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已猜到,虞氏找我,多半……是为了徐长风。
在大房的院子里,虞氏的眼线必然不少。平时徐府里妻妾陪夜,下人也都有记录在册。这十日来,徐长风从未在我那儿过夜,想必虞氏也是早就知道的,而丈夫连续下来不在尻妻房中夜宿,这些……自是坏了大规矩。
我想了一想,就再也不敢坐着,站起后朝着虞氏跪下来:“……敬、敬亭知错。”
古今往来,规矩如山,世家里的章则,更是如此。徐长风不肯碰我,虞氏拿我兴师问罪,按理,我是冤枉,可按戒律,我也未尽到尻妻的责任。我素来谨小慎微,自不敢同徐氏的正夫人讲道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若要少吃点苦头,安安份份认错,方是办法。
“错?”虞氏提起声音,“——你也知错。”
前头的目光,如刀扎来。
也许是我过于听话,虞氏这憋着一口气,也不好直接发出来。她接过下人拿来的茶,抿了一口道:“几月之前,沈太夫人来寻我,同我细细说过你。当时,我就想,你是个良善精乖的,和那个不安于室的五娘子不同。”她眯了眯眼,“为尻妻,不需要多貌美,也不需要多聪明,只要能顺夫君的意,生下楔尻,你这日子,也就圆满了。”
我咽了一咽,应了声:“是。”
虞氏站了起来,看向远处:“长风是我的独子,常言道,知子莫若母,我这一生,也是为他精打细算,想必敬亭你,也是能明白的。”
“……明白。”
“那日,我就已经告诉过你。长风只是个常人,比起二房三房,是有不足之处。因此,你身为尻妻,就更要知道,对自己的夫君要多多花些心思,花些功夫,好让他把心……”虞氏瞧向我,说,“放在你身上。”
我抬起眼看着虞氏,轻轻地一点脑袋:“敬亭……知道。”
虞氏却摇头:“不,你不知道。”
她唤了一声“来人”。虞氏身边的侍女便拿了个东西过来,放在我眼前。是本书。
“打开来。”
我将那本书翻开来一看,那里头尽是些春宫画,其之露骨,只比当初我在大哥哪儿不小心看到的,还要更甚……
堂中气氛,如同凝滞。一滴热汗,从我额前坠下。
那一晚上下了大雨。
惊雷阵阵,有时候一道闪电,夜里就同白昼一样,风大的将窗扉吹开几次。侍夜的下人走进来,为我添了添炭火,我回过神来,对她道:“你早些歇下罢。”
“是。”她转身就退出去了。
又等了近半个时辰,快要丑时的时候,我才听见那由远而近的步伐声。
徐长风一进来,烛火被冷风吹得暗了暗,可并没有灭掉。他淋了雨,戎甲上滴着水滴,四目相接之时,那双眼似有闪烁,但再仔细一看,却是如同古井般,无波无澜。
他径自走到柜前,将那湿漉漉的披风脱下来。
这一整夜,我的脑海里天人交战。可最后,我还是缓缓站起,朝那一头走去。
徐长风停下,转过来看我,冷淡地说道:“你出去罢,我自己来便可。”
我暗暗咬牙,摇了摇头,只管走上前去,假装没见到他深邃的目光,便将手放在他那湿透的衣服上。
“……”徐长风到底没有推开我,他对我,向来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我和他说是夫妻,也不过是有一夜情分的陌路人罢了。
我帮他解下戎甲,他内里的素衫也差不多湿透。我正要碰到衣襟,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那一只手,烫得吓人。
他说:“够了,你出去罢。”
我抬起眼眸,他身量极高,我也不过够到他胸膛上处一些。这样一比下来,显得我格外娇小。我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今夜,”喉间藏着的话由齿缝间流出来道:“……让三喜,服侍您。”
这一句话,便是放在寻常夫妻,也耻于出口的。
徐长风果真沉默,我不知道今夜之后,我在他心里,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浪荡贱子,可是,我确确实实……已经别无他法。
今日,虞氏对我说的话,言犹在耳——
“今天是你在长房这儿的最后一夜。我不管你要用什么法子,总之,都要给我将长风留住。”
“你的出身、来历,我可是清清楚楚。一些不大顺耳的话,我就不说了,沈氏没来得及教好你,而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好为了儿子,多费些心思。”
“——你自己,看着办罢。”
我身子微颤,手掌从他的肩膀,极慢地滑到胸膛……接着,我缓缓屈膝。
第二十章
我屈下双膝,身子轻轻地挨在他的身上。寒凉未驱,我却能感觉到那贴着布帛的身躯是热暖的,待我两膝跪下直起,头顶便正好抵到他的腰身。
我看不见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大着胆子将目光斜着撇去,就见那股间一物,毫无动静地伏于贴身的布料之下。
时至今刻,我陡地想起,当时姑姑教导我的话:“取尻妻者,不如常人可三妻四妾。如此,尻妻便更要记住,人前自然是要端庄娴雅,人后到了夫君跟前,必要比那些贱婢荡货,更懂得如何……”她红唇一勾,别有深意地道,“服侍男人。”
在我的眼前,一根红吊绳牵着一根木势。当时,我身上只着件薄纱,双手缚在腰后,两腿跪着,腰身前驱,只有拼命伸出舌头,将那头端用舌尖勾来。若是半柱香内含不到,便有嬷嬷将板子在我撅起的臀上抽下来。初时,我就被抽了十几次,臀后一片青紫,往往夜里只能趴着睡。如此调教了半月,我便慢慢掌握住窍门,知道该如何屈伸脖子,红舌点住荡头,打湿了才好含住,而又不光是含着,还要以唇包住牙根,吮吸、轻咬,直至深入喉尖。
忽地,姑姑捏住我的下颌,我喘喘的时候,抬眼看见她咧嘴吟道:“记住姑姑的一句话,其他那些,都是虚的,只有房中有术,才能留得住人。若是人不在……更遑论是心呢?”
