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半个月都在驴我？”
“怎么可能！”云翳四指并立，对天发誓，“我也是断断续续想起来的，下午你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才彻底想起来。”云翳，此时应该称为姜望寒，一脸的无辜与真挚，完全看不出来前面几天是在演戏。
陶慕嘉见他目光如炬，耳朵竟然开始发热，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前几个世界……”
“前几个世界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觉得心灰意冷，一面想活下去，一面又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幸好你来了，我作为秦文玉的时候，魂魄也并没有真的消散，我看见你为我活了那么久，记忆才渐渐打开。”姜望寒一下子抓住陶慕嘉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嘉嘉，我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没跟你说是怕你等我，但是听到伯母说你要跟别人结婚了，我还是没忍住跑了回来，你别跟别人结婚好不好？”
前面听着还正常，到后面陶慕嘉听的一脑门问号，“我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跟你说的？啥玩意？”
没想到陶慕嘉是这个反应，姜望寒也有点懵，“伯母说我再不回来你就跟你同事结婚了。”
陶慕嘉想了想他那个办公室一共七个汉子，四个地中海两个大M，就他一个头发茂密，一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头发不同怎么结婚？
“我妈那是唬你的，你还真信，姜望寒你读书读傻了吧！你知不知道听见飞机失事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姜望寒把陶慕嘉拽下来抱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乌龙。
“伯母跟我说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什么都没管就跑回来了，现在见到你就好。”
陶慕嘉有些发愣，“难道你还要走？”
“不走了，我已经递交了调职申请，以后就在国内发展了。”
陶慕嘉这才把心放下来，脑袋软软地靠在姜望寒肩膀上，任由对方抱着。他还想问问关于系统的事，但是姜望寒亲吻着他的头发，他有些不想打破此时的平静。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那任务的事怎么办？”
“嗯？”姜望寒并不知道他有任务。
“你的希望值现在才八十，还不是特别有求生欲的样子，我得满足你的心愿。”陶慕嘉想着两人都相认了，姜望寒总归不会为难他，但他看向姜望寒，却见对方有些尴尬。
“嘉嘉，你知不知道每个世界代表什么？”
“不知道啊。”
“咳，是我内心所想的一部分。”
“所以？”
“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我想上你。”
“……”
第128章 从前有座山
陶慕嘉有些不想承认姜望寒的形象在他心中有点崩塌，在他记忆中这个人虽然风度翩翩，对谁都好，但实际上有点冷漠无情，他们虽然走得近些，陶慕嘉也自认为没有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姜望寒不是对他不好，就是太好了才让人觉得不真实，尤其是姜望寒说要走的时候，他很难过，但除了难过，还有点——果然如此啊——的感情。而现在这个人拥抱他，还当着他的面说：“我想上你。”
他一直小心翼翼对待感情，以为只是他单相思，结果现在这人告诉他，一直都想做些更亲密的事。
陶慕嘉：黑人问号.jpg
1551好像没看见他发来的询问信号，应该是被屏蔽了。
虽说如此，陶慕嘉也不是不能接受，食色x_ing也，人之常情，他只是不敢确定。
“就，这么点追求？”
姜望寒蹙着眉毛看着他，“难道这个追求很容易达到吗？”
“其实……”陶慕嘉顿了一下，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其实你要是早点说，可能早就达到了。”
姜望寒一脸不相信，微笑地摸着他的头发，这笑容让陶慕嘉脊背发毛，“要是真像你说得那么简单，我也不至于相思七年了，嘉嘉，你知道你这七年有多冷漠吗？如果我不打电话，你也不跟我打电话。”
陶慕嘉仔细回想了下过去的通话记录，好像确实是姜望寒说得那样，不过也是有原因的。“我那是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也不想见我，你还说我，你自己每次打电话回来都冷冰冰的，我还以为你记恨我呢。”
事情从他们毕业前说起，两人同在一个宿舍，因为高三了，大部分学生都有家长在附近陪读，只有他们两个住校，考试前三天放假，两人买了点啤酒在宿舍里干杯，陶慕嘉见姜望寒喝醉了，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姜望寒睁眼哼哼了两声，陶慕嘉到现在都不清楚他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记恨你？”听这个语气看样子是不知道，姜望寒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莫非你对我做了什么？”
陶慕嘉把眼睛扫到一边去，这事他打死也不能说。
姜望寒知道他在某些方面特别倔强，也没有非要他开口的意思，只是轻轻亲吻他的发顶。寒潭的寒气似乎变成了温热的氤氲，他们难得这样说说话，过去的时间聚少离多，更别提在那些绝望世界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