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笑了笑,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等我,回来娶你!”
“母亲,我回来了!”
薛家的小宅子里,薛母还没有睡:“你去见她了?”
“是!”薛礼低着头
“娘知道这么做很自私,对你,对她!”
“不,我知道母亲都是为了我,为了薛家好。”
“你想明白了?”
“嗯!”
“那她呢?”
“她还不知情,我想等成婚后,我薛礼欠她的,日后一定不会比世上任何男人对她差!”
“你有这份心,我想她也应该知足,她日后进了薛家的门,就是薛家的人,这规矩还是应该的,再不能向大小姐,这些你都要跟她说明白了!”
“母亲,你怎么提这个。”薛礼喃喃道。
“礼儿,你天x_ing仁厚,娘怕你吃亏啊!”
“这些年母亲也都看到了,环儿的x_ing子又不像其他大家小姐,她对我母亲您也知道。”
“还不是你处处让着她!”
薛礼也不好再于母亲争执,只好道安回屋睡觉了。
快到正月,河东道的天气很冷,东都也很冷,整个北方都很冷,雪下了三天未曾停。
北方李靖的部队却没有向所有人一样停下来,而是冒着寒冷一路向突厥奔去。
东都皇宫里,有人居住的宫苑都烧起了炭盆,今夜天无痕没有睡,也没有去中宫,而是在朝东的城楼上,还有李淳风。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
第140章 城楼对谈
城楼上, 又是寒风肆虐的天, 召见臣子很难见到。
“李卿看这天, 觉得今夜如何?”
“不知圣上问的那一点!”
天无痕大笑:“依李卿所猜测!”
“臣不敢妄自猜测圣上所想。”
天无痕扬起左手去接那雪花, 李淳风看了一眼,随口说道:“今日之势, 紫薇星正盛,不出三日, 北方大婕!”
“李卿察言观色无人能及啊, 那朕就静候佳音!”
“是圣上天资聪颖!”
“李卿与袁卿通识天机, 为我北国推测运势著书如何?”天无痕侧头眯着眼对李淳风笑道。
天子的笑,是天下最谜最可怕之物。
李淳风想了想:“十可知一二, 已算天策, 若超出一二,就有违天理了!”
“先生是不愿意为朕效力了?”
李淳风摇摇头:“圣上无非想要的是盛世,盛世就与陛下治国有关了, 启是臣推论就能得的。”
“那依先生之言,这治国的方法该如何?”
“谷神不死, 是谓玄牝, 玄牝之门, 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李淳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道家的话。
“天下人的心,朕何能知啊!”一边说着, 天无痕转身离开城楼。
李淳风目送天无痕离开,因为这是观星的城楼,天无痕走后李淳风看了看天上。
“古今盛世未来,但也不久,十年之内北国气势起落之大,非人力所能及!”
李淳风回了观星苑,又捣鼓他的仪器去了。
“道一为何对这个如此执着!”远处袁天罡走过来,但李淳风没有回答这个。
“陛下单独召见我,是想让我二人合力!”
“推背图?”
“就算推了北国所有运势,也改变不了改朝换代的局面,你透露的太过多了,这不合适的,李义府这种小人,你也少与他来往!”李淳风对于袁天罡将能知道的事情都一一告知天无痕有些担忧。
袁天罡则不要紧:“如同你所说,就算我告知,天命如此也改变不了什么,李义府这个人很重要,对于圣上来说这是圣上的第二次机会,盛世的转机就算他是小人,圣上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圣上也依旧再用他。”
“罢了,罢了推背图只可算知一二,太过了便不好了,你我不是天,不可改命!”
李淳风也做了退步,皇命难为,入宫也有一阵子,他极少谏言,每次都是天无痕跑来问他,他才会说上几句。
“你入宫以来就只找各位学说家的弊端,好在圣上袒护你,也不怕得罪人家!”
“有错误就要支出,改正,若是无人说只会一错再错!”
“好好好,你这浑天仪如何了?”
“没那么快!”
“有时间弄这个,不如想想十年后的大变隔该如何应对!”
