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让沈臻莫名的觉得安心。
沈臻自觉的钻进秦邢的怀里,抱着秦邢的腰, 秦邢是标准的男神身材, 肩宽腰窄, 看起来好看, 摸起来也好摸, 沈臻摸着秦邢的腹肌, 脑袋枕着秦邢的手臂, 鼻尖全是秦邢洗完澡以后沐浴露的清香——或许还有他自己身上的味道, 但他闻不见。
秦邢搂着沈臻,他的眉头还是微皱。
沈臻就伸手去抚平秦邢的眉头,还在秦邢的脸上亲了一口。
秦邢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秦邢不常板着脸, 他总是笑着的,虽然这个笑也分几种, 但完全没表情, 沈臻也是第一次见, 沈臻小声的问秦邢:“最近秦家没什么事吧?”
秦邢拍了拍沈臻的背:“没什么。”
虽然嘴上说没什么, 但其实还是有事, 不然他也不会在秦家待一周多的时间。
秦越的胆子变大了,脑子似乎也回来了。
在家里听话懂事,也不会有事没事凑上来,对秦越,秦邢的观感就比较复杂了。
虽然他弄死过秦越一回,但那时候他没有现在这么理智。
现在看到秦越,秦邢更多的是惋惜。
这个孩子,他用了这么多心思去培养,从小待在身边,就怕他走歪路。
秦邢还没有掌权的时候,在家里并不受宠,前面几个哥哥,他虽然是最小的,但并没有受到什么偏爱,反而因为哥哥们都大了,所以长辈对他没有什么殷切的希望,至于疼爱?那也没有,觉得男生就是要在摔打中长大。
后来他父母出事,他被送去了国外,他去的时候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国外也没有亲朋好友,那时候的秦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商场上瞬息万变,今天还能挥斥方遒,明天是个人都能踩秦家的脸。
在国外过得是什么样的r.ì子,秦邢仔细想来,其实当时的情况也不算太差,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家还是有点底气的,他在国外最开始的时候是先学着炒股,然后投资,也没有闲下来。
等了几年,他大哥死了,秦家几个兄弟没有一个人能撑起家业的。
长辈们就把他接回来了。
算是临危受命,秦邢当时也才十六岁,脾气也大,觉得当年你们一声不吭就跟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到国外去,现在出了事又把我接回来,想的挺美的。
还是秦歆劝的他。
对这个姐姐,秦邢的心态很复杂,她不是个聪明人,也算不上什么好姐姐,她一辈子都只为自己而活,不管是嫁人还是离婚,秦歆都是随心所欲,她觉得自己的背景强,从来不给丈夫面子,秦邢还记得秦歆的前夫,是个长得好看的小白脸,脾气也好,就是人总感觉唯唯诺诺。
秦歆当时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但她就挑中了这个,作为唯一的女儿,父母也疼爱她,同意了这场婚事。
在秦邢的记忆中,这个姐姐,是唯一跟他有血亲感情的人。
在秦邢被父母斥责的时候,她会把弟弟挡在身后。
或许对秦歆来说,这种事都不用记得,可秦邢记得,也正是因为记得,所以这么多年,不管秦歆做错了什么,他都没有说过她。
甚至她异想天开的想让秦越姓秦,他也同意了。
想要秦越继承秦家,他也没有一口否定。
他还记得秦越刚出生的时候,一个小婴儿,一天到晚都在哭。
他是看着这个小婴儿长大的。
准确的说,秦理秦越秦孟和秦珊,最开始的时候,他对他们都是一样的。
但是秦越是最聪明的那个。
秦邢没想过结婚,也没想过生儿育女,加上有秦歆的缘故,就挑了秦越培养,他对秦越是用了心思的。
而秦越也没有让他失望。
秦邢叹了口气,对沈臻说:“睡吧。”
现在的秦越,心大了。
想要权力了。
他不给,秦越就要自己去拿。
这一次,他可以当做没看见,下一次,他就只能砍了秦越的手。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沈臻没睡,睡不着,就问秦邢:“我不信,是不是秦理或者秦越给你找麻烦了?”
秦邢笑了笑:“阿理变乖了。”
虽然不聪明,但守住一个分公司是够的。
沈臻:“那就是秦越了。”
秦邢闭上眼睛说:“他最近和几个董事走的很近。”
这些董事手里也没有实权,股份也不多,每年也就是开年会的时候见见。
公司的事他们没有发言权,但是如果全部集合起来,秦邢也不能完全视而不见。
沈臻坐起来:“他难道还想跟你唱对台戏?”
秦邢被沈臻的形容逗笑了:“他现在还没那个胆子,最多,也就是想试试看。”
比之前聪明了。
“他联系的只是手上有百分之一股份的股东。”秦邢说,“比以前谨慎了。”
沈臻觉得奇怪:“他是想收购这些人手上的股份?他自己不是也有股份吗?”
秦邢笑道:“至少要有百分之二以上的股份才有发言权。”
秦家的这些股份,还是当年走下坡路的时候卖出去的。
秦邢也没想过收回来,毕竟卖出去加在一起也才百分之三十的样子,还都是分成小股卖的,就是加在一起,也动摇不了他的位子。
也就没费那个心。
沈臻有点想不明白秦越的打算,他又问:“秦越有那么多钱吗?”
秦邢:“就是没有,才显得奇怪。”
现在秦氏的股份多值钱?秦越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买不起百分之一的股份。
沈臻:“他难道觉得别人会白送给他?”
秦邢差点笑出声:“他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秦家都该他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