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反正就是那样嘛!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不再到处烦大家,你问那麽多做什麽!」
虚 心x_ing单纯、个x_ing耿直,对武君罗喉更是忠心不贰。这次罗喉指派他保护君曼 前来延请枫岫,可还没有将枫岫迎进天都就先让君曼 受了重伤,虚 惊慌又担心地整日不停地在寒光一舍内团团转,说什麽都要进君曼 的房内亲自保护她;偏偏他又没法抵抗邪气的侵扰,自然是不能让他多靠近君曼 一步,害虚 简直急得快要走火。拂樱根本没有办法安抚他的情绪,只得用些「特殊」方式让他安静下来。
没有打算仔细详问拂樱到底用了什麽方法安抚虚 ──只要不伤害到他就行。枫岫轻摇手中羽扇笑道∶「辛苦好友了。」
虽然老是抱怨枫岫是个奴役别人毫不手软也不心虚的懒惰鬼,可是直到实际听见这人的道谢,拂樱反而是一脸的不自在,「┅┅与其跟我道谢,你还不如快点解决这些事情才是正道。说起来那君曼 到底是遭了什麽样的暗算,竟然连你亲自照料两天,都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吗?」
「好友,不是我不愿告诉你,而是这一切情况著实诡异。对方用的手法闻所未闻。我想┅┅」
「嗯?」
枫岫闭闭眼,然後像是自嘲似地那样轻轻说出∶「我想这次,该是冲著我来的。」
「莫非是死国派来的?」拂樱警觉地反问。
果然┅┅不应该救那个人的┅┅
「状况还没明朗之前,不该妄作如此断言┅┅要是被既成的印象给混淆了之後的判断就不好了。」枫岫摇头。
「┅┅听你这种说法,怎麽像是你得罪的人不单只有死国,还有好几路不同人马轮番要追杀你的感觉?」
羽扇一扬,遮去扇後神情,「我该说┅┅好友果真是冰雪聪明吗?」
「原来你隐居在山中不问世事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树敌太多吗┅┅」拂樱有种扶额的冲动,「我真是误交损友。」
枫岫只是微微一笑,「若是真有危险,好友大可自行离去无妨。毕竟这是我惹来的麻烦,也该由我一手承担┅┅」
「你这种胡说八道的鬼话,不要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拂樱再度兴起把碗盘全丢到那张俊脸上的强烈冲动。
「┅┅我以为,明哲保身是你的选择。」
拂樱瞪他,「『明哲保身』跟『见死不救』是完全的两回事好吗!!」
「那麽你这回c-h-a手,单纯只是为了┅┅不想见死不救?」枫岫别有深意地轻问道。
拂樱撇撇嘴,不打算与他再做争辩,只是心中自有计量,「你既知道自己朝不保夕,更应该把握时间好好休息。你为了照顾君曼 已经耗去太多精神,要是敌人在此时进犯,单凭我一人又该怎麽保住整个寒光一舍上上下下这麽多人?」
「我就知道好友不是如此无情之人。」背过身,手中羽扇轻摇著,枫岫的口气好欣慰,「既是如此,想必不论枫岫要面对的是怎样艰难的道路,好友也会与我同进退了。」
「喂,我刚刚根本不是这麽说的吧┅┅」拂樱忍不住扁眼。
「等这边事情完了,我们还是尽快启程上天都吧。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老是处在捱打的局面无法还手┅┅不是智者当为。」枫岫轻飘飘地丢下这一句,便自在地离去,回房照顾君曼 了。
边走边想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直到碗盘拿回厨房洗得乾净之後,将整个对话思前想後顺过一遍的拂樱这才惊觉──
他又被这个滑头的神棍给拐了!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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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 13
屋内燃起了驱邪的香Cao,只见房间正中的水盆内,几叶芙蓉跟艾Cao正随著滚水来回翻腾,使得小小斗室之中四处飘散著浓烈的药Cao香气。应该是清净圣洁的空间,可一踏进屋内,拂樱便下意识地一凛,警戒起来。
四周充斥的淡淡邪氛虽不强烈,却久久不曾散去。枫岫明明已经施术驱邪了好几天,却还是没办法完全祓除乾净吗?拂樱下意识地皱紧眉头,「什麽怪手法?」绝对不准小免踏进这个房间一步。
──但是,这种手法┅┅
原本正靠床静坐著闭目休息的君曼 似乎还是察觉到了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准确地抬起头浅浅朝他一笑,「拂樱斋主?」
没料到君曼 人清醒著的拂樱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呃,我来探探妳,身子可好一些了?」
「啊呀,这怎麽好意思,其实我没什麽大碍的┅┅」
君曼 说著说著,竟就要起身下床来,拂樱连忙制止了她,「别别,妳别起身,坐著说话就好了。妳身子还没大好,还是多休息才是┅┅」
「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了┅┅」
君曼 原本还试图争辩,却根本拗不过拂樱的坚持,只得又半躺下来。拂樱还特别拿了个迎枕给她靠著,好让她坐得舒服点。看著忙碌张罗照料自己的拂樱,君曼 忍不住笑出声,「你一点都没变。」
「嗯?」正忙著拿被子把人密实裹住的拂樱无暇分神,只轻哼一声表示他有听见。
「总是这样仔细、很会照顾人┅┅怪不得主人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