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壤对他有多重要,可能不关乎情|爱,单从意念上来说,他很想跟他在一起,天知道他有多想多想跟他在一起。
如果他说出王壤想听的三个字,此刻会否不一样呢?
电梯下降了一段距离,安全钳终于产生作用,把轿厢卡在了半空。
陆海辰叫方扬给急救中心打电话,再通知肖敏,自己则循着楼梯一层一层的找禇风。
禇风之前按了楼下每层楼的楼梯键,当电梯卡住时,电梯门打开了。
陆海辰用飞一般的速度往下冲,来到这一层,赶上电梯门正缓缓关闭,他看到这一幕犹如看到了神迹,马上跑过去卡住门。
门缓缓打开,他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禇风昏倒在地上。
他把禇风搬出电梯,把他平放在地上。没过多久,方扬过来了,接着肖敏与公司里所有担心禇风安危的员工来了。
再没过多久,救护车来了。救护人员把禇风抬上担架,把他运到楼下,所有人都跟在后面。
禇风被送上救护车,陪护的最多三个人,肖敏一定会去,方扬和陆海辰一定要去,剩下的人在原地目送救护车远去。
救护车里的三个人一路上都神情严肃的沉默着。肖敏在祈祷禇风平安无事,陆海辰在自责,方扬在看着禇风发呆。
救护车在快速行驶中平稳的摇晃,方扬的脑子也在摇晃,所有是是非非对对错错犹如五颜六色的溶液倒在了她脑子里,经过摇晃融合变得浑浑沌沌。
还有比看着一个前一刻还好端端活着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糟糕的事吗?
来到医院,仨人提心吊胆的护送禇风从救护车转移到急救室,再在急救室外焦急的等待。
一分钟有多长?取决于是在急救室里面,还是在急救室外面。
看着护士医生进进出出,外面的仨人越发不耐烦,连向来冷静持重的肖敏都忍不住抓住一个医生问情况。
该医生本来就是出来宣布患者病情的,看他们仨都一副生离死别的沉重表情,笑了起来。
“没什么事,别紧张!”医生说:“他只是在失重状态下,脑压过高,造成暂时x_ing休克。”
“我们简单的检查了他身体的各处骨骼和内脏,暂时没有发现问题。等他醒了,给他做个全身扫描,在医院住一天,确定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肖敏还不敢信。
“那还有假?”医生反问道。
肖敏这才放了心。陆海辰大喜过望,向医生连连道谢。方扬低着头抽泣,语无lun次的说:“太好了!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
禇风昏迷了三个小时,醒来时,所有人都凑了过来。陆海辰一个劲的道歉,方扬低着头哭,肖敏坐到床边揉了揉他的头发,欣慰的笑了。
她忽而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要保护他,且决定今后不仅要保护他,还要保护每一个像他一样善良的人、保护每个人的善良,因为善良的人会用自己的行动照亮这个世界。
仨人陪着禇风去做检查,没检查出问题。出了诊疗室,禇风笑着说:“电梯下坠时,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实在太好了!!”仨人看到他笑,心里轻松了许多。
禇风做完检查已近傍晚,仨人陪他在医院里吃了顿简便的晚餐,天已经黑了下来。
到了要离开的时候,陆海辰提出留下陪禇风,禇风没让,毕竟他没什么事,没必要拉个人在医院受罪。
临走时,肖敏遣走另外俩人,自己留下与禇风说话。肖敏问他要不要通知他父母,他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拒绝了。肖敏又问要不要通知王壤,他还是拒绝了,他说会自己跟他说。
肖敏没什么问题要问了,笑了笑,站起来跟他辞别。
方扬与陆海辰俩人在门外就当天的事反思和感慨,肖敏出来,叫方扬自己先回去,留陆海辰说话。
方扬走了,肖敏说:“小陆,你该知道褚总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有你很大一部分责任。”
陆海辰做过反思和检讨,深知自己的责任有多大。
肖敏说:“承认错误是一回事,惩罚也不能少,但我更希望你能引咎辞职。”
“凭什么?”肖敏的话说的太突然,激起了陆海辰瞬间的怒火,待怒火平息下来,他忽而变了张脸,嘻笑着说:“这惩罚未免太过了吧?”
肖敏平静的说:“这是我不追究你法律责任下做出的最轻的惩罚。”
“最轻的惩罚?”陆海辰笑道:“如果要追究法律责任,也应该是褚总,不应该是您,再说褚总都原谅我了。”
肖敏说:“你的错误举动,不仅仅给禇风,也给方扬带去了危险,我代表的不是我而是公司。”
“我看您是以权谋私!”陆海辰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味,与肖敏对视时也毫不示弱。
俩人在住院部外的院子里,影子被远处的路灯拉的老长,好似两只直立起来打架的袋鼠。俩只袋鼠把暗斗搬上台面变明攻,能力才华齐齐释放,心机手段全全使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而病房里的禇风拿着手机,带着些许期待、些许惆怅、些许迷茫,在联系人王壤那一页上划来划去。
当他打出这个电话,王壤在机场等飞往A市的飞机。在他收到禇风遇险的消息时,第一时间订了最快去往A市的飞机票,这时已在机场等了三个小时。
接到禇风的电话,他很欢喜也很意外,但在询问完禇风的身体状况后,他陷入了沉默,禇风也是一样。
俩人都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能说什么。
王壤忽而问:“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愿意!”禇风当然愿意。
“可是如果你答应了我,我便不会让你离开我,要牵着你的手走完这一辈子,这样你也愿意吗?”
“愿意!”禇风肯定的说:“你不放手,我不放手。”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