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河(GL)+番外 作者:穹海云澜【完结】(7)

2019-04-02  作者|标签:穹海云澜 怅然若失 边缘恋歌 因缘邂逅

  沈琼开车平稳速度也正好,几分钟就开到了电影院。白潮还在自尊心受创中无法自拔,完全不能把重心放到挑选电影上,沈琼反倒是一脸悠闲,挨个看了新上映电影的海报,指了LED屏上一个电影问:“咱们看那个怎么样,快开场了,不用等。”

  白潮点点头,过去买好票出来,沈琼已经端了爆米花和冷饮站在门口招呼白潮赶紧过去。

  两个人刚坐下影院里就黑灯了,白潮云山雾罩的听着电影开头诡异的配乐。因为刚才心思不在,电影海报也没怎么看,就顺了沈琼买这个电影,片子名字很普通,白潮还以为是剧情片。

  等到女主人公惨叫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倒吊到墙上,白潮心一抖,给前排的同志们来了个天女散花。沈琼给频频回头的前排小声道了歉,手放到白潮胳膊上,就觉得白潮身体紧绷,轻声问:“怎么了?没事吧?”沈琼单纯以为白潮是被刚才突然的镜头吓到了。

  白潮反手握起沈琼的手,黑暗里半阖着眼睛,尽量不看屏幕:“没事,吓了一跳。”

  沈琼感受到白潮手上的僵硬和温湿的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被白潮紧握着的手背:“还要看吗?要不咱们出去吧?”沈琼是比较喜欢恐怖电影的,有刺激感。

  白潮看她之前看的津津有味,别人叫的时候她也是默不作声吃爆米花,明显一点都不怕,也不想扫了她的兴:“真没事。女主角长得比鬼还丑,吓了我一跳而已。”

  沈琼也没坚持,白潮感觉沈琼朝她笑了下就继续扭头看电影,只是没有把手抽回去就那样给白潮握着。

  白潮在电影结尾时候周围一惊一乍的惊叫声里终于熬完了这艰难的时刻,木呆呆的和沈琼出了影院到大厅里,感觉沈琼微微挣扎抽出手去,掌心突然一空,窜进一股子凉风来。

  沈琼活动了下半麻的手臂,从兜子里取出纸巾,给白潮擦了擦满脑袋的汗:“身上有汗吗,一会再出去,要不容易感冒。”

  白潮暗叹一世英名尽毁,恐怕在沈琼心里又给自己盖上了个胆小如鼠的章。摇了摇头,看下表要差不多7点了:“我需要吃点东西压压惊,太TMD吓人了。”

  订好的餐馆的老板娶了个印度老婆,所以菜色都比较有风味,环境也相当不错,因此经常座无虚席。

  白潮点了几个招牌菜,又一次给沈琼展示了自己简单粗暴的吃法,吃完饭之后却又相当空虚,只好单手支楞着脑袋看一小口饭一小口菜的沈琼,犒劳眼球。

  沈琼长得是真的好,有一张女孩子都想要的巴掌脸。就是不做什么眼神,狭长的丹凤眼总是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小巧的鼻子下面饱满的自然红唇,相当勾人引人遐想。小小的脸小小的耳垂,感觉什么都是小小的,却比自己还高上半个头,身材也是窈窕有致,老天爷真是造人不公啊……

  沈琼就是见惯大场面也不习惯这么被人盯着吃饭:“你平时和别人吃饭也这样儿?”

  “什么样儿?”白潮眨眨眼,不明所以的问。

  “吃饱喝足就盯着人看啊。”

  “嗨,这怎么话说的,我又不是变态。知道我吃饭这么快怎么练出来的?就是怕结账,一般吃完饭我都以出去遛遛食做借口逃单,以前在学校,我和然清被称为聚餐界的逃单双雄。我觉得很尴尬,你知道的余然清的吃饭速度,和我并称双雄简直拉低我的水平。”实际上这样的吃饭速度是上学期间勤工俭学为了赶时间打工练出来的,只是白潮觉得说出来未免显得有些矫情。

  “你们是大学同学?很合拍的感觉。我和海英是发小,都没有你们这么一唱一和的默契。”

  “是啊,她说她是我的Soulmate,所以得不到我的肉体也要得到我的心。”白潮回忆了下和余然清的初识:“我们学校每次开学都举办一次校园歌手大赛,有奖金的那种,我当时脑袋一热就报名了。预赛的时候,我俩挨着出场演唱,在后台惺惺相惜,互相欣赏。结果显而易见,向我们这种级别的选手,必定要在海选时候就被刷掉,要不然学校怎么操纵黑幕?后来我俩就蹲在操场上骂评委不懂欣赏,骂着骂着话题就转到别处去了,后来发现我们的某些看法都是一拍即合。从此以后,变成一对见什么比赛都要参加的无敌姐妹花,称霸校园。你嘞,上学时候有没有认识什么有趣的人?”

