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付出没有人在意,也不会有人心疼。
“姓郑的有没有对你做什么?”秦越捧着苏时清的脸,去捏苏时清的手臂,“你有没有受伤?”
苏时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我没有受伤,我只是很害怕,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我不知道我怎么熬过这段时间的……”
秦越温柔的拍着苏时清的后背,轻声安抚:“没事了,你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苏时清不住点头。
楚浩逸站在那,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
他甚至不愿意直视苏时清。
“浩逸。”苏时清终于注意到了他。
楚浩逸看过去。
苏时清在秦越的怀里,虚弱的朝楚浩逸笑了笑,他像一朵在尘埃中绽放的花,明明如此虚弱,却还是引人注目,有种凌虐的美。
“浩逸,谢谢你来救我。”
楚浩逸的声音有些颤抖:“没什么。”
苏时清又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楚浩逸的艰难地笑了笑:“是啊。”
最好的朋友。
楚浩逸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情感。
他只觉得自己的四肢和五脏六腑逐渐冰冷。
这么多年了,他积蓄着力量,就是希望有朝一r.ì回到国内,可以给苏时清撑起一片天,为苏时清构造一个不会受伤难过的世界,最苦最难的那段r.ì子,是思念着苏时清渡过的。
明明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只要苏时清过得幸福,他再怎么样也无所谓。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又涌起不甘。
秦越哪里比他强?
就因为秦越是秦家的继承人,而自己只是楚家的吗?
不过苏时清知道,秦越已经不是秦家的继承人了吗?
楚浩逸的内心十分纠结,他不想再去看秦越和苏时清两人相亲相爱的场景,转身说:“我先回去了。”
苏时清的头靠在秦越的肩膀上,手紧紧的捏着秦越的衣服,没有去看楚浩逸离开的背景。
秦越把苏时清打横抱出去,目光直视前方:“姓郑的我会处理,你什么都不用想,先把身体养好。”
苏时清偏着头:“阿越,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秦越低头看着他:“什么事?”
“我之所以被郑部长关起来……是……是因为……”他似乎说不下去了,低头哭了起来。
秦越把他抱得更紧了,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苏时清抽泣了几声,终于接着说:“阿臻他,阿臻他……”
“阿臻因为我在秦氏上班,以为我要接近秦叔叔,他不等我辩白,就上手打我……”苏时清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艰难地说,“我没有,我不是,我从来没想过接近秦叔叔,我只是想在秦氏上班,多学点东西,以后也能帮得上你。”
“我被他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被郑部长关了起来。”
苏时清抹着眼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恨我到要这么对我?”
他绝口不提自己去秦氏的真实原因,也决口不提是他自己搭上的郑部长。
他说的真诚极了,好像他说的就是事实,他不断的抹着眼泪,打s-hi了秦越胸口的衣服。
秦越的眉头紧皱,眼底全是怒火:“小臻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苏时清越发可怜了:“我、我以前跟他说过,如果他真的放不下你,我愿意成全你们。”
“阿越,我不是一定要和他争。”苏时清,“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很深,不是我能比上的,但我以为在感情上从没有先来后到这个说法,但是小臻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他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也可以退出。”
苏时清打着哭嗝:“我只是希望,我们三个还能回到原来的关系。”
秦越目光复杂的看着苏时清:“时清,他那么对你,你也不恨他?”
苏时清摇头:“是我,是我本来就对不起他,我不该跟你见面,不该和你说话,更不该……爱上你。”
“你就是太善良了。”秦越的拇指指腹擦过苏时清的脸庞,好像要将苏时清的泪水全部擦拭干净,温柔的好像在触碰一块一触即碎的豆腐。
苏时清咬着唇,虚弱的靠在秦越胸前。
他被秦越带回来秦越专门为他买的房子里,这房子是复式小二层,有两百多个平方,苏时清的父亲苏元和母亲葛兰都住在这个房子里,他们也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苏时清了。
突然见面,双方竟然都先愣了愣。
苏时清是没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真的一直没有回苏家。
而苏元他们则是没想到自己儿子会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回来。
苏元现在也知道苏时清和秦越的事了,比起葛兰支持的态度,他的态度就差得多,在他眼里,自己的儿子跟男人混在一起,那就是不知廉耻,所以他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苏时清带来的好处,一边又厌恶自己的儿子是个同x_ing恋。
从某方面来说,他跟苏时清果然不愧是亲父子。
“爸、妈。”苏时清艰难地站在原地,抱住了葛兰,“妈!”
母子俩抱头痛哭。
苏元此时正在向秦越兴师问罪:“秦先生!时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狼狈?既然你不能好好照顾时清,就不要再来看时清了,这个家并不欢迎你。”
秦越:“苏叔叔,之前确实是我的疏忽,但是我能保证,我不会再让时清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