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亲身父母可有为你留下什么东西?”巴特尔眼睛又是一眯。
“不知道,从未见过。”
“是么......”说完,巴特尔对乔捡再次打量了一番,然后再次说道,只不过对象不再是乔捡,“乌藤,打理打理,收编为奴。”说完,掀起帘子便离去了。
乌藤一滞,心知是个所谓的“打理打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带下去包扎一下吧,乌藤说道,下人们这才上去将乔捡的铁链打开,看着乔捡只剩下被人抬着的份,完全不能和当时乔捡摘取军师时的英勇相比,心里的可不是一点一丝我是感叹。
“假如有一天有机会的话,你就去询问一下一个叫做申达的男人的事吧。”等乔捡被抬走经过之时,乌藤忍不住提点了一下。
乔捡眼神微微一动,最终还是不动声色的沉寂了下去。
申达?是谁?在乔捡被人拔出胸口之上的箭时,朦胧之中乔捡似乎看到了闪着金光的箭头——天朝特有的箭羽。
哈,逊毙了。
等乔捡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上了蛮人的衣装,竟然还是女式的。她摸了摸胸口,发现只是浅浅的包扎了一下,药也敷的很浅,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样以后会很麻烦啊。
“你,出来。”一个蛮人指着她大叫到,谁知等她刚跨出门,有人就在她的手脚上拴上了铁链。
“以后你就是低等的奴隶,正好公主那里缺一名女婢,现在你就跟着他过走吧。”说完,走在前面的那个蛮人毫不客气的拉拽了一下乔捡的铁链,“跟上!”对方大喊。
又是公主?乔捡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随后苦笑,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为奴为婢的一天,真是也不枉此生了吧。
怔愣之间,公主的营帐已经近在眼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二号的戏份是多点好呢还是少点好呢,回个话啊?
听了姐妹们打拼的各种经历,我深深觉得自己很幸福了,阿弥陀佛~~
☆、此为我心(6)
其其格公主是个傻子。
乔捡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真是有些惊讶了,虽然在这里为奴为婢比猪狗还不如,但是乔捡在看到这样的其其格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其其格不是个坏人,虽然有时候会额指气使的叫人做这做那,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她会拉着你一起做她喜欢做的事情,而至于自己的感觉吧,反而觉得这样的脾性很好,起码你永远不会整天忙着揣摩她的心思,而你的任务也只是照顾一个单纯的孩子这么简单,乔捡突然很喜欢现在的样子,每天醒来都是宽阔草原,周围的一切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也永远不会担心其其格有一天突然想让你去死,其其格始终停在了最让人羡慕的年纪,讨厌却又胆小善良,在被人很是为这个公主烦恼的时候,乔捡却自得其乐做的很勤快。
虽然其其格已经尽量不为自己的族人添麻烦,但是还有有兄弟姐妹不喜欢她,毕竟,没人会喜欢一个傻子,特别还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
“你他妈的能不能扔东西看着地方扔,你朝老子扔东西是不是想杀了我啊,哈?”鸠齐是木耳哈大王的二儿子,脾气最是暴躁,同事也是最看不上其其格的人,见着了总是要骂上两句才舒坦。
