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勇气,无人能敌。
王壤回头看向禇风,眼中满含笑意。
秦飞与禇风不熟,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不明白王壤如何得出后来的结论,但他觉得怕是再没有人能让王壤如此开心快乐。
他虽然不服气,但不是自私狭隘的人,既然与禇风在一起能让王壤获得快乐,他便送上诚挚的祝福。
禇风的酒量浅,王壤怕他喝醉了乱跑,便叫左峰陪着他。左峰陪着禇风坐在沙发上,王壤与秦飞不时往他俩这边看,他俩也不时往他俩那边瞧。
禇风越瞧越觉得秦飞眼熟,越瞧越觉得他看王壤的眼神不对劲。禇风脑子里有许多疑问,禇风问左峰他姓谁名谁、做什么的,问的越多,想起来的就越多。
他是王壤的同班同学,也是思辨社团的成员,以前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存在感不太强,虽然经常跟在王壤身边,禇风对他却没有太深的印象。
唯有一件事。王壤有一架木头拼接的飞机,上面刻着秦飞的名字。王壤对这架飞机还挺重视,把它收在玻璃书橱里,与他获得的奖杯奖状放在一起。
想起这件事,禇风心里酸酸的,待王壤回来时,他瞟了他一眼,便当他不存在。
王壤与秦飞分开后,径直来到禇风身边,见禇风不太高兴,以为是因为他离开的太久,所以没太在意。
他更在意禇风手里的酒,“明知道小风酒量浅,你怎么还跟他喝!”他一边说,一边蛮横的取走禇风的酒杯。
话是对左峰说的,左峰觉得冤枉,“酒是他自己要喝的,与我何干?”
左峰瞅了一眼把禇风揽进怀里的王壤,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再说我俩在一起不喝酒干嘛?若是去跳舞,你只会更不高兴。”
“为什么?”禇风不明所以,左峰朝他使了个眼色,叫他稍安勿躁。
左峰惯会整人,王壤可不想被整。“就非得喝酒或者跳舞吗?聊天、玩手机不行吗?”
王壤没顺着自己的话说,左峰一时无言以对。
得不到答案的禇风怀着万分的好奇问王壤,“我和峰哥跳舞,你会不高兴吗?”
禇风一边问,一边扑闪缀满星星的眼睛,显示他有多高的求知欲,王壤额头上滴汗,“果果,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禇风看了眼手表说:“还早,没到十点。”转而又说:“你先告诉我,你会不会不高兴?”
禇风非得到答案不可,王壤难以拒绝,沉声说:“正常j_iao际而已,不会的。”
真乃躲过了远山迎客松,躲不过屋内穿堂风。左峰乐不可支,站了起来,向禇风发出邀请,“我还从来没跟小风跳过舞,难得的机会,来吧!我们去跳一支。”
禇风直觉的面色不渝的王壤不高兴,至于是因为自己的逼问,还是因为左峰的邀请,却不知道。
禇风正想让他不高兴一下,随口答应了,跟着要起来,王壤却搂着他不放。王壤才回来,还没与禇风呆上两分钟,不想让他走,但话已说出口,不能不放手。
禇风因搂在腰上的手一滞,因这只手突然放开觉得莫名其妙而回头看了一眼王壤,然后开开心心的挽上左峰的手臂步入舞池。
看着俩人没入舞池晃动的人群里,王壤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边沙发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左右看看,不知道该干什么,随手拿起茶几上禇风喝了一半的酒喝了一口。
lanson香槟酒,果香馥郁,酒j.īng_度不超过12%,喝不醉人。
禇风没与除王壤之外的男人跳过舞,与王壤跳舞时,俩人抱在一起乘兴起舞,没管舞步,瞎几把乱跳的。
与左峰跳,自然不能这样,得规规矩矩的按照舞步来,可是两个男人怎么跳呢?
禇风烦恼道:“我没学过女步。”
“我也没学过。”左峰摊手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脸上却露出泼皮无赖式的笑容。
禇风气恼,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左峰说:“我敢保证,我们俩跳不到五分钟,王壤就会冲过来,你信不信?”
禇风来了兴致,问道:“真的?”
左峰嘻笑道:“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你不知道?”
禇风还真不知道。
“不信的话就试试看。”左峰做出搂腰搭手的姿势,等着他上套,“想看霸道总裁霸道爱的戏,只好委屈一下你。”
禇风挑眉看着他,乖乖的上前搭上他的肩,“我没什么委屈的,倒是你,万一被我踩到脚,你可得委屈一下别叫出声。”
“那怎么能呢?你的舞技,我信得过。”左峰满怀信心,带着禇风舞动起来。
禇风舞技虽然好,但向来跳的都是男步,忽而换成女步,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这可难说。”他的话刚说完,就踩了左峰一脚。
左峰的脚好似被踩扁了,但话说在了前头,他只好硬生生把即将冲口而出的痛呼咽了下去。
待左峰露出小狗般幽怨的眼神看着禇风,禇风讪笑着说:“要不我们换换位置?”
左峰要维护钢铁直男的尊严,才不跳女位。
禇风仿若故意的踩了左峰一脚又一脚,再痛,左峰也只得打碎牙齿含血吞下去。
左峰跳的痛不欲生,禇风跳的战战兢兢,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俩跳的很开心。尤其是王壤,想着禇风与别人跳的开心,在柔软的沙发上如坐针毡。
“快有五分钟了吧?”
踩了左峰,禇风十分歉疚,想要快快结束这场闹剧,被踩的左峰反而不想,“别急!他很快就来了。”
禇风想回头去看一看,被左峰制止住,“别回头!你一回头,他就不来了。”被踩了,还没得到预期的结果,可就得不偿失了。
禇风很想知道王壤现在是什么样子?奈何看不到。巨大的好奇心在挠着他,他得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
“他对我是什么态度,我还真不知道,你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