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谁打来阿？」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张文有些呆楞。
虽然说茹茹的工作场所是幼稚园，但是男生也是偶而会有几个的，但会凑到电话旁边这样询问，而且还用这么亲昵的称呼的人，他第一次听到！
只听见小茹小小声的说：「嘘！小声一点，我男朋友打来。」接着才用正常音量回答张文：「要去吃饭阿？好开心！！文，我们真的好久没有出去吃饭了，那晚上几点呢？餐厅订好了吗？」
订餐厅？「我没订过餐厅……小茹，你有推荐的吗？」
一听到这句话，小茹乐得不得了。「当然有！」可是她想想一个幼稚园老师常去吃感觉很怪，毕竟薪水不多，因此她马上又补叙道：「呃，是老师聚餐的时候吃的，反正就交给我订吧，晚上七点XX路……」
不是很亲昵的对话结束了，张文仍显得有点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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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的梁耀谦，马上被好奇的路恺跟徐曦围住。
「说说说，进展到哪里了？」
「拜托，你们知道，就是要细水长流才会有趣。」梁耀谦说着。
「细水长流？拜托，梁耀谦先生，你明明就是先上了再说的人，现在还来跟我们说什么细水长流，你不觉得麻烦吗？我看那个老师木讷木讷的，肯定没几个礼拜就被你弄上手啦。」实在很了解自己朋友个性的路恺调侃道。
「你没听过，慢工出细活吗？最好玩的方是就是给他所有自己能给的温柔，然后离去。」
第七章
「你没听过，慢工出细活吗？最好玩的方是就是给他所有自己能给的温柔，然后离去。」
「哇靠！想不到梁耀谦先生你那么狠心，你之前可不是会用这种方法的人阿。」路恺纵然吃惊，却也觉得梁耀谦的办法着实的有趣，不知道那个老师会陷得多深……
「也不完全是我的想法，曦才是主要的架构。」梁耀谦看着一旁眼神带着邪恶光芒的徐曦回答。
「果然是你这同人女阿！不过你这招蛮狠的……你在哪里学的？」路恺问。
「哼哼哼……当然是这些书阿……」徐曦默默的从自己的抽屉拿出好几本名字看起来很陌生的小说，「这可都是……虐心的精华阿。」
路恺随手拿起一本来看，封面是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其中一人的眼眶中还泛着泪光。
才打开其中一页，便看见了几行都是用嗯阿两个字组成的对话。
「……」看得路恺头皮都发麻了起来，虽然他赞成梁耀谦去追男生，但是他个人可是完完全全的大直人。
「看看这本看看这本，我每次看到小受发现自己被欺骗的时候，我都会大哭耶……」
徐曦开始疯狂的说起她每一本收藏的小说精华的内容是什么什么，而梁耀谦和路恺两人都把注意力移到其他事物上去，沉思了起来。
当天晚上，张文照着小茹给的地址到了餐厅的所在，华丽的装潢和个个都是气质出众的服务生及盛装打扮的客人，张文看看自己，还是老样子，单薄的POLO衫，称不出一点质感，以及松垮垮的西装裤。
去订做的话，理所当然会比较合脚，穿起来就更挺拔了些。
但张文觉得自己不过就一个数学老师，没事花那么多钱去订做西装裤给谁看。
虽然餐厅的排场让张文有些却步，但他仍然鼓足了勇气，走向前去。
「先生，」服务生本来看到张文走进，满脸的笑容，可是当他下一刻看见张文的穿着之后，表情瞬间变的有些不屑，「您穿这样可能无法入场……」
「可是我有订位……」反正就是吃个饭而已，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就算他现在回去换，顶多就是换个颜色的上衣和另一件一模一样的裤子罢了。
「怎么了？」从餐厅里面走出一位穿着更加正式的男子，拍了拍服务生的肩膀问道。
「经理，这位先生说他有订位……可是他这样的穿着……」
职务名经理的男子，转头过去看了看张文，皱了皱眉。「先生，您可能要穿更正式一点的衣服才能进去用餐，真的不好意思，但是老板当初的规定就是如此。」
没有意会到经理的话语中有骄傲的意味，张文还是想试着让他们通融一下。
「我穿这样也还可以吧……我有订位的话，能不能通融一次呢？」
「真的没有办法」经理走向前拉着张文到马路旁，替他招了一台计程车之后，「回去吧，先生，我们愿意替您承担车资以及这次订位的费用，还请您下一次务必再光临。」
……都已经把人赶出来，还叫他再光临。
此时，电话响起，「文，你怎么还没到呢？」
「小茹，服务生不让我进去，他说我穿着不够正式……你能不能出来替我说明一下？」
「……不要。」
「什么？」
「文，我本来想说你就算再穷酸也应该知道这样的餐厅需要什么样的打扮，没想到你还真的穷酸到底阿。」
从来没有被自己女朋友说过那么难听的话，张文真的愣住了。
「对了，张文，我本来也是想今天跟你说明白的，没想到你竟然连进都进不来，那我就在电话里说了，我们分手吧，我找到更好的男人了。」
「小茹你……怎么口气……」明明就是幼稚园的老师，口气怎么变得如此傲慢。
「我一直都是这样阿，你知不知道配合你的步调真是累死我了，还以为能从你身上榨点钱呢。」
此时，张文依稀又听到了早上在电话中听到的男声。
「茹茹，餐来了，快用餐吧。」
彷佛将一盆冷水从他头上浇下，没想到小茹竟然将她新男朋友带来餐厅，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自己进去而已了吗……
「恩，谦……」温柔的口气在跟张文说电话时完全消失，「就这样了，张文，我们不要误了对方的前程，就分手吧。」
嘟……嘟……嘟……
自己仍想说个一句半句的，没想到小茹竟是如此的冷淡和薄情。
那个男人是叫什么骞……是吗？
「先生，请上车吧。」在一旁将全部好戏都看完的经理，仍然”好心”的帮张文重新招了一辆计程车，然后拿出了三张千元大钞请司机好好照顾张文。
报完地址之后，张文别过头看着窗外随着车行一直变换的景色，难道，小茹也是如此吗？
从头到尾，就只有自己像一滩死水一般的不肯前进不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