  沈琼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人就是吴华铭,当时大沈琼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吴华铭疯狂追求宣传部部长沈琼的事情搞得全校皆知,就连大学导师都拿他俩开过玩笑。才子佳人,打破毕业即分手的魔咒,喜结连理。可惜猜中开头,却猜不中结尾,终是分道扬镳的结局。

  “没什么印象太深的人,就算有现在也是陌生人了。”沈琼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吃好了,下来去哪儿。”

  X市比较有名的大学城附近的广场从入夏开始就有学生晚上出来摆摊子,白潮是个闲不住的人,拉了余然清在X市到处转悠,这么长时间下来,对地形也还算熟悉。

  虽然已经入秋了,逛摊子的人却一点不少,地上摆上一个个矮桌子打个小灯,把商品照亮让人看得更清楚。白潮拉了沈琼

  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逛,沈琼则对某些见都没见过的小玩意儿啧啧称奇。

  一圈逛下来,没买什么东西,倒是买了不少小吃。白潮怕沈琼穿高跟鞋走的辛苦,找卖小吃的摊主要了两个凳子坐在安静一点的角落,让沈琼歇脚。

  递了一根烤肠给沈琼,两人沉默的看着熙熙攘攘的流动人群。

  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欢笑的,雀跃的,惊奇的,牵着好友的,挽着恋人的,嬉笑怒骂,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饱含着梦想和希望在最美好的年纪盛开,组合成川流不息的人河缓缓流动。

  沈琼回头看看白潮四处张望的脸,烤肠两三口就吃完,现在正举着糖葫芦,嘴里东西没咽下去含糊的和沈琼说她是一个有生活品味的人。

  沈琼看着这样的景色,觉得蒙尘的心脏上掠过一阵风来,一遍又一遍,渐渐显露出原来的样子。

  真好。她在心里悄悄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恐怖片观影后遗症

  白潮是注定要当艺术家的,她的所有灵感都来源于大脑里丰富的想象力,只是有的时候,控制不住大脑一件很麻烦的事儿。比如说今天看了恐怖片,白潮开着灯也不敢闭眼,总觉得一闭眼卧室的门或者衣柜的门就会无声的自动打开。

  亢奋的思绪让白潮睁眼到半夜,可是纵然能拒绝睡意,也拒绝不了自己的膀胱吧。

  但是……洗手间!这个众鬼青睐的根据地……

  白潮又自行脑补了一下,只觉得卧室门外阴气冲天……难道今天要尿在床上?

  从来没觉得走廊的静谧是这么的不可忍受,密闭的电梯上升的如此缓慢。仓皇逃出电梯,只觉得身后有什么隐形的东西跟着她,于是白潮贴着墙边磨蹭到沈琼门边上伸出手去敲了几下,大概沈琼睡熟了没听见。白潮思想斗争了一番,觉得实在忍不到回自己屋,就又伸了手一通敲,直到沈琼不得不开门。

  “怎么了。”沈琼睡得蓬乱的头发俏皮的散在肩膀上,声音有刚睡醒的慵懒味道。

  “我……我借个厕所。”白潮面部通红,两□□叉的站成一颗白杨。

  “啊?”沈琼侧开身子刚说了一句快去,就见一道人影直冲厕所。

  打开客厅灯,沈琼倒了一杯水给自己,脑袋也不是很清明,不晓得白潮怎么大半夜来上借厕所,难道是厕所堵了?

  白潮上完厕所通体顺畅,出来一看沈琼正端着水杯发呆,好像还没睡醒,自己也不好意思:“那个啥。其实我不是来借厕所的,我是来借沙发的。”

  “哎?沙发?”沈琼放下空杯子,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沙发:“为什么?”

