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一片好心,被这人拿来欺骗和利用。
禇风心里警铃大作,不敢再往前走,但不待他做出反应,跟在他身后的人先一步扣住他的脖子,捂着他的嘴,拖着他往工棚处走。
王壤在卫生间没找到禇风,再回到原座位还是没见到他。“他能去哪呢?”他随即拨打禇风的电话,当时禇风在一个路口,电话铃声被汽车鸣笛声盖了过去。听到手机里不断传来无法拨通的提示音,他一脸焦躁不安。
左峰言之凿凿说道:“按道理说他不会不打声招呼就走。”
王壤听了觉得更加不安。
“我在酒吧找。”酒保不敢再跟王壤玩笑,主动请缨。王壤则与左峰去了外面,在酒吧门口兵分两路。
王壤一边找,一边打电话,电话一直打不通。来到一个巷子口,他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黑影,确认不是禇风,便匆匆走了过去。
随之,他依次给左峰和酒保打电话问情况,在得知未找到禇风时,他觉得十分不妙,为免情况变得更糟糕,他打电话向褚父求助。
他打通褚父的电话,带着侥幸心理,首先确认禇风是否回到家。这种可能x_ing微乎其微,因为禇风离开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而他家与酒吧相隔至少一个小时。
王壤在出来之前,问过酒吧门口的迎宾,迎宾告诉他看到过一个符合禇风外型的男子离开,离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时间上对不上。
禇风是坐王壤的车去的酒吧,如果他不打招呼就回家,只有坐出租车。但是如果他在出租车里,即便他因为酒醉睡着了听不见,出租车司机也不可能任由电话铃声一直响,再者,他没有不接王壤电话的理由。
在从褚父口中得知禇风还没到家,明明是王壤预料中的答案,他的心随之绷的死劲。他推测禇风有可能为彭疏逸做傻事,而他预感的不是这样,他觉得禇风有可能遇到了危险。
他有种即将失去禇风的感觉,这比禇风倒追彭疏逸时更令他害怕。
越害怕,王壤越冷静。他对褚父简单说明了酒吧的情况,在褚父为之愕然时,请求褚父尽可能多派人手,撒网找人。
在褚父的眼里王壤向来成熟稳重,他对禇风的出走如此郑重以待,褚父不认为他在开玩笑。
褚父只有禇风一个儿子,对禇风的担心不比他少,随即与王壤说会把能派出去的人手都给派出去,而他自己也将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挂断电话,王壤向茫茫没有尽头的前路看去。寒冷的夜里,路上绝少行人,昏黄的路灯,将气氛烘托的更加清冷。
一路走来,没有找到禇风,再往前走,似乎也找不到。王壤大喊:“褚绪”,等待片刻,没有听到回应。
他会在哪里呢?王壤不认为他喝醉了徒步能走很远,回顾自己之前走过的路,如果他不在大马路上,那么会不会去了哪个巷子里呢?他之前没有着重往巷子里找,如果他回过头去,说不定找到他的可能x_ing会更大。
恰在这时,左峰给王壤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在确定还没找到禇风时叹了声气。
一开始,左峰是在以“那是哥们的心上人,我要为哥们两肋c-h-ā刀”的心情去找的禇风,在寻找的过程中,则以“禇风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他不能出事”而努力。
王壤没心情听他讲述心路历程的转变,建议他留意一下小巷子里,随即挂断电话,便蹿进了离他最近的一条巷子。
第21章 噩梦③
即便这件事令王壤在长久的求而不得的失落中有了名正言顺经常陪在禇风身边的理由,他还是后悔,后悔不该因为一个短暂的拥抱失神,继而留下与左峰他们玩闹。
如果他在禇风去卫生间之时,即刻陪着一起去,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尤其是在回头找禇风时,王壤后悔、害怕到难以复加。
王壤扯开嗓子喊道:“褚绪……”回应他的只有巷子里幽咽的回声。
他回到那个看到一个高大黑影的巷子,巷子一面是待拆的老楼,一面是在搞基建的建筑工地的围墙,特殊的环境,在深夜无人的情况下显得极其空旷,仿佛能把他的声音连并人一起吞下去。
“褚绪……”他大声的呼喊,声音可听出用嗓过度的嘶哑。
老楼因为即将拆除而住户不多,那时竟因为他的喊声亮起了几盏灯。在那个时候,他顾不得是否扰民,若是有足够强度的扩音喇叭,能让他把全世界叫醒,他会毫不犹豫的使用。
“褚绪……”除了忍无可忍的住户发出反抗的咒骂声,没有其它回应,可他还要往里走。
回来的一路上,他仔细的把每一条巷子都排查过了,那里距离酒吧不远,意味着能找的地方越来越少。如果还是没能找到禇风,那就只能与褚父的人扩大寻找的范围。但是在那之前,他不能遗漏任何一个地方。
越往里走越暗,他打开手机点开照明功能,在查看电量显示时,顺便看了一眼时间,找禇风已找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十分钟以前,酒保把酒吧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再把附近的一家酒店翻了过来,给他打电话汇报的结果仍是无。
他一早把酒店排除在外,酒保之所以会去酒店找,是因为喝醉了去酒店开房这种事在酒吧十分常见。酒保小心翼翼的把这种可能x_ing告诉他,他虽觉得没可能,但是如果万一发生了呢?
酒保告诉他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中,他在更加担心的同时也泄了一口气。
禇风才满二十岁,在他这二十年里,因为被过分保护,他的经历无比的干净,同时他的思想也非常理想化。
他对待感情极其认真,不会随便跟别人开房,但不是没可能被有心人盯上。他长的好看,长得越好看的人遇到麻烦和危险的几率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