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解一脸茫然。
“他不信你说的话,故意调戏我,是想要激怒你。”顾枕转身,“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解没再跟来,牧洵带着顾枕和苟真试图寻找陆羽周的踪迹。
苟真对自己很了解,他真的找不到陆羽周气息了,但他还想为自己挽尊:“可能是饿坏了,能量不足,影响发挥。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
牧洵愁得不行:“一只狗鼻子不灵,却一天到晚惦记着吃吃吃,这个世界真的药丸了。”
苟真敢怒不敢言。
然而舒北井不在,连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幸好顾枕小哥哥的胃拯救了他。
听到顾枕肚子叫,牧洵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走走走,我们先去吃荤豆花,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大白天的,我们调查也不方便。”
苟真忍无可忍:“你脸疼吗?”
论脸皮厚,还没人能比得上牧洵,他一脸坦然道:“我有时候可以不要脸。”
苟真:“……”
顾枕:“……”
手工豆腐厂主要是卖豆腐豆花,并不怎么做成品,只有简单的甜豆花和咸豆花,不卖顾枕说的荤豆花。
不过旁边有好几家店,可能会有卖荤豆花的。
牧洵却突发奇想:“顾枕小哥哥,要不,我们买点豆花回去,你亲自下厨吧?”
顾枕发现,这人是真的不要脸:“我为什么要做给你吃?”
牧洵想了想,说:“为了报答我之前替你挡水行不行?那可是开水,你这么白嫩的小脸……”
“闭嘴。”顾枕发现,再好的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味,“你自己买食材。”
牧洵爽快答应了,等顾枕挑好食材他就跟在后面付钱,还顺手把东西都接过来自己拎着。
顾枕也不跟他抢,顺便买了碗豆花解解饿。
几人一直回到晋阳路,都没找到陆羽周的踪迹。
牧洵把食材拿到顾枕的厨房,不太诚心地问了句:“要帮忙吗?”
顾枕当然不需要,客气但坚决地把他请出了家门。
牧洵和苟真回到隔壁,一进门就脱了上衣。
“头儿,你干什么……”苟真扒着门框,不肯进屋。
牧洵又好笑又好气:“放心吧,隔壁有那么好看的小哥哥,我对你没有兴趣了。”
苟真:“你这个见异思迁的渣男!”
嘴上这样说,还是走了过去,一看到牧洵的背,顿时惨叫一声:“天呐!你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打成这样……全红了,还有几个水泡。”
他戳了戳:“疼吗?”
牧洵:“……你说呢?要不我给你泼一杯开水试试?”
苟真退开两步,又掏出手机来,“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你干啥呢?”牧洵看他低头摆弄手机,很是心塞。
“发给北井和老吴,让他们高兴高兴。”苟真头也不抬道。
牧洵:“……发群里的?”
“嗯。”苟真点头。
“我怎么没收到?”牧洵眯眼,“你们又背着我开小群?”
苟真两步退到门口:“头儿,我去给你买药!”
几分钟后,苟真抱着药回来了。
牧洵看到他身后空荡荡的,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苟真完全没体会到他的心思,把药放下,安慰道:“你别伤心,这点伤死不了,最多留几个疤,丑一点……”
牧洵打断他:“你之前听到我跟顾枕说话,应该知道这伤是我替他挡来的吧?”
苟真一边帮他上药一边点头。
“那你知道如果北井在,他会怎么做吗?”牧洵问。
苟真想了想,说:“他会说你活该,顺便替你把水泡戳破。”
牧洵有点抓狂:“他会因为买不到药,去隔壁借。”
苟真过了两秒才想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顿时一脸震惊:“你真的好不要脸啊。”
第11章 老流氓
牧洵一握拳,苟真立刻退开老远,他脑子慢,身体反应却快。
牧洵一脸笑意:“你过来好好帮我上药,我不打你,还告诉你一个秘密。”
苟真半信半疑地过来,牧洵果然没动手。
上好药,苟真忍不住好奇:“到底什么秘密啊?”
