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又喝了一口酒:“我也不知道。”
他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苏时清是沈臻的朋友,看在沈臻的面子上给予一点照顾,他那时候也忙,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看顾苏时清。
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个人的呢?
他记得好像是苏时清有一次私自动了他的文件。
他当时对这个人毫无兴趣,想把这人赶出秦家,却又不知道怎么对沈臻说。
然后……后来的事秦越有些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他的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的转移到苏时清身上。
苏时清受委屈,他也会跟着难过,苏时清高兴,他的也会开心。
很快他就忽视了沈臻,甚至有时候沈臻明明站在自己身旁,他却看不见他。
他对苏时清的感情,来势汹汹,但是仔细想来,竟摸不到任何头绪,没有一点征兆,他就那么爱上了。
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些,最近却经常想起来。
他跟苏时清在一起,聊的永远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一句话能重复好几篇,竟然都不觉得无聊,现在一想,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说出那样的话。
苏时清没念过大学,也没工作过,不懂得人情世故,他需要别人的呵护跟爱,是一朵稍有变故就会凋落的花。
友人说道:“其实我之前就觉得你跟苏时清走不长,又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你和沈臻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再说了,沈臻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沈臻配不上你。”
“后来就觉得,沈臻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啊。”
“要是有人能像沈臻对你一样对我,说不定我早就收心了。”
秦越:“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
秦越有些颓丧:“他对我已经不一样了。”
友人不信:“我看啊,他肯定就是想气气你,你想啊,你之前和苏时清那样,他不生气就怪了,我跟你说,男人遇到感情的问题,其实跟女人也没有两样,好好哄哄就行了。”
秦越看向自己的朋友。
友人嘿嘿一笑:“我可是有经验的?我的前女友连起来能绕本市两圈。”
“卧槽!”友人忽然一声惊呼。
他双眼发光的看着前方:“那个妞就是我的菜啊!”
不远处走来的女人穿着一条深红色的连衣裙,连衣裙只能遮住腿根,露出一双长而直的腿,白而细腻,画着一脸不浓不淡的j.īng_致妆容,走路的姿势优雅自然,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耳垂上的名牌珠宝其实是A货。
她走了一路,不少男人的目光就跟了她一路。
友人:“她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秦越眼睛也没抬一下,毫无兴趣。
走来的女人正是张蕾,她的内心也很忐忑,毕竟她虽然拥有雄心壮志,但是没有接触过秦越他们这种层次的人,她费尽心思进入秦氏,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升到顶层,却连秦邢的面都没有见过。
“请问,是秦越秦先生吗?”张蕾表现的很自然,也很自信,嘴角带着笑。
秦越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人。
友人哈哈大笑:“美女,我们秦少可对你这种美人没兴趣,要不委屈一下,坐到我旁边来?”
张蕾却嘴角含笑地说:“我是专程来找秦先生的。”
她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
秦越冷漠地说:“有什么事?”
张蕾不疾不缓地坐到秦越旁边,温声细语地说:“是为了苏时清的事,秦少不想知道苏时清现在在哪儿吗?”
“哦?”秦越终于给了张蕾一个正眼,“你有他的消息?”
张蕾被秦越冰冷的眼神一盯,遍体生寒,不由自主的全身僵硬,但她努力表现的若无其事:“苏时清现在在郑部长家里。”
秦越:“是吗?他过得怎么样?”
张蕾轻声说:“郑部长把他关在家里,说实话,他过得并不怎么样。”
秦越的表情很复杂,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不该去找苏时清,因为苏时清,他现在的生活简直一团糟,而且他近来已经下定决定要去弥补自己和沈臻之间的关系。
另一方面,他还是想去找苏时清,他听到苏时清的消息,还是有一股想去见他的冲动。
这股冲动让他现在坐立不安。
友人笑道:“美女,你跟苏时清什么关系?”
张蕾腼腆的笑了笑:“算是同甘共苦的关系吧。”
友人还是对张蕾很感兴趣:“j_iao换个手机号怎么样?”
张蕾自然不会拒绝,如果钓不上秦越,那钓另一个也一样,她本来就知道想跟着秦越有难度,毕竟秦越喜欢男人,她只是抱着一点“如果秦越是双x_ing恋那就太好了”的想法。
如果秦越是纯GAY,那她就只能另辟蹊径。
秦越却忽然说:“他在哪儿?我去接他。”
他的大脑又成了一片浆糊。
张蕾的脸上有了喜色。
苏时清不敢让秦越知道他这段时间做的事,自然也就不会跟秦越说出他们两的j_iao易,自己就算成不了秦越的情妇,也算是对苏时清有恩,到时候想捞好处,那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吗?
苏时清必然不敢得罪她。
友人也愣住了。
刚刚言之凿凿说要挽回沈臻的秦越怎么又忽然改主意了?
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他跟秦越相处了这么多年,果然还是不够了解秦越。
秦越站起身来,他身材高大健硕,有一张严肃又英俊的脸,张蕾看得心脏怦怦直跳,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苏时清那种人,她一边心如小鹿乱撞,一边又对苏时清带着深深的嫌弃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