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琼起来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摆在面前的就是白潮拿来邀功的“午餐”。说是午餐,其实只有面包机烤出来的面包片,切片的小番茄,还有这油乎乎的带着盐粒的煎鸡蛋,还都是一人份。
沈琼哀怨的瞟了白潮一眼。意思是,搞毛啊,我累了一晚上你就给我吃这个。
白潮耳朵又红了:“睡得好吗?”
沈琼托着酸疼的腰,被白潮不好意思的样子萌到:“简直不能更好。”咬一口煎蛋,妈呀,太油了!
白潮巴巴的等着沈琼的反应,沈琼不好表示难吃的太明显,硬是就着面包,吃了半个荷包蛋,好赖番茄的酸甜味道还能去油腻。
沈琼嘴里含上一片番茄,把剩下半个煎蛋递给白潮:“你也没吃呢吧,这半个你吃吗,味道不错。”
白潮吃了一口就差点吐了,怒视沈琼:“这也叫味道不错?”
“你做的我都觉得好吃。”拼命塞番茄解腻,这哪叫煎鸡蛋,分明是炸鸡蛋。
白潮那面包对折夹了这半片煎蛋几口吃掉,也不知道沈琼是真心夸赞还是故意讽刺。收盘子时候故意丢下一句:“我觉得还是你好吃。”
也不知道沈琼想到那里去了,脸上晕起两团红,嘴角也抽了几下。
白潮收回余光。扳回一局,耶!
俗话说的好,压人者必被人压。
春节放假期间进行几次剧烈运动的沈琼精心策划了一顿丰盛晚餐,哄骗白潮喝了一点点红酒,两个人又滚到了床上。
沈琼带着酒香味道的舌头让白潮十分上瘾,比喝了酒还要醉的厉害。手不知不觉的又朝沈琼大腿内侧探了过去,却被一股大力稳稳的推倒在床上。
沈琼舔一舔迷人的红唇,眯着笑眼骑了上来,两只眼睛在夜里熠熠发光,让白潮想到了饿狼传说。
她带着最近几日压抑的不屈灵魂,手从白潮的大T恤里伸进去揉上白潮的小白兔,慵懒而蛊惑人心的声音从嘴巴里轻轻吐出:“我已经学会了,是时候让老师你知道我多用功……”
白潮被迫验收了成绩,她不会告诉沈琼,沈琼简直是举一反三,再加上一直被压,对白潮下了狠手,搞得白潮三天下不了床的节奏。
次日早晨,白潮揪着被子暗自啜泣。
难道以后都是被压的命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够隐晦了还到处都是违禁词,真是醉了,8点还有一章。
☆、我还没刷牙
余然清没想到在夜店碰到戚云波,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和白潮不过才三个月没见,她就和沈琼腻腻呼呼的住一块去了。本来今天是邀白潮出来玩的,谁知道她竟然说沈琼晚上有应酬,要去接人。你看看,完完全全被吃定了嘛。
尤其是白潮说话的那个劲头,一提沈琼就傻笑,看的余然清浑身起鸡皮疙瘩。和彭玉萱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没犯过这毛病,余然清笑她是被灌了迷魂汤,她直视余然清的眼睛,认真的回答:“我大概真的是魔怔了。”
哎,灌了自己一杯酒,突然有了嫁女儿的心酸,余然清也不知道是该高兴白潮真的开了窍,还是担心她走这条偏路走的太辛苦。
愁眉苦脸的灌酒喝,也没了跳舞的性质,坐在吧台边上尽想些乱七八糟的。
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给她拿来杯龙舌兰,余然清抬头看看男人喷了不知道多少发胶根根直立的发型,笑着接过酒杯:“哟,三哥。”
这位三哥真名叫什么余然清不知道,只知道他是自己常来的这家夜店雇来看场子的。
三哥叼了一支烟,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了,还不忘调戏人:“有日子没见你了啊,让哥好想,亲一口。”说着说着手就摸上了余然清的大腿。
满口酒气的男人在面前渐渐逼近,忍受着心里呕吐的欲望,不想惹麻烦上身,余然清打算找个借口遁走。
正要开口就见一个拳头从身后斜伸过来打的三哥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随后这只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把她从座位上大力拉起。
戚云波没想到被彭海鹏拉到夜店散心也能遇到余然清,果然孽缘让世界变得更小。
找了余然清有个把月,去了所有白潮认为她会去的地方。坐火车回来的时候,戚云波就想,什么狗屁女人,白给我也不要了。可偏偏这思念就跟生了根发了芽似的,让他变得口不对心。
过完春节都一个月了,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爹妈虽然不催他结婚,可是看着邻居家带着小孙子买零食的眼神却是满满当当的羡慕。
他倒是想娶,心里也有目标,可人家躲你躲得天边去了,你有啥法子呢?
