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果眼神一亮,转而对着柳慈起手道:“下官拭目以待。”
柳慈将库房的门一打开,就看那些守卫的兵士正围在外头就等着搜他的身。
“丞相大人?”那人笑得一脸猥琐,说话间就将那双刚拿着烧鸡啃得满是油污的手伸向柳慈。但是那双手忽然停在半空不敢动弹,却是因为手腕处正被细细的钢丝索勒住,而且那钢索已经微微嵌入手腕的血肉中。
“胆子不小啊!连本相也敢冒犯!”柳慈哼了一声,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续道:“你们给本相听着!要是在让本相发现你们偷盗库银,本相决不轻饶。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往自己的那个地方塞东西,那么本相就让你们塞个够!或者留下你们的宝贝命根子!”
“大人请恕罪!小的也只不过是依照程序办事,并无心冒犯大人!”
那人捂着流血的手腕,痛苦的求饶着。在旁的奇异果似乎看不下去了,小声劝告柳慈道:“柳相,这滥用死刑要是传出去,却是对相爷的声誉不太好。”
柳慈淡淡的瞥了奇异果一眼,心道:笑话!小爷我才不在乎什么声誉,总要有人唱黑脸的,要不然你们这些人还真把轩辕灵夜当软柿子捏了!
“你说,我有对你滥用死刑吗?恩!”柳慈笑着紧了紧手中的钢丝索。
那人哪里敢造次,要是这位蛇蝎美人不高兴,自己的这只手可就没了!只见他将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连声应道:“没有没有!大人怎么会滥用死刑!这简直是污蔑!”
柳慈这才将钢丝索收回,然后对着奇异果挑了挑眉:“御史大人,你也听见了。刚才本相只不过是在教导他们怎么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守卫。”
闻言,奇异果双眉紧皱。而从末却是上前一步,侧身打开扇子掩住嘴在柳慈耳边轻道:“小木头,不要做得太过。这样别人会认为你恃宠若娇的,要是意见大了,只怕到时殿下都保不住你的相位。”
柳慈亦是侧身,对从末附耳轻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喂,那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柳慈发现那这群乌合之众中却是有一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掺合进来,一直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之外。
不等那男子回话,就听在旁那些讨好的守卫道:“相爷莫要同他计较,他叫石头,新来的,不懂规矩,人如其名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呵呵。”
柳慈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话,只见他径直向石头走去,收敛起之前剑拔弩张的嚣张气焰,对他道:“石头,从现在起本相让你当这里的头头你愿意不?”
石头抬起黝黑的眸子疑惑的望着柳慈,无惊无喜。
柳慈笑道:“好,本相觉得就是你了!不过,本相的要求很严格,你能做到吗?”
“你真的让俺当头头?”青年问的很直接。
“对。不过,你当上这里的头头之后,就绝对不能够再出现库银失窃之事。”柳慈将声音放轻:“以后搜身的时候不要忘了搜查他们那里,你应该知道的。要是发现有人夹带私逃,我刚才说过了,就将他前面的东西留下。不管是谁,只要发现偷盗库银皆是一视同仁。做得到吗?”
“嗯。”青年很坚定的点点头,
柳慈淡淡一笑:“好,本相还会来访查的,希望你不要让本相失望。”
在柳慈即将离去的时候,他却是从从末讨了一包金创药,但见他将那包药丢给那个被自己割伤手腕的人,然后对这群守卫说道:“之前丢得那些库银本相就不追究了,要是以后再有同类事情发生,后果你们都清楚的!以后石头就是你们的头头了,他将代表本相来看着你们!”
“柳相,今日是到此为止了,还是?”奇异果问道。
柳慈恨不得在一天之内就将各部走一遍,将隐藏的问题都解决,但是这些事情却是不能操之过急,只听他道:“我想去瞧瞧军队的招募和排练进行的怎样了。”
从末笑问道:“那个叫石头的人,你真的信得过?”
“我看人不会出错,而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过如果要是十二骑肯让我调用的话,我倒是更愿意用他们。但是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这种小事我都处理不好,以后还怎么混!”
柳慈心里却是没有嘴上说得这么轻松,他知道自己现在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这不是玩游戏,要是错了还可以退档或者重新来过。
他们一行三人来到新兵招募处的时候却是见那里的台子都拆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昨天人都已经招满了。因为当兵就能够吃饱饭,所以那些适龄的男子哥哥都很踊跃。
来到练兵场,看到的景象却是与初到虢国时的情形大不一样。那些兵士虽然动作还很生疏,但是士气都很不错,各个都很精神,很有干劲。
现在这个正在训练兵士的教头,柳慈认得的,他正是十二骑之一。
教头看见柳慈他们到来了,也没有停止练兵,只是对柳慈微微颔首。柳慈也同样对他报以微笑,这样的情形是他最愿意看见的。看来轩辕灵夜却是对军备十分看重呢!柳慈暗自笑了笑。
“柳相似乎很满意。”奇异果看见了柳慈脸上难得的笑容。
柳慈道:“是啊,总算让人舒心了!”
“听说这个时间,殿下也在练兵场。要不要去瞧瞧?”从末在柳慈耳边轻道。
闻言,柳慈的双眸立刻变得透亮,但见他四处张望却是没有看见轩辕灵夜的样子,“殿下不在新兵操练的这边,而是在另一边。”从末拿着扇子的手往练兵场的左边一指。
顺着从末指着的方向,柳慈看见了那边有一条小路,他正犹豫要不要去看轩辕灵夜的时候,却是听从末对奇异果说道:“那边与这边不同,刀剑无眼,为了御史大人的安全着想了,大人还是不要去了!”
奇异果看着从末,扶了扶官帽,挺起腰板正色道:“本御史虽是一介书生,但是你也休想用这些东西来吓唬我。柳相都不害怕,我区区一个御史大夫还怕什么!”
柳慈笑道:“从末,既然御史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一同去看看吧。”
还没有走近,就听见那边练兵场中传来的声音。“今天似乎练的是骑射。”从末悠闲的晃着手中的扇子。说起骑射,这可是柳慈最向往的事情,现在自己算是会骑马了,可是却没有试过骑马射靶。身体里的挑战因子在这一刻被调动了起来,“走走走!说得我也有些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