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裂这个事,只怕也是假的。
赵淑芬又说:“前些日子,冯淑娟说方想看他爷爷的眼神很可怕,就像在琢磨什么事一样。她还自己一个人说,方想不可能会杀他爷爷。我当时听了就觉得不好,找方想又找不到。这不没多久,就听说出事了。”
“你听谁说出事了?”
赵淑芬:“我在他们家小区转悠,听别人说的,这才找了过来。”
闻铮想了片刻,忽然说:“你这样,冯淑娟现在也在警局。你跟我过去,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听懂了吗?”
赵淑芬愣愣地问:“为啥还要再说一遍啊?”
闻铮耐心解释道:“你说的这些,对我们破案有用。”
赵淑芬应了一声,说:“那就去吧!”
……
系统给乔修说到这里,暂停了一下,才又说:‘冯淑娟绝对是凶手了,宿主你信不信!’
乔修:‘然后案子就破了,我这次附身就是代替方想受罪的。’
系统:‘……’
想了一会儿,系统说:‘难道还有其他转折?’
乔修:‘不知道。我现在有些担心,等这个案子结束,我都离不开这间审讯室。’
系统安慰道:‘不会的,一定有宿主的用武之地。’
乔修:‘……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了半天,乔修才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们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早点破案也是好的,老人也好早日入土为安。’
系统答了一声,突然兴奋地说:‘宿主,大戏开场了,我给你转播啊!’
……
闻铮准备好后,带着赵淑芬进到冯淑娟的审讯室。
冯淑娟看见赵淑芬,就脸色微微一变,赵淑芬还不觉得,乐呵呵冲她打招呼:“大姐。”
冯淑娟定了定神,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闻铮c-h-a话道:“她有些话想当着你面说一说。”说着,他转向赵淑芬,轻声道,“开始吧!”
赵淑芬局促地问:“从哪儿开始啊?”
闻铮说:“从你想劝方想认罪开始。”
“哦,”赵淑芬坐在椅子上,开始把今天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当她遗忘了哪部分时,闻铮还会提醒她。
冯淑娟的脸色随着赵淑芬说的话,越来越难看。
直到赵淑芬说完了,她才微微平复了一些,对着赵淑芬淡淡道:“没想到你居然是方想的生母。”
赵淑芬立刻有些心虚,说:“大姐,我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冯淑娟冷笑一声,“你是来替方想指认我的吗?”
赵淑芬一愣,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这也正常,她时常听不懂别人说的话。不过冯淑娟也不是说给她听的。
闻铮心知肚明,让人把赵淑芬先带出去,然后问冯淑娟:“你有什么要说的,不妨对着我直说。”
冯淑娟道:“我是和赵淑芬说过几次话,可是她刚才的话,简直就是谎话连篇。我何时说过方想推倒老先生致使老先生骨裂,又何时说过方想缺乏母爱,让她到学校找方想?我是一个受过专业培训的保姆,不能随便透露雇主的隐私这点是职业道德,我虽然做的不好,可我人品起码是有保证的!”
闻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赵淑芬在说谎?”
“当然。”冯淑娟扬了扬头。
“那她说谎的理由呢?”闻铮问。
冯淑娟道:“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她是方想的母亲,她编出这些谎话,不就是想证明我是别有用心之人,方老先生的死和方想无关,和我有关吗?”
闻铮招了招手,警察又把赵淑芬带了进来。赵淑芬急忙道:“大姐,你可不能冤枉啊,我真是为了劝方想认罪才来的。再说,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啊,没有一句是瞎编的。”
冯淑娟冷哼道:“那你为什么不敢向我表明自己的身份呢?你敢说你接近我不是抱有目的?”
赵淑芬又是一懵,“什么目的?我没有故意接近你,是你主动找我说话的。”
冯淑娟冷笑一下,问闻铮:“闻队长,这逻辑,你信吗?”
她不等闻铮说话,又说:“方想的亲生母亲想认回方想,才找到住址附近。现在却说,她没有抱着目的接近我,是我主动接近她。我倒是想请问这位方想的母亲,我主动接近你为了什么?”
赵淑芬哑口。
冯淑娟继续说:“来往过的几次,你并没有对我透露身份,我自然也不知道你和方想是什么关系。说真的,你们母子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光看脸,我还真认不出来。既然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又如何怂恿你接近方想?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闻铮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冯淑娟的算计都是恰到好处的。
按照现在的逻辑,的确更像是赵淑芬在说谎。
他挥了挥手,让人把赵淑芬又带出去。
低头思索一会儿,闻铮对冯淑娟说:“你说的有道理,之前是我误会你了,现在看来,方想和他的生母都是满口谎话,逻辑衔接不上,漏洞百出。我这就放你出去。”
冯淑娟有些意外,却镇定地说:“不会在我刚出去后,又把我抓回来吧?”
闻铮摇摇头,站起身,说:“请吧!”
冯淑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缓慢走了出去。
……
隔壁的系统已经呆住了,‘闻铮怎么能把冯淑娟放走呢?他是不是也被这个女人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