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邻锦里(双性/甜肉) 作者:夏小正【完结】(10)

2019-01-23  作者|标签:夏小正 双性 生子 肉文 校园 傲娇受 鬼畜攻


  他又用肩膀顶了顶方杳安,眉梢挑起来,“对了,你那小对象谈得怎么样了?”
  “啊?”他脑子没转过来,还当吴酝问的是季正则,低着头,有些魂不守舍,“哦,就这样吧。”
  吴酝也是父母离异,不同的是他是爸爸带大的,性别教育的差距显现出来,和季正则比起来,他更硬气一些,也不会像小狗一样粘着人撒娇,直来直往地,典型的糙汉性格。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球场走,走了两个都被占了,到了第三个实在不想找了,正好胖子他们还没来,就和人搭伙打了几场。
  太阳渐渐大起来,方杳安下体还肿着,剧烈运动的汗水流到他下胯,热辣的锐痛像细刺在扎,他因为连被人盖了两次火锅,动作又迟缓,他有些不好意思,休息的时候主动请缨去买饮料。
  他刚准备往外边的小超市走,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季正则在球场门口,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咽了一下口水,死死盯住他。
  他一怔,问,“你怎么来了?”
  季正则嘴巴枯干,伸出舌头润了一下,才站起身,衣领和后背都汗湿了,状似无意地笑,“来找你嘛。”
  他刚想说你妈不是不让你出门吗,身后吴酝的嗓音就响起来了,“哟,季少爷怎么来了?”
  季正则的眼神从方杳安脸上慢慢移到他身后的吴酝,扯了个礼貌地僵笑,“你好。”
  吴酝走上前来,攀住方杳安的肩膀,阴阳怪气地回季正则,“您还亲自来这种小地方,真是蓬荜生辉啊。”
  方杳安抖掉他的手,不悦地呵他,“喂!”
  吴酝无辜地耸肩,“当我没说。”
  方杳安口袋掏出一包纸给季正则,“擦擦,你先在这缓缓吧,我去买个饮料。”
  季正则想跟着走,被他按住了,“别跟着来了,就在那儿,你歇会儿吧。”说完就走了。
  季正则坐在球场旁边的台阶上,他从家里跑出来,把家教丢下了,手机都没来得及拿,先去了方家,问了正在吃早饭的方晏晏,又跑到吴酝家楼下,一个篮球场一个篮球场地找,马不停蹄地,不知道跑了多远才找到这来。
  他抽出一张纸开始擦汗,可能是被方杳安贴身放着,他总觉得鼻尖萦绕一股甜甜的香,钻进身体里化成了横冲直撞的野兽。他鼻息翕合,浑身筋骨不自然地动了两下,松了一口长气,总算找到了,他想。
  一圈阴影慢慢将他笼罩,面前的地上有一双干净的球鞋,他慢慢抬头,看见吴酝噙着笑的嘴角,手里抱着个篮球,戏谑地,“嘿,季少,玩球吗?一对一?”
  吴酝背对着太阳,光线在他身后缝了一层边,居高临下的脸罩在阴影里,头发剃得很短,显得整个人十分野性,“怎么?不敢啊?放心吧季少,我会放水的。”
  季正则突然有些不合时宜地钻牛角尖,他想,这个人为什么要和方杳安一个发型,他讨厌别人和方杳安一样,好像他们两个才是一对。
  他对吴酝的恶意,就像吴酝对他的恶意,不知从何而起的,无由来地针锋相对。
  他站了起来,和吴酝面面相觑,他才十六岁,比吴酝要矮一些,刚到他额前,他坦然地笑了,眼睛眯起来,像一片粲然的桃花,对上他的挑衅,“好啊。”
  那些一起打球的男生,听见他们打对抗,拍着手大声地叫嚣起哄。
  吴酝虽然从属校篮,但街球的一套却学个十成十,横冲直撞地,又猛又狠,暗地里给人使绊子,季正则防守时吃了他两记拐子,闷哼一声,右腹火烧火燎地疼。
  吴酝和他交换攻守时方,笑嘻嘻地走过来,拳在他肩上锤了一下,“很结实嘛,季少,佩服。”却在擦肩而过时,压低了语气,有些得意地嘲讽,“读书我不行。”又轻蔑地笑一声,手指顶着球转起来,“可篮球,你不行。”
  季正则偏过头,对上他倨傲的眉眼,两个人的视线陡然绕在一起,像带着火花,锋利又直接的交汇。
  吴酝从这个自带光环的优等生,高人一等的官二代眼里,再一次看到那种冷薄的,疏傲的,不以为意的漠视,像一柄寒光凛凛的冷剑,锋芒毕露,伤及他本该高高在上的自尊。
  这两天会更得勤一点,然后下周我应该直到周五都没空更了,所以这两天多码一些,我想尽快写内she啊!!!!
  对了,隔壁霍阑久我写不下去了...不好意思(跪


