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看到了他嘴角强忍着的笑意。
“切！吃儿童套餐有怎样，又不会拉肚子。”我不满地嘀咕一句。
沈羽沉沉地笑了起来，眼神里尽是宠溺。
我不敢多去留意，只好一味地吃东西。
半个小时后，我心满意足地抱着公仔走出了肯德基。
“你还想去哪？”沈羽回过头问。
我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大约半个小时就是午夜十二点了。
“我想去市中心的摩天轮。”
沈羽没说什么，开车带我到了那里。
我往自动收款机里投了钱，拉着他坐了进去。
摩天轮慢慢的转动起来，我们离地面越来越高，一点点向所谓的高点幸福靠近。
我坐在沈羽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怀里抱着那只公仔。
“哥，你还记得吗？”我闷闷地开口了。“我十五岁那年的生日，你带着我从家里跑出来，把我带到刚才的那家店吃肯德基，当时我也是看上了这种圣诞老人公仔，于是你跟服务员说‘今天是我弟弟十五岁生日，可以送他一个公仔吗？’当我看到你拿着一只圣诞公仔回来的时候，我就特别崇拜你……然后你带我到这里坐了摩天轮……”我的思绪飘回到八年前。
“小飞，有人告诉我，当摩天轮转到最高处时，就是距离幸福最近的时候。”沈羽这样对我说。
“哎，是吗？那我们就快到了吔！”我期待地看向窗外，“哥，你快看！是北极星！！”我惊喜地回过头对沈羽说道，下一刻却被他紧紧地吻住了。
直到转到最高点，他才松开我，说道：“小飞，我爱你。”
那天晚上下了摩天轮，沈羽就将我带到了他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一进门他就吻住我，一边吻一边模糊不清地说着：“小飞，我爱你，爱死你了。”
从那天起，我们就确立下了情人关系。
我们慢慢的升到了顶端，我看着天边依旧明亮的北极星说道：“哥，我一直都在爱你。”
沈羽沉默着，没有看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圈也不过是二十分钟左右的事，在摩天轮要停下之前，我扑到沈羽身上，狠狠地吻住了他。
摩天轮停下后，我放开了他，沈羽打开门走出去。
我忍住要流下的泪水，倔强地仰起头。
就在我要站起来走出去时，被突然进来的沈羽抱了个满怀，摩天轮又开始转动起来。
沈羽不由分说地吻着我，舔着我的眼睑，手却把我的衣摆从裤腰里扯出来，伸了进去，抚摸着我的身体。
“小飞，我也好爱你，我想了你五年，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沈羽哽咽着声音，一点点地亲吻着我。
“哥……”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沾湿了两个人的脸。
我颤抖着手，伸向他的皮带，解开。
就着身上的衣服，我对准他的分身就坐了下去。
沈羽亲吻着我疼得流下来的泪水，双手扶着我的腰，一下一下地顶着。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喘气声，许久，许久……
“小飞，我这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沈羽紧紧地抱着我。
“哥，我爱你。”我沙哑着声音说道。
正十二点的时候，摩天轮刚好转到最高处。
“小飞，生日快乐。”沈羽说完重重一顶，将热液全部射在我体内，我也同时射在了他手上。
温存了几分钟，他拿出纸巾清理我们的身体。
这应该是我最好的礼物了吧……
09.生日
就算怎么不乐意，平安夜我还是要回去和他们一起过。
“小飞，回去后不要老是摆脸色，尽量表现得高兴一点。”回去的路上，沈羽不停地强调道。
一进门，母亲就招呼我们洗手吃饭。
桌上，母亲一个劲地给我夹菜：“小飞，多吃点，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火鸡肉了吗？”
那是小时候。“嗯。”我默默接过。
晚餐过后，秀姨将一个三层的大蛋糕推了出来。
“大蛋蛋！”小鬼兴奋地拍着手。
我忍住嘴边的抽搐。
“小飞，许个愿吹蜡烛吧。”母亲说道。
“不用了，反正也不会实现。”我拿起旁边的刀，直接把蛋糕给切了。
母亲有点尴尬，但随后又恢复了神色：“那就吃蛋糕吧。”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我设定的专属铃声——宇多田光的《promiser of love》。在祥和的圣诞曲中显得特别突兀。
我拿出手机，按下“拒听”，然后继续切蛋糕。
一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沈羽接过我手中的刀，对我说道：“你去接电话吧，我来切。”
“那么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我拿出手机，走到窗边。
“喂。”
“阿飞。”那边传来闷闷地声音。
“你喝酒了。”我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今天你生日，我高兴就喝了点。”那边无奈地笑道。
“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平安夜不是应该陪父母妻子吗？”
“呵。”孟潜盛自嘲地笑了一声，“他们根本就只把我当成一颗完成他们野心的棋子而已。”
“是啊，他们永远只会想着自己的事业和名誉，连自己孩子的幸福都可以舍弃的。”我深有同感地说道。
“阿飞，你是在和家里人过生日吗？”
“哼！”我冷笑一声，“是他们自说自话地为我办生日，比我这主角过得还开心呢。”我靠在玻璃窗上，看着那温馨的一家子，仿佛离我很远。
“爸爸，我要大大！”小鬼抱着沈羽的腿撒娇道。
沈羽笑着将奶油抹在他鼻子上，惹来小鬼一阵哭闹，我却被这一场景，刺到了心。
“小飞，你把头转过来。”
“啊！哥，你又把奶油抹在我脸上！”
在模糊的视线中，我似乎看到了以前的情景。
“阿飞？”见我许久不说话，那头试探性地喊了我一声。
“嗯。”我带着鼻音应了一声。
“我现在一个人躺在我们以前那间小公寓的床上，好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