  白潮摆正了面孔,严肃的解释给她听:“其实我不该瞒你,我有病。学名叫恐怖片脑洞大开不能不联想观影后遗症,主要症状就是幻想不存在的东西吓尿自己……治疗办法据我所知还没有,但是和活人一个屋可以缓解下病情。”

  “睡沙发也是你一个人在客厅,我也不保证半夜有什么东西来叨扰你。”沈琼一本正经的说:“我家客厅可没有活人。”

  “喂!你是要我在你家里吓死自己吗?到时候可就变成名副其实的鬼屋了好吗。”个白眼狼,你要不看恐怖片我至于这样吗。

  “大半夜吵醒我,我才要被气死。我去拿床被子,分一半床给你睡,睡沙发对腰不好。”沈琼伸伸懒腰,汲着拖鞋准备进次卧。

  “这样好吗?你和我一起睡?”白潮看了看沈琼的薄纱叠层睡衣。

  “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你害羞什么。两个女人你怕什么?快进来关灯进来,我好困。”沈琼进屋留下原地深思的白潮。

  白潮在腰不好和睡不好之间犹豫了10秒钟,觉得自己还是很君子的,在关灯的一瞬以人类速度极限跑进次卧。

  沈琼好笑的看她真像躲鬼一样跑进来,嘴角不由得弯起来,拍拍身边的位置:“快来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白潮慢吞吞钻进被窝,沈琼越过她的头关了床头灯,薄纱在鼻尖上一划而过,白潮不自然的朝床边靠了靠。沈琼拉了拉她的被子:“往里面睡,小心掉下去。”

  白潮以为自己会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但其实她太困了,在沈琼强迫把白潮拉倒床中间,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倒是沈琼,已经很久没有人睡在身边的踏实感,她扒拉了白潮的卷毛一下,才渐渐被睡意侵蚀。

  因为睡得太晚,白潮的生物钟打乱了,破天荒的没有去晨跑,反倒是被沈琼床头的闹钟叫醒的。她取下闹钟上的的便条,按掉闹钟,勉强睁开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皮。

  “距离你上班还有半小时,桌上有早餐,以你的速度,应该来得及。”

  餐桌上的餐盘里倒扣着盘子保温,里面是烤土司煎蛋培根,桌上还摆了一杯果汁。白潮搬了凳子,掰开一小口一小口的嚼着土司,用平时放慢十倍的速度吃完了这顿早餐,还洗了碗。走出沈琼门的时候,白潮朝里望了一眼,阳光正顺着窗沿爬进来,空荡的屋子也有了温度。

  不知道沈琼怎么去的公司,白潮本来就迟到了,再加上开车过分小心翼翼,到了刺青馆的时候,郝兴兴提了钥匙留下一句回来再找你算账,就急忙走掉了。

  白潮推门进店,看了等候区的一堆客人,心说看来今天有的忙,和大家打了招呼就一头钻进工作室开始工作,直到纹完两单,才站在玻璃窗前活动胳膊。

  听到戚云波有些刻意的咳嗽声,白潮一脸奇怪的回头盯着戚云波:“戚哥你有事?”

  “啊。啊是。我呢。恩。找你是有事。”戚云波坑坑巴巴的说了一句废话。

  平时的冷酷帅哥是个耿直的汉子,白潮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往往都是直言批评,那儿见过这样的戚云波,白潮想了一下,心里冒出一股子担心:“你……是不是想问我然清的事儿啊。”

  戚云波脸上有点不自然,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表情,反正应该是平常不常做的,要不然怎么脸皮一抽一抽的,跟中风了似得。

  白潮的担心成真,想起余然清那日不以为然的态度,皱了皱眉:“你想问什么?”

  “她……平时有时间吗?比方说休息什么的?”戚云波见白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自在的挠了挠头。

  白潮摆正姿态,脸上没有平时一丝的笑意:“戚哥,你是想追然清吗?因为你们睡了?”

  戚云波没想到白潮问的这么直白,脸上透露出微微的红来:“是啊,我是男人么,要负责的。”

  “要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大可不必,你不用为了负责什么的,去追求一个人。”余然清红肿的双眼和呆滞的表情还记忆犹新,白潮的声音和脸色一样冷下来:“这年头,睡一晚上,有什么?你不用因为这个去打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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