第十二章
  “干什么,欺负谁呢?”方杳安的声音响起来,同时有什么东西划过空气,飞速而至,吴酝吓了一跳,连忙丢了球,抬手一接,原来是一瓶橙汁。
  他扭头回方杳安,嘴硬道,“怎么了?谁欺负人了?”
  近些的小超市关门了,他只好绕了远路去买,一来一回耽误了时间,谁知道一来就看见这一出,“少给我在这装蒜!”
  吴酝嬉皮笑脸地,朝季正则挑眉,“我和季少是合理切磋,是不是季少?”
  季正则看他一眼,又去看方杳安,垂着眼帘,点头,“嗯。”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我就说了嘛!”吴酝得了便宜还卖乖,拿着手里的橙汁叫唤着往方杳安那跑,“我不喝这个啊,换一个换一个。”却一不小心绊到季正则伸出来的脚,顿时前倾摔了个狗啃屎,手里的橙汁飞出去老远,好半天起不来,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抽气,“嘶,我操。”
  方杳安立马跳了下来,挡在季正则面前,“一报还一报,就这样了啊。”又转头去问季正则,“他打你哪了?”
  季正则委屈起来,指着腹部,嘴抿着,眼里水雾雾的,“肚子。”
  方杳安抚慰性地在他腹部摸了摸,“好了,好了,不痛了。”又看了一眼摔成水沫的橙汁,“啧,橙汁是给你的,摔没了。”
  季正则笑了起来,有些外溢出来的怡悦,乖顺地像只绵羊,“没事,你给我买新的。”他喜欢方杳安挡在他面前的样子,这种不在乎对错的,躯体先于头脑的,下意识的护短。
  吴酝自己爬起来了,眼睛眉毛都挤在一起,身上没摔破,就是磕脏了,恶狠狠地,“你可真狠啊!”语焉不详地,不知道在骂谁。
  方杳安扶他一把,啐他,“叫你使坏,活该。”
  “行行行,算我自作孽。”吴酝抢他手里的袋子,“赶紧给我喝口水,可干死我了。”
  太阳毒辣起来,那伙打球的已经回去了,剩下他们三个在树下面等,因为吴酝在,他们也没什么单独讲话的机会,他的心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想开口道歉,又觉得唐突。
  等了半天,才看到胖子一个人急急忙忙来了,一头是汗,过来就抢了吴酝手里的水,狠灌了一口,“累死我了,怎么找个这么偏的地啊?”
  吴酝假踢他一脚,“来得这么慢你好意思说?其他人呢?”
  胖子叫刘松山,穿了一件黑T,不太高,却实在敦实,汗得整个背都是湿的,坐在吴酝边上真像座小黑山,“我找你们半天好吧?他们几个都去补课了呀,谁像我似的,随叫随到。”
  吴酝不屑地“切”了一声,胖子大起声来,生怕他不信似的,“我可是偷跑出来的,早饭都没吃,饿死我了。”
  吴酝当下拍板,“走,去吃自助。”
  新开的自助餐店,客源不多,主营的是牛排海鲜,装修得很好,四个人进去找个大桌子坐下,分头去端吃的。
  方杳安逛了一圈,端着盘子看见糕点区有猫爪烧,小小一只,做得很可爱。他记得季正则小时候很喜欢这种东西,正想夹,就看到后面排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两眼发直地盯着那最后一只猫爪烧。
  他权衡了一下,夹了起来,明显感觉到小姑娘心跟着一起悬了起来,眼睛直跟着他的夹子走。他笑了一下,把那只猫爪烧小心地放进小妹妹的盘子里,“给你的,拿好哦。”
  小孩子眼睛和嘴巴一起睁得圆圆的,腮帮子圆粉可爱,两只手高捧着盘子,生怕摔了,“谢谢哥哥。”她咯咯地笑起来,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瞳孔亮得像藏了星星。
  “没关系。”他看着小女孩蹬蹬蹬地跑走了,精灵古怪地,多像他们家方晏晏,缺了牙一样可爱。
  他端好菜回桌的时候,季正则已经帮他把牛排切好了,正一脸期待地朝他招手,桌子上放了满满一桌,吴酝和刘松山尤嫌不足地还在端。
  他坐进去,把左手放进季正则的掌心里,闷声不吭地拿起叉子把牛排往嘴里送。
  吴酝他们两个半点没看出来,胡吃海喝地,生怕吃不回本,吴酝边吃还边挑,老神在在地,“这个没我爸做的好,嗯,扇贝还可以,不过我爸做的更好。”
  季正则的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痒痒的,像一只坏猫趴在鱼缸上抓鱼,并不扑进去,只在水面上划出一圈圈涟漪,自得其乐地撩拨着,把鱼吓得够呛。
  他含着汤被痒得猛呛了一下,季正则连忙给他顺背,刘松山这时候才发现季正则用左手吃饭,边吃边好奇地问,“呀,季大学霸是左撇子啊?诶,我听说用左手的人比较聪明,是不是真的啊?”
  季正则说,“我不知道啊,我两个手都用。”
  刘松山一拍腿,小眼睛瞪得猛大,“哇,那就更聪明,怪不得成绩那么好。”
  吴酝斜乜他一眼,“没出息。”吃到一半手机响了,他接起来,点点头,说了几句,又极其扫兴地挂了,“操,还得赶场。”
  “谁呀?”刘松山问。
  “女朋友呗。”
  “余亮亮?”
  “早换了,我等下就走了啊,估计还得陪她再吃一顿呢。”他拍拍胖子厚实的肩,“靠你一人吃回本了啊。”
  四个人吃完出来,刘松山撑得都走不动了,和吴酝相扶相依一起走了。
  只剩他和季正则了,两个人鬼迷心窍地去电影院了。
  季正则去买的票,他站在那有些局促着,倒不是因为看电影,是早上说的那些话,总归有些内疚。
  季正则拿着两张票和一桶爆米花,笑着朝他走过来,像根本不记得早上的事。他连忙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左划右点,掩饰自己慌乱的窘迫。
  季正则选了个非常冷门的文艺片,一天的排片估计也就这一场,一个小厅,加上他们也就五个人,季正则在拽着他直接往最后一排走。
  电影开场了,他想趁着电影院里暗给季正则道歉,就算脸红了,也看不到,不算太丢人。可是碍了半天不知道这么开口,刚想张嘴就感觉自己喉咙被人掐住了似的,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电影开场快半小时了,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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