今天彭海鹏好说歹说把他拉到夜店,刚说上厕所的一点时间,戚云波就看见了让他炸毛的一幕。
戚云波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能把所有愤怒都挥在这一拳里,也不管那女人愿不愿意,拉起她的胳膊就往门口走。
戚云波现在满脸的胡茬子有种颓废男人的感觉,余然清心里是愿意跟他走的,可就不知道为什么偏要别扭的挣扎两下。戚云波顾前不顾后,就觉得脑袋右边一痛,耳朵上一声响,玻璃碴子哗啦啦的掉了一身。
三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身,操起一空酒瓶子就甩戚云波脑袋上了,甩完了还晕头转向的瞅了瞅戚云波的方向,操着手里的酒瓶口直愣愣的就朝戚云波肚子上捅。
戚云波脑袋有点掌握不了平衡,被余然清一推险险避开了攻击。拍拍脑门子,戚云波也恼了,先别说他本身就铁塔似得,再说这三哥喝的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干脆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余然清看着几个夜店的看场往开扒拉人群,上前拉了戚云波两次才没让他把人打死,急切的搀起戚云波的胳膊就赶紧往夜店门外边跑。
疾驰在马路上,余然清胆战心惊的感受着脑震荡患者的驾驶技术,还好这大半夜里车不多,否则这走闪电形路线的开法,还能让她活着回去吗。
回的是余然清的公寓,戚云波的脑袋还流血,余然清说家里有急救箱,让他上去弄一弄。戚云波也不说话,跟在余然清身后,好像就没打算要走,眼神还盯得余然清心里毛毛的。
但是,明显戚云波觉得心药还需心药医,戚云波的强吻不但没让暴躁的猫安静下来,反倒自己脸上挨了一巴掌。戚云波所有的委屈和怒气都冲上了脑袋,一把搂住余然清扔到了卧室床上。
余然清心里想的是,半推半就再上床,但因为戚云波的粗暴也真的激起了自己的好胜心,可惜自己力气不如男人大,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戚云波的愤怒,于是,别扭着别扭着就不别扭了。
一地的衣物,余然清被撕得半碎的针织衫,戚云波的牛仔裤,左一只右一只的袜子。
男人高高弓起的脊背和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紧抠着皮肤的手指和惬意的呻/吟。
硝烟散去,留下一地狼藉的现场。
余然清半梦半醒的给戚云波脑袋消毒的时候,戚云波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穿着平角裤套上大衣就往楼下跑,回来时候冻得浑身哆嗦,从车上拿回来了个东西。
“你过来,我再给你弄弄,别留了玻璃碴子在里面。”余然清揉揉眼睛,让自己清醒点。
戚云波把东西往她手上一拍,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爱咋咋地吧。
红丝绒戒指盒里静静的竖着两枚戒指,是余然清第一次参加学校珠宝设计大赛的参赛的作品,被收到母校的展示厅里,戚云波废了好大功夫才从校方那里要过来,余然清自己都好久没见到过了。
戒面同心结抽象珐琅花纹,内环里用小篆一只刻“不舍心怀”,另一只刻“情用牢结”。
这对戒指并没有获奖,因为造型不太符合现代主题,用料也没有很考究,只是因为评审都觉得古朴美感,才被作为展品留存。
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矫揉造作的嫌疑,但是却代表了当时余然清最纯粹的爱情愿望。
“我35了,前半辈子就知道做纹身,对旁的真没有太大的感觉。认识你的时候第一次觉着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不服输的女人,连退让都不懂得。说实话,开始的时候,还觉得你挺装。”
