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吗?”
“郡主会来,我自然也要来的!”
“哦!”苏湛有些失落,张景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
“就算郡主不来,我也会来的,来看看你也是好的!”
“哦!”苏湛本来还想接话的,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张景就骑着马走了。
剩下的只有张景留给他的背影,与先前他身上的味道。
回到家,苏湛探了探身子,他不知道若爹娘知道后会如何。
不,绝对不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不可能的。苏湛摇着头回到房间一拳重重的打在窗沿上。
他是家中的长子,苏家的继承人,若他在这样,那这个家真的就完了,所以他一直努力的隐瞒着,面对爹娘的催婚,他没有断然拒绝,如今娶容安郡主的幌子正好也解救了他。
可是如今,他后悔了,他一点都不想娶容安郡主了…
“湛儿!”屋外许瑶一声轻唤将他着实吓了一跳,身子一震,立马下床整理好身上,不一会儿许瑶进来看见儿子如此慌张。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娘!”苏湛轻摇头。
许瑶拉着儿子的手坐下:“与那郡主接触那么多之后,发现还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不像她爹!”
“那当然了!”
接着许瑶又叹了口气:“可偏偏心儿喜欢!”
“娘,这有什么不好,她与心儿情投意合!”
“娘没说不好,可是苦了你了孩子!”
苏湛摇摇头:“我苏湛以后也是个郡马了,没什么不好的!”
“我是说将来你所喜欢的妻子,只能是妾室!”
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偏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做了郡马,他还能纳妾吗?再者苏湛又可会纳妾?
苏湛睁大了眼睛,心里五味杂陈:“娘,咱不说这个了以后总会有以后的办法的!”
许瑶长叹一口气:“苏家越到后,越是单传,万万不能到你这断了!”
“我知道了!”苏湛皱着眉头
“早点睡吧!”
“嗯!”
今夜南方与北方都十分炎热,苏沚心泡在水里不肯出去,还拽着穆菱柔也不让她出去。
“再泡身子都要软了!”
“软了才好啊!”苏直勾勾的看着穆菱柔,百看不厌。
穆菱柔越来越拿苏沚心没撤了,不管说什么她都有理由搪塞。
拖了好一阵子才从水中出去,苏沚心很习惯的去吻了穆菱柔身后的一道疤,最深最久的一道疤,差点要了她的命的痕迹。
每每看到苏沚心都很后怕,如果再深一点她就见不到她了,没有了她苏沚心便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了。
炎热的天气容不得多穿一件衣服,两个人都只穿了十分单薄的衣服,点了最亮的蜡烛,穆菱柔有早晚看书的习惯,苏沚心在身旁捣乱,看着那些书,实在无趣。
她抢过穆菱柔手中的书:“我还不好看吗,总是看着书不看我!”
穆菱柔笑了,又从她手里拿回书,苏沚心不开心了,只好去她的书架找书,着了半天空手又回来了。
“怎么?”苏沚心那分明是要去找书看的,却两手空空。
“连同你手里的书,我都看过了,那书架里的好多书自幼就倒背如流!”苏沚心自信的说着。
她看过的书,背过的琴曲比苏湛还要多,苏家藏书阁内的书不是苏湛的,实际上大部分是她的。
穆菱柔摇摇头:“你知道那么多却不尽其用,白了你那一身学识!”
苏沉下脸:“你是说科举么?”
穆菱柔摇摇头,“那是什么?”苏沚心不解。
“你可知道为人处世的道理?你这样与孩子有何区别!”
“那姐姐是嫌弃我咯?”
穆菱柔笑了笑摇着头道:“恰好是你这种x_ing格,无忧无虑,不用想那么多事,我才会接纳的吧!”
“姐姐你呀,就是担心的太多了,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有我这么美的人在这里陪着你!”
苏不是不懂,只是她的心思很简单,不像穆菱柔,总是做万全之策。
“是是是,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如她所愿,苏沚心满心欢喜的点着头。
“李兄你担心明天的笔试吗?”深夜,明日日出便是科举考试,天明问着李峤。
“笔试有何担心,不过我还是怕过不了啊!”李峤怕真的有门第关系,李家在朝中人不少,但是李峤他没有动关系。
“李兄大可放心,今年是试卷与审题全都有皇上亲自过目!”
“哦?”
“科举不过是士族弄权,但今年还加了不一样的殿试,陛下要亲自点新科状元!”今年是皇帝又要整顿朝纲,整顿天下,不然他此次回来又是做什么。
李峤躺在床上:“殿试?”
“我,就是担心这个!”殿试还是何种,都是天明最畏惧的吧,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番王,不敢触动东都那位天子。
曹王天明,也是能够威胁到天子龙椅的人。和庄王天宇成一般!
“怎么你还怕皇上么?”
“以前还好,圣上为人温和,这几年后x_ing情突然大变…”
李峤似乎知道了什么,比天明了解的更加透彻。他似乎猜到了皇帝的心思,吹了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笑了笑。
或许,这位天子是自己想要辅佐的人,自己的转机要来了,他的志向,抱负,能在实现了。
这一夜,那些秀才书生们许多都彻夜未眠,埋头苦读,但京城之外还有一人一夜未睡。
第二日,客栈后院的大公j-i天还没亮便开始鸣声,是店家特意养的。
李峤与天明早早的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去尚书省礼部南部贡院。
“李兄你的药!”秦枫对着他一笑,把药递给他。
“你不说我还忘了,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李峤活动着自己的手脚,恢复的差不多了。
“你那脸上的伤?”
“不碍事,又不是选妃!”
“也是!”
大早贡院里挤满了来考试的人,看穿着应该是国子监、弘文馆、崇文馆的生徒贵族子弟居多。
试题还在皇宫里,礼部侍郎张怀立还在等着试题。
天无痕在偏殿找了早就写好了的试题让居元递给张怀立
“切记复刷试题之时,你胆敢泄露半点!”
“微臣不敢!”他自然是不敢,欺君大罪张怀立不敢拿身家x_ing命去替别人求取功名。
“张怀立,听说你那宝贝儿子也来了是吧!”天无痕端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着。
那张怀立满头雾水,现在最是尖端时刻,自己又属于丞相一党的。不过他为人j-ian诈,老j-ian巨猾。
张怀立只觉得心中一阵恐惧,皇帝久居深宫,却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小儿不才,只是让他见识见识!”
“哦?”
张怀立低着头不敢看天子的威严。
“行了,快去吧,都等着你呢!”
“微臣告退!”
居元等张怀立走后凑到天无痕耳旁:“那张怀立?”
“处事圆滑,虽为丞相一党,但是此人颇有心机啊!”
“皇上?”居元替皇帝紧张着,处事圆滑的人朝中从来就不缺。
天无痕则大笑:“但天朝最有心机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居元摸着后脑勺,天无痕总是说一些让他猜不到的话:“奴才不知!”
“是朕”天无痕指了指自己,随后躺倒椅子上摆弄着书桌上的白玉镇尺,自顾自的笑了。
“什么事让皇上那么高兴!”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诠释书名,整本书,大线索就只有一个,书名!
最精彩的部分在江南篇快要完结的时候,但江南篇是最长的,也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