这样问话,想着刚才肯定是和严可照了个面,然后笑着说:“女的女的啦!”
英子一脸不可置信,皱着眉头琢磨了一番然后说道:“可是我怎么看怎么像个男的,她不会是变性的吧!”
叶韵儿一大口牙膏沫子混着漱口水就喷了出去,心想,从认识严可到现在,除了觉得她打扮比较中性外,根本就连想都没有想到过变性这个词,英子不过就见了严可一面,就能如此揣测,她真是无语至极啊。
“哎呀不是啦,我肯定她是女的。”叶韵儿忙解释给英子听。
英子摆摆手说:“女的干嘛打扮成那样,男不男女不女的。算了算了,管她是不是变性,只要是女的就行了,这样你就不至于让她占便宜。”
叶韵儿呵呵呵了串搪塞过去。
叶韵儿真是难以想象,要是英子知道自己不仅被严可占了便宜,还正在跟她谈恋爱,都不知道英子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估计……估计会立刻觉得不可思议,还会觉得和自己一张床上睡觉都很恶心的吧……
原来有个同性恋人,谈场同性恋爱真的没有自己逃避的不去刻意在意的那样简单,也许朋友都会渐渐远去,家人渐渐远去,到最后剩下的只有彼此,相依相偎,如果两个人再分手了,那到最后真的要一无所有了。就算先不想的那么长远,只说现在,明明是真正的情侣,却要像做贼一样,叶韵儿心中无奈感慨,她现在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初严可阻止自己找工作,而想要自己开店。若是真的出去工作,如果打扮过于中性的严可总是出现在自己公司大门的话,也会惹人非议吧。去外面工作,一方面是赚钱,另一方面就要与人融处。可自己开店不一样,不过就是买卖上的事情,也不必过于计较与谁交际方面的事情。单单是一个英子就已经让叶韵儿感觉到十分的不便了,迄今为止,身边的朋友知道自己和严可在一起的不过就小春而已,连笑笑都还不知道,她还一直以为她们只是合租关系。
同性恋,顾及的事情真的很多,难怪很多同性伴侣都逃到国外生活去了。如果叶韵儿想,严可当然愿意带她走,可是严可知道,叶韵儿的根在中国,这有她的家,有她的留恋和不舍,所以她从来不提,她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用自己想得到的方法给她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仅此而已,也已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明天——且行且珍惜
隔天,送英子走后,回到家里,严可却还没有回来。给她打过电话才知道,她带着美月应邀去了林美燕家里。
晚上的时候,严可独自一人回来的,没有带着美月,但不知道为何她的情绪不怎么高涨,按理说,英子提前一天回去,美月又不在,这不是严可期盼了好几天的二人世界么。可严可在听完叶韵儿高兴地说的那就“亲爱的,英子提前走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呀!”后,只是很勉强地向上抬了下嘴角,眉头却微微皱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韵儿好奇地坐过去,问她:“怎么了?”
严可打开包,将一个信封递给叶韵儿,然后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这个,是宫云托燕子交给你的。”
听到宫云两个字,叶韵儿的脸立刻变了颜色。她有点战战兢兢地接过严可手里的信封,然后心有余悸地问:“你,你看过了?”
严可只是低声说了句:“没有。”
“为什么没有看。”叶韵儿盯着严可问道。
严可侧过头看了叶韵儿好一会儿,然后故作轻松地笑了下说:“别害怕,如果不想看就烧掉吧。它存在或者不存在,对我而言都无关紧要。”
叶韵儿双手托着信封,紧张到手已经冰凉,她猜想着,这信封里面,应该就是宫云给自己拍的那张luo照吧。
严可见叶韵儿一脸慌张又无措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回了房间。
林美燕交给严可这个信封的时候曾询问过她:“不看看吗?”
那时的严可同现在的叶韵儿一样拿着信封发呆,却不敢打开。
“你看过了对吧。”严可突然问燕子。
林美燕笑了下说:“你怎么知道?”
严可将信封放进包里,弯了下嘴角:“不该给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会给我。”
林美燕笑了笑说:“还是你了解我,我可不管这东西属于谁,只要经过我手的,那我就有看的权利。”
严可不屑又无奈地弯起一边嘴角:“你们年龄差了那么多,你不害怕吗?女人可是比男人老的快。”
林美燕哈哈笑着说:“怕?你严可嘴里竟然还能蹦出个"怕"字?你连同性恋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女人比男人老的快,这不是扯么。”
严可满脸黑线,从沙发上站起身说:“我得走了。美月今天睡你这吧。”
“怎么,享受二人世界啊?”林美燕既识趣又不识趣地说。
严可没理会,直接走到玄关处穿鞋。林美燕跟了过来,也穿上了鞋子,随她一同出了门。
小区的甬道其实并不长,长腿的两个人没两分钟的功夫就走到了小区大门。严可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燕子说:“还不说么。”
燕子笑了下,露出一副还是你了解我的表情说道:“恩……我是有事想拜托你。年后我就打算和宫云去北京发展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后会定居在北京,我爸妈的根在这,他们也这么大岁数,让他们跟我去那边也不太可能,主要是,我又是独生女,以后他们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第一时间照顾到,所以就拜托你帮我多照顾他们了。”
“没问题,你放心吧。”严可痛快应道。
林美燕感激地笑了下,然后突然问严可:“你是不是很爱叶韵儿?”
严可不自觉地弯起嘴角,想了想说:“虽然一直不知道爱的真谛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她是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人,如果这算是爱的话,那就是爱吧。”
林美燕笑了下说:“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喜欢她,甚至在姚雪面前……”
严可只是淡淡一笑说:“其实我也没有想过会喜欢她,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当时觉得很心疼,很疼……很疼,很害怕……很害怕会失去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又有了害怕失去的感觉。”
林美燕撅了撅嘴,抱怨道:“我陪了你那么久,同甘苦共患难的,也没见你对我有多不舍啊!”
严可看着她就笑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轻声说:“谢谢你,燕子。”
因为严可的话,林美燕的眼眶不争气又矫情的湿润了,严可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林美燕轻松地笑了笑后又突然一脸愁容,继而又欲言又止地,眼神闪躲。
严可看出些端倪,问出口:“有话直接说吧。”
林美燕深呼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说:“我是想说……”林美燕又紧闭了下双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姚雪死了。”
这就是严可回到家后情绪不怎么高涨的原因。她坐在床边,回想起林美燕说的这句话,身体再一次感受到袭遍全身的寒意,她知道这一刻,自己的汗毛又一次都竖起来了。
她没有像很多人那样,不可思议的呆愣过后是质疑的表情,并故作轻松地说:“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她只是在大脑停止片刻运行后,仿佛从梦境回归到了现实,她只是很麻木地问了句:“怎么死的。”
“坠楼。”
为什么?严可本想问出口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努力也张不开嘴。于是还是林美燕先开了口:“你不用内疚,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杨绍。上次那件事后我们也没有联系,她也失踪了,前几天杨绍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说她没了……”说着说着林美燕的鼻音就出来了,嗓子感觉有些涩涩的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