余然清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戚云波抓住余然清的脚腕:“我也不会说情话的,不可能给你说什么我的爱比天高比海深什么的。不知道该跟你保证什么,也不知道能承诺你什么。但是,我这个人死心眼,认准的就要弄到手。况且你看我也不是很差……”
戚云波长臂一伸把余然清放倒在床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认认真真的说:“要不你就嫁给我吧。”
白潮洗脸的时候沈琼进卫生间给她拿来电话,顺便在她屁股上捏一下:“余然清电话。”
随便擦擦干,给沈琼抛个媚眼,按下通话键后歪着头夹住手机开始挤牙膏到牙刷上。
“我要结婚了。”余然清的口气就好像再说我买了一条咸鱼一样淡然。
“啥?!”白潮的口气就好像闻到咸鱼的味道一样震惊。
“我说我要结婚了。”余然清又重复了一遍。
“……”啥?跟谁?什么时候?靠不靠谱?
“再给我当一次伴娘吧。”
白潮握着牙刷把子,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状况:“我……我还没刷牙呢……”
作者有话要说:
☆、隔阂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年底太忙,可能不能日更了,先和追文的天使们说声抱歉。
余然清的婚礼定在下个礼拜,这样的闪婚让白潮的小心脏有些猝不及防,每天跟着余然清跑选婚纱,选菜品,选捧花。到了结婚当天,白潮还觉得这事不真实,再三的询问余然清:“你真的要嫁人了?”
余然清简洁大方的白色婚纱衬托出超然的气质,她垂了眼眸,替白潮把伴娘礼服上褶皱抚平:“怎么,舍不得我?”
白潮眼睛酸酸的,却还要嘴硬:“屁咧。我巴不得你赶紧嫁出去,我又管不住你,以后就有别人治你了。”
余然清把白潮拉倒怀里:“你知道的你在我心里,谁也替代不了。让你操心我这么久,麻烦你了。”
白潮嘴唇抖了两下,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两人的家都不在X市,但是都觉得不想过大的操办,就请了几个相熟的人,打算在这边办了婚礼再回家通知父母。尽管亲友不多,戚云波也不想委屈余然清,他定下了X市最好酒店的一整层。
婚礼主题纯白,布场简洁大方,一条白色长毯指引新人走向高台,作为伴郎的彭海鹏和伴娘的白潮在音乐响起的时候就已经分别站在台子的左右两侧,看余然清和戚云波挽着胳膊越走越近。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交换戒指和宣誓,郝兴兴作为证婚人致辞,等到抛捧花的时候,余然清公司的一群剩女早已经跃跃欲试,不过余然清却是直接递给了白潮:“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你知道,我永远是和你站在一边的。”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瞧了瞧宾客席上的沈琼。
白潮是个称职的伴娘,争着抢着给新娘挡酒,可惜酒量太浅,不到酒席结束就醉的不省人事。
沈琼冷眼看她跌跌撞撞的背影,心疼不知其味。
吴鸿派过来的新项目经理陶金杰完全是个草包,只会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吴鸿给了他与沈琼同等的权利,打理公司事务。
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因为陶金杰乱拍板,沈琼连补救都来不及,在大项目的意见上,两人更是不统一,公司几次下来损失都不小,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公司骨干也都纷纷跳槽。
吴鸿的威胁意味已经很明显,沈琼头痛欲裂,这几天都靠吃药才能缓解。
“把药喝了。”沈琼就着白潮的手喝了药,接过杯子和着水咽下去,又倒下躺倒白潮大腿上,皱着眉头说了声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