牧洵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碧绿色的吊坠,递给苟真。
苟真欢喜地接过来:“上个药就有这么好的东西?谢谢头儿。”
“你想什么呢?”牧洵拍了他一巴掌,“闻闻。”
苟真嗅了嗅,有点迟疑:“这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过。”
“你拿着这个,能找到那副尸骨。”牧洵说,“找到后,立刻把位置发给我。”
“原来是尸体身上的。”苟真嫌弃地把吊坠收好,然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故意把陆羽周放走的!”
牧洵没有否认,苟真指着他,愤愤道:“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渣男,嘴上说着喜欢顾枕小哥哥,有了消息却不肯告诉他。”
牧洵一笑:“他也瞒了我消息啊。”
苟真好奇:“他瞒你什么了?”
牧洵不回答:“你变成原形去找吧,小心别被人发现。”
苟真答应一声,原地变成一只大金毛,蹿了出去。
一分钟后,他飞快跑了回来:“你让我去找尸体,是想一个人独吞荤豆花吧?”
牧洵憋不住脸上的笑意:“不,我是想和顾枕小哥哥两个人一起吃。”
苟真猛地跳起来,扑向牧洵。
牧洵毫不费力就逮住了他的脖子,顺手l.ū 了把毛:“你这点修为,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快去吧,我让顾枕小哥哥给你准备两块肉骨头。”
苟真“呜呜”两声,屈服在了牧洵的 y- ín 威下。
走出别墅,他忍不住偷偷跑到顾枕家厨房的窗户下,想先闻闻香味解解馋。
然而顾枕小哥哥的厨房里安静得不像话,别说香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咦?顾枕小哥哥去哪里了?苟真想不明白,只能遗憾地离开。
顾枕打发走牧洵后就回了自己房间,从兜里拿出之前捡到的耳钉。
银色的耳钉,背面有个字母“G”。
这应该就是陆羽周的那枚耳钉。
他肯定去过现场,可那具尸体是谁?他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从尸体看来,那人死了好几年,牧洵也说,向自己求救的是鬼魂。
鬼魂还能再死一次吗?怎么救?
还有,陆羽周的情侣耳钉,又怎么会在许律师那里?
或者说,在父亲那里?
蹊跷的地方太多,顾枕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去摸耳朵,想把自己的耳钉取下来再对比一下。
这一摸却瞬间心凉,耳朵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顾枕惊出一身冷汗,猛地站了起来。
那枚耳钉,他拿到手后,就一直戴在耳朵上,从没掉过。
今天……今天在进地下室的时候,他还摸到了。
后来,又没跟人打斗过,按理说耳钉不该掉才是。
顾枕忍不住又看了眼手里的耳钉,背面是“G”,不是他那一枚。
对了,从地下室上楼的时候,他曾感觉耳朵凉了一下!
顾枕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冷汗冒得更厉害。
他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那个时候,耳钉被人摘走了。
当时楼梯上虽然暗,但也没到不能视物的地步。
他非常确定,没有旁人,那只可能……不是人。
可如果不是人,他看不到也就算了,牧洵一个异案组的组长,怎么可能也没看到?
不对,他不是没有看到,是看到了故意不说。
后来自己捡到这枚耳钉,他只怕也看到了。
顾枕忍不住狠狠锤了下桌子。
自己技不如人,倒也不冤。
只是,他们要这耳钉到底想干什么?
丢失的那枚耳钉,他研究了半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父亲为什么会留下陆羽周的情侣耳钉?
顾枕想了好久还是毫无头绪,只能认命地出了卧室,去给牧洵做荤豆花。
刚走到客厅,就见白团子伸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在门口探头探脑。
“团团!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吗?”顾枕心情好多了,伸手把它抱进来。
团团在他怀里滚了一圈,金色的眼眸却偷偷往厨房溜。
顾枕哭笑不得:“你的煎鱼被你们牧头吃掉了,我这里也没新鲜的鱼,你想吃什么?我抱你去,你自己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