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你妈和天雨出去旅游,过节也不回来?”
“我妈这两年被冒冒拖累着,也没空出去走走,正好今年他们学校组织了,我们就说让她多在外面玩两天再回来,正好家里最近也没什么事。”
有人就羡慕地说,“你妈妈才有福气呢,你们兄妹三个现在各个都能顶事,你爸妈就光等着享福了。”
中间还有人问起天雨的婚事,陈安修也只说还没定下来,家里父母全凭他自己做主。话里话外都是些家长里短,也没什么正经事,不过大家在他这里做了这么久的工,他一点不出面也不好,陪着聊了会,之后陈爸爸打电话找他,他就先出去了。
这天的对话,陈安修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其后两天陆陆续续就有人到他家门上走动,很多都是在这里做工的,可能知道陈妈妈不在家,去的都是当家的男人,东西不多,一箱啤酒,一箱牛奶,一箱核桃露什么的,百八十块钱,就是那个意思。
陈爸爸明白这些人的意思,一是感谢,二是为以后来干活找点铺垫,但都是一个村的,总不好白收人家的东西,又是赶在这么个节日上,中秋节前肯定来不及了,他们还有不少亲戚要走,陈爸爸就和陈安修商量着节后再挨家去走走。
中秋节的前一天下午,章时年和吨吨都放假了,陈天晴也从北京赶了回来,陈安修就带着一家人去林家岛走了一趟,陆江远让人提前捎来的东西,他们一并都带了过去,两位老人的身体都很康健,见到两个小重孙孙和好久没见的外孙女尤其高兴,老太太拉着陈天晴说话,老爷子就去抱冒冒,但冒冒现在这体重,老爷子八十多的人抱着实在费力,陈安修就让老爷子在沙发上坐着,把冒冒放到他怀里,让他搂搂,老爷子给冒冒拿干鱼片吃,冒冒嘴里有东西就老实很多,在太姥爷怀里乖乖坐了好一会才闹着下来,因为确实有大半年没见陈天晴了,两位老人又把人留了一宿。
他们在林家岛躲清闲,陈爸爸一个人在家可忙坏了,门都来不及关,一波又一波都是过来走动的,很多年轻人刚放假,各家又都想趁着节前走完,所以今晚来的人就格外多,陈爸爸不在乎这点东西,况且礼都是要还的,可想想前几年门前冷落的光景,他宁愿忙点也乐意看着这热闹,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陈爸爸看看时间不早,算算各家亲戚也来地差不多了,就想把门关上,回去再把晚饭热热,今晚他刚坐下就有人来,他饭都没吃完,草草就收拾起来了,不过还没等他走到厨房里,敲门声又想起来了。
“谁啊?”陈爸爸边往门边走,边问了一声。
“建平,是我,二叔。”
陈爸爸一听这声,重新拍开院子里灯又把门开了,“二叔,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快进来坐。”
来的说陈天岭的爷爷,也是陈爸爸的亲二叔,早年去世的老爷子姊妹不少,但兄弟就这么一个,对陈安修家来说,这就是很近的亲戚了,陈爸爸早料到会有这出,年前老大和老三家闹,说白了就是因借钱引起的口角,别人不好掺和什么,但这次他家和老大家都动了手,老三的儿媳妇又被刘雪推到了医院里,老爷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任他们把关系闹僵。他还说上午去看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什么都没说有点稀奇,原来在这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