其实根本就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喜欢其其格,其其格的母亲很早就死了,其他人又觉得其其格长的丑,又看她是个傻子,没不爱和她玩,要不是从小带她的母娘平时还照顾着点,其其格也许会活的很孤单,有时连下人也不喜欢她,所以才派她这个战败的奴隶过来伺候。想当年,大王为她取名其其格,就有暗指花朵的意思,是一种很好的赞美,但现在却反而让别人肆意的嘲笑了。
“对不起对不起……”其其格捂着头蜷着身子拼命的道歉,因为以前一旦这样只有自己求饶了他们才会肯放过自己。
“二弟,别闹了。”大哥日格皱着说到,他向来是理智的,但也就因为太过理智,导致了他整个人都显得没有感情,不会同情你,也不会去责备你,在他的观念里,只有一种衡量的规律,那就是适可而止,一旦超出了范围,他才会出声制止,所以长久以来,日格的一举一言都成为了兄弟姐妹的行为准则。
鸠齐很是不爽,但是他也是最听大哥话的人,最终也只能愤狠狠地狠瞪了其其格一眼,跟着日格走远了。
其其格放下了捂着的头,表情有着明显的属于小孩子的委屈,乔捡在一旁看着,突然有些微微的心疼。
“阿四,今天我们去河边玩吧。”说完其其格就笑着跑远了。
乔捡惊讶,这究竟是傻子天生就快乐的缘故还是因为已经把委屈当成了一种习惯,乔捡有些深锁。
阿四是乔捡在这里被取得称号,在这里,你已经不是任何人了。
“阿四,你快乐么?”其其格在扔石子扔累了之后突然问道。
“世上不会有纯粹的快乐。”乔捡回答的一板一眼。
“哈哈哈哈,阿四是蠢蛋,蠢蛋,你们都看不起我,活的还不是没我好,你们这些人最坏了,我打你,打你……”说完,还真是对乔捡捶起了拳头,谁知不一会儿又哭了起来,嘴里还一直你们看不起我你们看不起我的念叨着。
乔捡看着其其格这个样子,不禁忍不住的难过,明明都是公主,为什么会这样的活着,她不禁想起了夏红漫,那个被称为绯公主的女人,虽是居于高处的样子,却只能独居一隅,孤冷清傲的样子,乔捡有些忍不住心痛。
如若得知自己在此,她可会有一丝担忧?乔捡不禁暗叹了口气,这些伤神之事,还是莫要多想才好。
随后,乔捡附身将抱在手臂上的裘衣盖在其其格娇小的身上。
“回去吧公主,该要起风了。”
其其格顺着乔捡的目光,果然看到远处的天空大片的乌云压境。
“哦~起风喽,要下雨喽……”其其格再次高喊着欢笑着跑开了,乔捡无奈的轻笑,还是追了上去。
这个公主,要操心的还真不少,回去,该是好好让公主用膳了,乔捡想罢,跟了上去。
至于另一边的天朝皇城,难得夏红漫又心平气和的和奕王坐在一起吃饭。
“这么久不见,漫儿怎可一句话也不说,这可真让本王伤心了啊。”奕王摆上他那张千篇一律的笑脸说道。
“伤心?”夏红漫放下碗筷,语言之中不禁有些讥讽,“阳杰,你还记得你以前的承诺么?我相信你,以为你真的是为我们之间的幸福去努力,去努力征求父皇的同意,但是你真当我两耳不问窗外事或者是个聋子还是个瞎子不成,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么我真的看不出来呢么,你勾结大臣,架空了我父皇的权利,在朝上公然与父皇分庭抗礼,你分明在拿我做借口达成自己的野心,我现在只求你,不要再摆着对任何人都一样的一张恶心的脸看着我了行么!”
夏红漫忍得太久,也心痛了太久,当年只会跑到她这里无助的哭泣的夏阳杰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夏阳杰她再也不认识,是她的错么?把他害成这个样子是她的错么?夏红漫已经越来越无力了,无力的直想要放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一双炯炯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失神,又有些心痛。
说了这么多,夏阳杰也不生气,这么久了,他早就抛弃了原来的那个自己,过了这么久,他才知道权利才能代表一切,现在,没有人可以再阻挡自己了。
“漫儿一定是累了,本王改天再来吧。”夏阳杰说完要走。
“等一下!”夏红漫突然叫道只是纠结了一下才慢慢开口说到,“乔捡,是怎么死的?”
