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制的面具！”柳慈可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奢侈的事情，原本他倒是打算在市集上随意买个凑合一下。
从末笑呵呵的点点头：“是啊，订制的面具。到时你也可以瞧瞧有什么顺手的兵器，拿一件去使。四殿下那边，我会交代。”
这又是帮自己订制面具，又让自己挑兵器，要不是有所顾忌，柳慈现在一定会抱住从末感动一把。“从末，要是思夜能够扩充军备的话，就尽可能的扩充，兴许要不了两年，辛苦养的这些兵一定会派上用场！”
从末惊讶的望着柳慈，却是没有说话。柳慈说话行事太过大胆，这让从末有些心惊。但是从末并没有告诉柳慈，思夜自从到了北疆就一直在为那一天做准备。只要轩辕灵夜的一句话，思夜和他的军队便会义无反顾。
柳慈见从末淡淡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多言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与以前不一样，并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情都可以一块商量的。
“恕我直言了，从末兄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我也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从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柳慈，思夜秘密打造兵器的事情，他就这么跟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柳慈透露了，这在向来小心谨慎的从末看来却是难以想象的。
如果柳慈是探子，一定会是件极具毁灭的事情。
该相信柳慈吗？
对此，从末犹豫了。就他本人而言，他是愿意相信柳慈的。但是现在却拉上了这里所有人的性命，该信吗？
“从末，你杵在这儿做什么？”
轩辕灵夜看似不小心路过，其实却是留意了他们两很长时间了。见他们这没完没了的，心中却是莫名有些疼，就像是谁在心口上割了一刀。
见轩辕灵夜来了，从末当然不会相信他只是碰巧路过。只见他走到轩辕灵夜身旁，将方才说要给柳慈订制面具的事情告诉了他。
“殿下，你看此事怎办？”从末问得小心翼翼。
轩辕灵夜沉思片刻之后，却是这般回应的：“无妨，带他去便是。明日，我将他一同带离此处。也会想办法将他留在眼前，纵使他真是探子，他也没有机会去通风报信。”
从末想不到轩辕灵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听见他们谈话的柳慈却是很高兴，虽然被他们误解，但是能够因此而留在轩辕灵夜的身边，他倒是很乐意。
管他是变相被软禁还是怎的，只要能够待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在轩辕灵夜和从末的双重看守下，柳慈去了秘密兵器打造作坊。老师傅知道了他们来意之后，便仔细的量了一下柳慈的五官与脸型。
“能在明天一早赶出来吗？”从末问道。
手中的活没有停下，老师傅笑道：“大人放心，今夜二更之前就能赶出来。”
从末说道：“那好，回头我来取。”
“不必了，让无影来取。从末不必多跑一趟。”轩辕灵夜忽然说道。
从末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殿下无意中总是表现出对柳慈的占有欲，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慈在这里面转了一遍，这些师傅的手艺很好，那些兵器无论是外形还是工艺上，却是比外边的要强上很多。不过，柳慈终究没有再里面挑上一件兵器，他有自己的手表就够了。
兵器什么的，还是自己用惯的好。
在离开作坊的时候，轩辕灵夜却对柳慈冷淡的说道：“今晚，你来我这。”
这句话差点没让柳慈摔倒在地，他望着轩辕灵夜却是悲喜交加。轩辕灵夜主动提出让他陪夜，这个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同时，他难免会担心轩辕灵夜是不是和其他王孙公子一般平时都是需要人侍寝的……
带着万分纠结的心情，柳慈跟着轩辕灵夜去了他的房中。
此刻他一点都不希望轩辕灵夜碰自己，他要是碰了自己就正好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柳慈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轩辕灵夜在床上躺下，阖上双眼。“你自己在这房中找处地方睡，不要想着出去。”就在柳慈不知所措的时候，轩辕灵夜却是忽然开口说话了。
听他这么说，柳慈松了口气，有些高兴，也有点失落。柳慈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就这样靠坐在圈椅上。轩辕灵夜见他坐在那里，微亮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是显得有些压抑。
“你究竟是什么人？”克制住自己的思绪，轩辕灵夜淡淡的问了一句。
柳慈将脸面对着他，微笑道：“我叫柳慈，是个无家可归四处漂泊之人。”柳慈的双眸忽然亮了起来，只听他续道：“不过，这个是以前。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我正在努力！你呢？你有什么心愿吗？”
轩辕灵夜没有回应他的话，柳慈想了想，又道：“如果你有什么心愿的话，可以写在天灯上，天灯飞得越高，愿望就越容易实现。”
“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我相信的只有事在人为。”
听轩辕灵夜这么说，柳慈却是笑了，他的轩辕灵夜还真的事一点都没有改变。
柳慈眨眨眼，想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轩辕灵夜瞥了他一眼：“说。”
柳慈笑问道：“我想问你，要是夜间要解手怎么办？你之前说过让我不要出去的。”
轩辕灵夜挑了挑眉：“想去的时候说一声，会有人陪同你一起去。”
柳慈抽了抽眉角：“我真的不是探子。”不用这么防着我吧！
轩辕灵夜笑道：“探子从来不会说自己是探子。”
柳慈别过脸，轻声呢哝道：“算了，反正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你多大了？”柳慈忽然转过身子莫名其妙的就问了一句。
轩辕灵夜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是年龄也不是重要的事情，他回答的倒也爽快：“二十有一，你问这个做什么？”
二十一？不是十九？柳慈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只见他眉开眼笑道：“无事，我只是闲得慌，随便问问。”呵呵，这下不用担心小爷我辣手摧花，残害幼苗。可以放心大胆的上了！
第153章：双面，假面
这北疆不比南边，一到晚上天黑了，不仅温度下降的厉害，就连风也格外的大，单薄的窗棂被吹得哐当直响。灌进屋子里的冷风让坐在凳子上的柳慈直哆嗦。
柳慈缩着脖颈蜷着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躺在温暖被窝的轩辕灵夜，吸溜吸溜鼻子，眼中尽是无限的幽怨：小爷我都快被冻成冰棍了，你这没同情心的家伙居然还可以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