我的手掌从他腿下慢慢抚到腰上,心下一狠,便将他腰带解开来。
“……”雨声渐渐,使人辨不清他低低的呼吸声。
我磨磨蹭蹭地膝行一步,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微颤地将脸贴在他的腿根处。我犹豫地探了探脖子,以嘴抿住那松垮的衣帛——
到了这一步,徐长风都没将我推开,我便知道,这一件事……也就成了一半了。
徐长风微微垂目,脸色不变,只有喉结随着吞咽时无声地耸动一下。这时候,我已将他裤头解开,也不敢多看他身前长物,微闭着眼便颤颤挨了过去,成熟男人的麝香笼罩鼻间,教我这敏感的身子酥软不已,遂试探性地伸出软舌,勾住那半醒半睡的玉箫。
“嗯……”他的呼吸重了一下,可极快地恢复如常。
品箫之道我只练了些皮毛,这回还是头次使来,方察觉到这活儿实在不轻松。如所学的那样,我先用舌勾了勾那玉头,这箫口圆粗,比木势滑润,想是他素来洁身自好,物也似主人形,极是干净。我试了几次,才将它勾住,以唇含了含头端,它到底是个活物,用舌舔舐不到半圈,就觉比一开始大了一个圆径。舌尖才弄湿荡头,我就觉得下颌有些酸麻,可也不敢就此罢手,只用口水润了润嘴,便伸着脖子将那玉柄含了进来。
“唔……”那玉柄入匣,便将我嘴里填满,压着我的舌根,直冲喉底。我嘤咛一声,胸口直喘,含了一小阵子,待适应了那个粗径,才慢慢地以嘴吞吐,如教授的那样,九浅一深。只是,我功夫终究不到家,他那分身又渐渐热硬,我吞到最深也不到根底,唯有卖力吮吸,时而吐出来轻轻含咬,舌尖拨着箫口,沿着玉*滑下,舔湿根底,再将这根玉龙送进嘴里。吞吐之际,他呼吸渐重,随之我便察觉一只手掌放在我肩上。那手掌极热,隔着衣物,我都能感觉到那灼人的热度。它在我肩上缓缓滑过,移到我的背上,鬼使神差地摩挲到我的颈后。
烛火辉映,屏风后的人影绰绰,我在他腿间进退,时不时响起粗鲁的咂吸声。嘴里的玉柄渐渐勃发,将我的这张嘴儿给填满,进出时连口水都不及咽下,清涎便从我嘴角溢出。他那火热粗鲁地碾过我的喉头,我呼吸不顺,胸口跟着起起伏伏,下身不知不觉就夹紧两腿……
“啊……”我猛地一个吃疼,他冷不丁地揪住我的头发,迫我吐出那物,抬起头来。“……”我高高地仰着脑袋,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那双眼眸幽深暗沉,看似一片清明,深底却是一片黑。我的湿唇随着呼吸微弱地张合着,纵算他的手掌放开,我也没敢乱动,只有伸着脖子。
那宽厚的掌心,从我的脑后徐徐来到我的颊边,手上的茧子擦过我的脸时,让我觉得好似隐隐刺疼。他轻抬起我的下颌,拇指划过我湿润的嘴角,我微微垂眼,酸疼的舌尖探出,从那指尖轻轻勾过……
“唔——”徐长风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急喘着被他压在了橱柜上,碰撞的时候,发出一阵响动。我背对着他趴站着,两手胡乱地抵于前胸,他便整个人包覆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扯过我的系腰,我身上的绸裤便滑倒了脚下。“唔嗯……”臀肉被狠狠揉捏的时候,我便疼地低吟出声来,随之他的手指便插进了我的肉*里头,我刺激地浑身一僵,那里早已湿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