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陈奶奶都出院了,陈妈妈和天雨要出去玩,别人也说不得什么,他们的是九月二号的飞机,先在学校集合,再一起坐大巴去机场,那天正好吨吨新学期报到,陈安修就一道把人送过去的,在此之前,他给天雨的卡里打了五千块钱,又塞了一千现金让他们路上做零用。
陈妈妈他们走后,中秋节就越来越近了,陈安修知道季君毅今年中秋节不能回北京,就去给他送了点东西,顺道想和他说如果那天没事的话,可以来家里过节。
贺从善因为自身工作和跃然上学的原因暂时不能来绿岛,季君毅现在就一个人住在单位分给他的房子里,由一个姓张的五十多的保姆负责打理日常起居,陈安修有空的时候就过去一趟给他填填冰箱,一个月里总有那么两三次,所以老保姆现在都很认识他了,听到门铃见是他,没犹豫就开门迎进来了。
“昨天我还和季市长问起你这周怎么没过来?没成想你今天就来了,人真是不经念叨。”
“我说昨天耳朵怎么那么痒呢,原来是张姐在念叨我。”陈安修避开她接箱子的手,示意她拿箱子上面放着的两个干菊花枕头。他自己把那个很有分量的箱子帮着搬到厨房里。
张姐给他倒杯水说,“就你嘴甜,我闺女都比你大了,你还叫我姐,你刚进门,快喝口水歇歇,季市长这两天下班都比较早,应该待会就回来了,我先去做饭,你自己坐。”
陈安修往常来的时候也不是每次都见季君毅,在章时年的这三个侄子里,他和君恒不用说,老同学一场,和季君信也能谈得来,就是季君毅,这人为官多年,性子沉稳持重,偶尔逗比那么一次,也不会在他面前,有外人在场还好点,如果两人单独相处就比较尴尬,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只能说些过得去的场面话,和陌生人也没什么差别。所以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他都会尽量减少两人独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