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乎分辨不出来。就在这时,一道蓝色光芒忽然划过海洛斯的脑海,随即,一个人慢慢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个人穿着一条白色的袍子,苍白的肤色令他看上去像个死人。只见他慢慢的抬起了头,端详了一下海洛斯,随即露出一丝淡
淡的笑容。
“你和他长得真像。”他说。
“这可不是个令人高兴的优点。”海洛斯耸了耸肩,“你是谁?”
“姓名吗?我记得我以前叫罗斯宾利。但现在,我习惯别人叫我……远海复活者。”复活者缓缓的说着。海洛斯一脸质疑的望
着他,似乎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就能见到他。
“森呢?”他换了个问题问到。
“他很安全,”复活者说,“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是啊,我讨厌,我烦他。但,他可是我最近也许未来一段时间唯一能对话的人。”海洛斯说,随即他无奈的笑了笑。复活者
理解似的点了点头,从半空落了下来。
“沉睡的金币……”他看着海洛斯手上红色的金币说到,“嗜血,灼热,极寒。”他顿了顿,“你知道吗?萨斯莱克也有这样
的一块金币。”
“他的全名是?”海洛斯不相信的问到。
“萨斯莱克丶洛尔丶埃特。”
“听上去你们很亲近。”海洛斯说着松了一口气,“那么你……是那个动手的复活者?”
“哦,不!”复活者摇了摇手,“自从萨斯莱克救了我之后我就一直保护着他,并承诺这种保护将延续到他的后代,直到家族
灭亡。”
“普莱多最后怎么样了?”海洛斯问到。
“死了,”复活者说,“我杀的。很抱歉,对于萨斯的命令,我无法拒绝,然后,诅咒便开始了。”
“诅咒?”
“没错,那天晚上……”
意大利散发恐惧的郊外,一座孤零零的老房子静静的呆在墓园的旁边——这是传令官能找到的最好的房子了,城里的房子大多
被遗弃,里面老鼠成群,如果贸然的进去甚至还有可能见到突然死亡的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知道死去的,恐怕只有老鼠。
“很抱歉。”传令官说到,把普莱多放在了发霉的床上。“我很担心埃特,”他说到,“我想他不会这么罢休的。”
“死吗?”普莱多说着发出了一声近乎自嘲的笑。“我已经快死了,我很情愿他能让我死去,只要别在我生前把我烧死就行。
”
“什么意思。”传令官皱了下眉。
“鼠疫……”普莱多提起了自己的裤腿,传令官发现他的脚上已经有大片的黑色斑点。“这是?”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
们把你和死去的黑死病人关在一起?!”
“他们怎么能这样!”传令官大声吼道,他把不结实的椅子给踢到了一边,那椅子马上就散架了。一只成年的蜘蛛从椅子底下
钻了出来,瞬间爬到了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你是骑士!骑士!”他快速的说到,“教会的那帮畜生,埃特,贪生怕死的家伙,仗着教廷就气势凌人的杂种狗。畜生!他
们……”
“奥斯!”
普莱多喊了下传令官的名字,传令官马上就安静了下来,眼里刚刚聚起的红光也慢慢的淡了下去。“抱歉。”他说。
“抱歉?”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尊敬的传令官,你那对教廷不敬的话,恐怕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复活者说着
慢慢走进了这个狭小的房子。
“这地方真臭。”复活者捂着鼻子说到。
“你来干嘛?”奥斯站在了他的前面,威胁似的问到。
“我?”复活者指了指自己。“很明显,我不是来看亲戚的。也没有想过来这探望外面那群安静的坟墓。”
“奥斯,你是国王的传令官,我希望你能离开。这样,普莱多至少还有一个清白的名声。”复活者说到。
“你要杀了他?”奥斯说,“埃特居然派你……”
“得了吧你。”复活者打断了他的话。“去告诉国王,你至少能安心。”
“你不明白!”奥斯突然大声嚷道。“安心的不可能是我,就算我能离开,告诉了国王。可能怎么样呢?我求你,普莱多已经
身患黑死病了。”
“萨斯莱克需要的,我会想尽办法满足他。”复活者面无表情的说着,他飘到了半空中,拿出了一只短小精致的黑色权杖。
“但我不会让你满足,永远不会。”奥斯低声说着,这话没让复活者听见。
“奥斯,你不必……”
“闭嘴!”奥斯再次打断普莱多的话,他能听出普莱多已经渐渐的虚弱了。
“圣十字……守护!”
一阵柔和的白光缓慢的飘起,罩住了普莱多。奥斯的手虚空一握,一本华丽的书本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远海的复活者,我知道你的来历。”奥斯慢慢的说到,“神秘,诡异。其本质,却是……亡灵。”
“停止吧!”复活者忽然一声大吼,一波波黑色的波浪从他的身体散出。只见奥斯快速的打开那本书,扯下了一页纸。“圣十
字……裁决!”
一个散发着光明的透明十字架从书里面站起来,迎着黑色的波浪冲了上去。复活者快速的一闪,夺过十字架的攻击,左手快速
的抛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奥斯一听风声不对,连忙闪过,同时右手再次一挥,一页纸又被扯了下来。
普莱多静静的看着他们。他笑了,尽管有些勉强,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的呼吸,无论是黑色的闪动,还是圣洁的光芒,都
会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但他不在乎,因为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杀了自己和保护自己,都是一个结局。
普莱多只感到喉咙一热,他马上转过身去,闷声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他的手虚空抓着,在他的视线里。他看到了在黑死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