夏阳杰眼神一顿,有些笑不出来了,“你很惦记她?我没怎么觉得你和她感情有多好。”
夏红漫一滞,有些口言难辨,“毕竟,乔大人救过我的命。”半天,夏红漫想出了这个理由。
“莫非,漫儿莫不是忘记了她乃是女子之身吧。”夏阳杰眼睛一眯。
“你什么意思?”夏红漫皱眉反驳。
“早知道我早就怀疑你和这个乔捡有什么,没想到你们之间竟然怀着这么龌龊的心思,本来第一次见到她还想着拉拢一番,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不识相,老是碍着本王的眼,早知道救你一命就能让你倾许,我也不会让人动你让她有机可乘,”说到这里,夏阳杰已经阴着一张脸凑到夏红漫的脸前,但这些夏红漫已经不在意了,她听到的事实足以比这让她恐惧一百倍。
“你知道么,乔捡是我找人射死的,这回,可没人保得了你了。”说完,大笑着离去。
夏红漫呆呆站在原地,这个世上,究竟是谁害了谁?那个所谓的平安符,竟是变成了催命符了么?
想起那天乔捡的神情,夏红漫却是突然流下了泪来。
“天,这是哭了么?”乔捡站在帐篷的门口,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竟是难得的下起了这么大的雨,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便是撼动天地的雷响,就像是老天的怒吼,不生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只能大半夜更文,对不住追文的各位亲,还有,太多人疑惑夏红漫和夏阳杰的关系,我觉得我不得不插一篇小番外来解释一下了,尽情期,待欢迎撒花鼓励,哦呵呵~~
☆、番外之奕王
奕王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浑王,当年随高祖打下天下的夏蒙的后裔,当时的夏蒙还不叫夏蒙,叫高蒙,但是高祖打压了众多的元老重臣,却唯独对高蒙多有体恤,从此,赐了皇姓,封王封地,高官厚禄,深宅大院,钱银无数,羡煞旁人。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又是一种皇上揽权一种手段呢,看着好像甚是光荣,其实也不还是将功臣外放,过着庸庸碌碌坐享其成的日子,以至于连意志也开始消沉了,每天喝酒吃肉,看尽美人歌舞,也甚是快哉。
日子就这么简单的过着,直到浑王这一代。
夏阳杰有时候是庆幸这个爵位是可以世袭的,否则以浑王这个样子,绝对会丢尽所有皇亲的脸。
没错,他的父皇浑王简直就是千年难遇的庸人,也不知道是酒色伤了脑还是小时候被驴子踢了头,总之,浑王这人胆小怕事趋炎附势早就出了名,这也就算了,因为这种小人物也没人能觉得掀起多大的风浪,但他偏偏还特别好色,这人一旦好气色来就要附庸风雅,所以当地的文人墨客总能在那些风雅之处有个长得不咋地的公子哥出现,文采不行还不说,多次弄出了笑话也不自知,此后再得知他浑王的身份之后,在当地可是公然的成为了笑柄,但是,浑王却依然我行我素,就凭他浑王的名号,也总会有一些想要贪图些什么的女子主动迎合,这又有什么呢?
浑王的日子没了,却苦了浑王的正妻,浑王的正妻是个早已没落的贵族,只空有一个郡主的头衔罢了,说实在的,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才想要依附浑王,没想到却得了这个下场。
这点浑王也自是清楚明白,所以玩起女人来那是一个毫不遮掩,倒是使这个正妻有苦难言,忍气吞声了许久。
但是好事不会永远的眷顾于此,于是祖上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基业总算被他渐渐蚕食了干净,等他等他发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突然什么都快没有了,这下正妻有底气发飙了,我为你守家生娃,你却在外面挥金如土,我凭什么要受这种罪,虽然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了,但好歹也是个郡主,你这是在公然的打皇家人的脸……
浑王怎么能随意让人拂了面子,何况这人还是他老婆,于是,在这样的气氛下,浑王开始了和他的正妻整天吵闹的日子,自此,家无宁日。
当时的奕王还小,只是个7岁大的孩子,现在却每天只能躲在暗处,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像两只困兽一样斗来斗去,没人再来陪着他玩耍,也没人再会每晚将故事讲道理给他听,母亲每天晚上都会哭,父亲基本是见不到人影,他觉得自己是悲惨的,直到受不了了带着他上去了京城,然后遇见了夏红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