正月,朔风凛冽,李靖率领三千精锐骑兵,冒着严寒,从马邑出发,向恶阳岭挺进,东突厥万万没有想到肃朝军队会突如其来,兵将相顾,无不大惊失色。
“康苏密你不是说如果肃朝的兵不倾国而来,李靖决不会孤军深入吗!”那人又换了副嘴脸对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恭敬道:“大汗,您不觉得可疑吗!”这人人是汉人,天无痕安c-h-a到突厥的间谍。
大帐内军将被北国天降来的兵吓的大惊失色。
“康苏密,你解释解释!”
“大汗,天气寒冷,用兵家来说本就不应该有此,但李靖…”
“一派胡言,大汗,这分明是康苏密叛敌通国!”
“你有何证据说我叛敌通国!”
“够了!”颉利可汗恼羞成怒,北国的突如其来让他没有防备,争吵后更加恼怒。
“康苏密,不管你有没有,事已至此,罚你先摔自己的部落阻挡北军!”
这无疑就是去当替死鬼,来争取时间,康苏密当然知道,只是这里是王庭,加上现在的境况他只能答应。
康苏密走后,突厥的忠臣们谏言:“大汗,万万不可,康叶护手握实权,大汗现在应该是要重用信任,怎么可以只听别人一言就断定,万一他要是…”
“岂不正好,这样也可以见见他的忠心!”
“大汗…”
“够了,天寒地冻,我就不信他们能够通天不成,定襄已经快要被攻陷了,就让康苏密去顶一会儿,迁牙帐到碛口去吧!”
木已成舟,各部落的首领也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
“将军,定襄已经攻破,颉利将大帐都搬走了,现在当如何进攻!”
李靖在军帐内,看着地图,随后移了两步,指了指云中那块地方。
“如果不出所料,颉利的亲信应该会来投降,到时候李勋你摔军出云中直达白道,到时候在白道会师!”
“领命!”
果然不出李靖所料,颉利亲信康苏密以梁皇后和炀帝孙杨政道名义投降北国。
李勋出云中,大破突厥与白道,颉利逃往铁山二月,李靖与李勋会师白道。
“将军神算,一切都逃不出将军的策划中,不知将军接下来如何做?”
李靖对于此次北上胸有成竹:“如今突厥大势已去,选精骑一万追击!”
“李将军,这种大决定还是应该上报朝廷吧,不宜私自出兵。”说话的人是副帅张公瑾。
“若是还要等到朝廷的旨意,那么就会延误战机,错失良机就不能一举歼灭突厥,若是如此,宁可私自出兵回去接受处罚,也不能错失良机!”
“可是这!”
“若真有事,也是本帅的过错,不会牵扯到你们,你大可以奏报朝廷,但兵本帅是一定要发!”
李靖执意如此,张公瑾是副帅,实际的军权都在李靖手里,他就是说破天也无济于事,只能将事情全部写下来。
“反了反了,他康苏密果真叛敌通国,亏如此善待他,真是养虎为患!”
王帐内的人已经不多了,如今是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眼看即将又要被攻破,颉利在大帐内焦急如焚,大骂肃朝的皇帝。
实在没办法,感到大势已去,便又逃往铁山。
北方的军情传到的东都,传到了整个中原,中原人士无不欢庆,困扰几朝几代的突厥如今有希望歼灭了。
朝廷上下更是振奋人心:“天佑我朝,圣上励精图治,顺应天道,破突厥之日,指日可待!”
朝堂上天无痕大笑:“这都是李老将军的功劳,用兵如神啊”。
“圣上,张副帅传来的信,李将军私自出兵,深入突厥,不曾上报朝廷!”
“萧卿有所不知,这些都是朕让李将军自己做主的,朕曾对李将军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用太过拘谨,对于李将军朕是用人不疑啊!”用人不疑这句话不适合他,只是为了防止朝中生变,他不得不这样说。对于李靖的私自出兵,天无痕还是有些忌讳的。
“陛下英明!”
“李卿之言,算无遗策,朕静候肃朝国运一书出世。”
“不负圣命,但臣还有一言!”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