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见,还是稍稍顺从一下的好……
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柳慈对待自己的不友好,只听他笑道:“你的身手不错!没有想到轩辕灵夜身边真可谓人才济济,竟然连‘妙手空空’都有!这一回连本殿下都心生嫉妒了!”
听闻那男子自称殿下,他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可他究竟又是哪一国的皇子?
男子言语间目光却是未曾离开过柳慈的脸,看着面颊上淡淡红斑,只在心中可惜的叹了一声:若是没有了那些瑕疵,倒也是个玲珑剔透的玉人儿,可惜!可惜!
“你就在这儿待上几日,本殿下给你保证,要不了几日,轩辕灵夜定会上门来接你。如果你在心里有分量,那么没准儿明天他就来了。但若是你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呵呵……为了金印,他还是会来的!”
柳慈依然没有说话,在没有弄清楚此人身份之前,他决定保持沉默。
“你快些回去吧,咱们明儿见!”
男子笑眯着眼,勾着唇,像极了狐狸。但见他对柳慈挥了挥手,转身,那抹海棠色便消失在黑暗之中。柳慈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他返回庆安的闺房。庆安倒是还睡得正想,柳慈将自己拾掇好,坐在圈椅中阖上眼眸,回想着适才发生的事情。
金印确是拿到手了,但实际上自己也被变相囚禁。
想来这还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出任务,没有想到竟然会失败!
与此同时,侯爷府的另一厢,那男子却是将一封密函交予随从,说道:“速将此密函送至王宫,亲手交到轩辕灵夜手中。若是他不待见你,你就告诉他,就说你来自亲南侯爷府!”
“是!属下这就去办!”双手接过密函,退将下去。
快马加鞭,次日,天刚露白之时,那人就到了王宫。那些守卫一见他出示的令牌,知是使臣,也不敢怠慢,便开了么让他进了宫。
因挂心柳慈而正要让无影去亲南侯爷府打探消息的轩辕灵夜,却是在这个时候收到了那封密函。待他将那密函通读一遍之后,更是气愤的将那纸捏做一团。
“殿下?”从末听闻那送密函的人来自亲南侯爷府顿然也觉事情不妙。
轩辕灵夜将纸团丢给从末道:“你自己看。”
从末思疑的将那纸团展开,一看,却也紧皱眉头:“他怎么会到金都来了?不是婚期将至了吗?殿下,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用金印来做要挟?”
轩辕灵夜却是道了一句:“柳慈被困住了……”
闻言,从末给予的回应是沉默。而似乎还没有摸清楚状况的无影,则问道:“殿下,可还要无影去侯爷府打探消息?”
轩辕灵夜道:“不用打探消息了,无影,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侯爷府。”
无影一愣,朝从末那边看了一眼。而从末却是对着他点点头,笑道:“无影随殿下一同去吧,你哥哥的相公正在侯爷府呢!你这当小舅子的,于情于理是不是也应该去看看?”
南艺的皇子!那么无殇会不会也在呢?
无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还以为殿下和从末不知道无殇的情况,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似乎比自己更了解情况。
“无影不用去了,我这次去,只是将柳慈带回来。人多了反而不方便。”轩辕灵夜淡淡的说着。无殇与那南艺皇子古傲的事情,他不想过问。但是自己也不曾与古傲有过节,这一次,他为何要将柳慈扣下来要挟自己?
轩辕灵夜思量着,却是恍然大悟,自己对柳慈越在意,那么他的处境就会越危险。自己这般急着赶过去,不正是入了古傲的圈套?
“从末,我不能取。你去将柳慈带回来吧!安阳侯曾对我提过,皇子古傲攻于心计,且极具野心。你要小心。”轩辕灵夜对从末这般交代着。
轩辕灵夜的决定,从末细细想过之后,自然是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
“殿下放心,从末一定将柳慈和金印一天安全带回来。”从末在轩辕灵夜面前坚定的说着,“我现在就出发!”
轩辕灵夜却是阻止道:“不,不要这么着急过去。明日再过去!”
但见从末淡然一笑:“殿下,如果是我从末这般着急过去的话,那古傲必定不会怀疑!”
看着从末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轩辕灵夜明白了他的意思。忽然间,他倒是有些羡慕从末可以这般毫无顾忌。人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真的注定要失去另一些……
“早去早回。”轩辕灵夜淡淡的道了这四个字。
有些失神的望着从末策马远去的背影,轩辕灵夜暗自心叹:柳慈,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做这个决定的用心,不是我不想去替你解围,而是我真的不能去……
当从末出现在亲南侯爷府大门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穿着海棠色华服的男子则是不满的眯起了眸子:“从末?这么是你?你们家殿下不亲自过来吗?”
从末泰然自若的笑道:“殿下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昨夜我家娘子一夜未归,我担心了许久。今早起来就听说我家娘子被人囚禁在侯爷府,可是真被吓了一跳!”
“你家娘子?”古傲似乎有些摸不清道儿了。
“是啊!”从末说着便将目光转向在旁的亲南侯,说道:“这个倒是想问问侯爷了。”
“你问本侯做什么?你家娘子长得什么模样,是高是矮?是圆是扁?本侯都不知道,更不会知道她的下落了!”亲南侯不悦的拧起双眉。
从末依然笑得风轻云淡:“不,侯爷是知道的。昨日侯爷可是将一个道姑带回来府中?”
那亲南侯闻言,却是惊道:“你说莫愁居士是你家娘子?”
莫愁居士?从末眨了眨眼,微笑的点点头:“那正是拙荆。”
“可她明明就是出家人。怎么会是你家娘子?小兄弟莫要再说笑了!”得知仙姑竟已为他人妇,亲南侯却是莫名憋闷。
从末道:“说来惭愧,我家内子每次同我闹别扭之后就会穿着道服离家出走。只是没想到这一次,闹得有些严重了,她竟然想真的出家。我本想晾她一晾,让她好好冷静一下。可是谁想到她竟然……唉,家中丑事,不提也罢!”
古傲没有说话,他自然是知道那所谓的道姑实则是个男子。
“侯爷,我家内子。现在何处?”从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