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的用法
血辰看了看天空开口道“时间不错刚刚好, 现在开始押送,天一亮你们就能到监狱也许还会更早,怎么样各位对这行程可还满意。”
金发男子咬牙心有不甘,他不相信自己就会这样败了,可是外面的呼喊声还在持续,他听得出那是昊昀的声音, 该死的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纵使此时悔恨万分也没有什么用, 昊昀的大部队就围在外面, 如果他们敢抵抗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除非······。
他的心跳的飞快, 视线在场地中来回漂移, 最终定在了血辰的身上, 他双眼布满血丝抬手直袭血辰的咽喉,除非有一个人质,那样兴许能够以命换命侥幸逃脱。
血辰的脸色异常难看,他猜的到这人在想什么,想抓一个人质就冲着自己来, 行啊,来就来吧,不把你打到残就真以为我好欺负?
而旁边的严华淼先血辰一步,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人,在那人冲向血辰的瞬间他便准备将其拦下,身形刚刚遮挡住血辰却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牵力,眼瞧着血辰与自己错开直面那人的拳头。
“血辰!”严华淼惊呼一声, 只见血辰挥动双拳两者拳风相对,那人的身体因这攻击的冲力向后退去。
难道就这样让他弹开想的太美了些,血辰可不打算这样便宜了他,侧身一横踢直袭其头部赏了他一个空中轮盘。
“我很好欺负是吗?还是我长了一副欠揍的模样?”血辰问到,只是万物寂静男人亦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他注定没办法回答血辰了。
昊昀见状冲上来拦住血辰,开口道“再打就残了,到时候还得给他请医生给他治耽误不少时间。”血辰停下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昊昀,没有再继续开口道“给你一个面子?”昊昀点头,血辰生气的赏了他一个鼻息,低头看着倒地不起金发男子开口道“小子,记住你欠昊昀中将一个人情,否则今天你绝对不会喘着气离开。”
昊昀偏头示意身边的士兵把这倒霉蛋抬走,旁边的人紧忙走了过来将那金发男子掀到担架上,头也没敢抬一溜烟似得跑个无影无踪。
血辰掐着腰摸了摸自己的脸,抓起旁边的一人开口道“我很吓人吗"那人拼命的点头点头又拼命的摇头,血辰松开抓他的手,那人扑通跪在地上。
“交给你个简单点的方法,下次回答不上来就直接翻白眼装晕,也许这样能不让我这么想揍你。”说完这话男人领教般的点点头,一翻白眼往地上滩成一片,血辰摇头视线看向其他人,于是又有一波以各种姿势花样躺倒在地。
“真晦气,我还没想好问什么呢。”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昊昀问道“你怎么来的?”昊昀摊了摊手道“当然是因为这帮白痴,几十个校级同时离岗,我到底是有多么吃空饷能连这种状况都察觉不到,当我这个驻军的中将是摆设吗?不过我似乎来晚了些。”
昊昀看到血辰衣服上斑斑血迹问道“怎么受伤了?” “没事,都是别人的,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话音一落只觉视线猛地倒退,然后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物体,呼吸打在耳侧血辰有些不解的转头,只见严华淼侧脸,抬手拍拍他的手臂想他松一松却被攥的更紧。
“怎么了?”血辰有些疑惑,但是严华淼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此时正紧紧盯在昊昀身上,这个讨厌的家伙一来就招惹我的向导,还有这个小冤家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给块糖就跟着走了,不行,这样可不行,万一哪天蠢蠢的被人家拐卖了可如何是好。
严华淼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有人敢拐卖血辰,就算是有也没有人敢买,这货太彪悍了,此时的他正抬眼颇为警惕的看着对方,而血辰则满脸大写的蒙圈。怎么回事这两人怎么杠上了,“放开我。”血辰挣扎到,“不放,我的。”说罢肩膀又被按了下去。
无奈之下血辰只得偷偷的递个眼色给昊昀,让他赶紧处理,可事情未必会如愿,昊昀正一脸开心的看着热闹,他就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此时更添油加醋“血辰受伤了,天呐怎么会出这种事,快休息一下,我的驻地离这里不远你撑一下马上就到,医疗兵。”昊昀作势喊道。
严华淼感觉有一团怒火在胸腔里燃烧,他很想冲上去给这人一对熊猫眼但他不能,要是他放开了手,怀里这个傻向导就跟人家跑了,于是严华淼只能看着昊昀叉着腰态度嚣张。
尤其是看到严华淼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昊昀更是开心的不得了,没错就这么恶劣,毕竟自从这小子长大以后就很少看到他这么好玩的样子,这次可算是见个够。
血辰终于了解到这人的恶趣味,看来依靠他是没什么希望了,唯有自救才是明智之选。
“昊昀中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不去处理一下?”听到血辰这话昊昀本想说无碍,但是见严华淼尤为不悦还是拍屁股走人吧,要不然这记仇的家伙兴许就哪天就跑来收拾自己,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了可不跟年轻人比,还是不要找罪受了,见好就收才是上上之选。
“既然如此,我去处理了,不过这次的事情严家恐怕要伤筋动骨了,仅仅是这份名单上的人就已经十分可观,果然这世界上还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算了不说了。”昊昀转身消失在街角,只留下严华淼和血辰在这里看着彼此。
过了不久一行人盘点完毕回到了学校,因时间实在是太晚严华淼只得简单发了个讯息给严父严母报声平安,抬眼看外面月色朦胧,他的思绪有些混乱神情更显萎靡,这次参加围杀的许多人曾经是那么的可靠,那么的值得信任,然而自从父亲死后一切都变了,所有人似乎在一夜间换了张脸,严华淼深呼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却深陷泥潭。
血辰在门外徘徊,见严华淼房间内的灯光未灭,深呼一口气蹑手蹑脚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小心观瞧,只见严华淼坐在窗台上神情恍惚,他脚边的精神体也在蹲在窗前空洞洞的望着窗外的明月。
见这情形血辰有些不安,他能够猜到让严华淼困扰的原因,但是他很难安慰对方,也很难说出让严华淼忘记背叛这种话,背叛如果可以轻易忘记那便不是背叛了,往往友人给予的伤口比敌人给予的更难愈合,自己此时唯一能做的仅是转移他的注意,然后等时间来慢慢使伤口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