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概率是朦胧水汽带来的滤镜效应,但卫戈真的觉得这样的梁夏秋有种莫名的萌感,不同寻常的感觉。
“好了,那接下来就不用洗澡了,你在水池里泡一会儿怎么样?”卫戈换了条毛巾给梁夏秋擦眼睛。
“可以啊,其实我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再泡一会儿就差不多了。”梁夏秋擦完后仰起头回答道。
但怎么过去呢,让梁夏秋一步步挪过去显然不现实,卫戈直接上手抱的话他衣服还是脏的,他稍微想了想才记起来家里其实还是有那种特别大的浴巾的,只不过被他收在了什么地方,得出去拿才行。
没办法,卫戈只好说道:“梁夏秋,你在这儿稍微等我一下,我出去拿个浴巾好把你包起来,不然不好把你抱过去。”
他这话说的坦坦荡荡,可细细品下来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梁夏秋惊地叹起头:“不,不用了,我这样就够了,现在就穿衣服回去吧。”
卫戈没理会他,把毛巾盖到了梁夏秋的头顶上:“我很快回来,不许乱动。”
梁夏秋无法,听卫戈这么说也不好再说话,只能闭上嘴巴用手拿着毛巾擦了擦他自己的头发。
卫戈走出浴室,一踩就是一个水印子,他想着等会儿要有时间就再把地拖一下,随后钻进卧室里翻那条超大的浴巾,那是他之前买的,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用,通常他洗完澡要么穿浴袍要么套睡衣,这么个不尴不尬的东西的确没啥用途。
但找还是很轻松就找到了,一拉就非常大而且挺厚实的,用来包梁夏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而梁夏秋则坐在浴室里犯傻,他盯着地面上的瓷砖,上面隐隐约约地可以映出他自己,全身什么衣服都没有,□□裸地坐着。
卫戈,总裁他一定觉得他很奇怪,特别特别糟糕的那种奇怪。
不知道等明天醒来之后,究竟该怎么面对他,又要怎么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梁夏秋低着头愁苦起来,担忧地又想把自己团吧起来,然而凳子太小,做不到让他把腿曲起来抱着,而且这么活动关节他自己先得痛个要死。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变得很不耐痛,稍微撞到哪儿就觉得痛的要命。
或许这就是物极必反,他之前享受太多那种力量带来的便利与能力,现在就得以另一种方式偿还过去。
“好了,我拿到了,你没做什么吧?”卫戈从门缝里走进来,没让一点冷气吹进去,他抬起双手抖了抖毛巾,“先将就一下吧,虽然没洗,但压在衣服最下面应该也脏不到哪里去,反正也就包着用一下。”
梁夏秋话都不敢说,他其实看着卫戈拿着浴巾走过来还有点怕,当卫戈用浴巾从后面环住他时更是差点想跳起来。
卫戈俯下身小心地绕了过去,尽量不让自己的衣服挨到他,呼吸交错间感觉得到梁夏秋忽然僵硬的身子。
是他他也会变扭,非亲非故被这么抱着,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恐怕不会有人愿意。
卫戈心里头叹气,手上面用力,轻轻松松就把梁夏秋给横抱起来,梁夏秋腾空时嘴巴张了张,紧张地干脆闭上了眼睛。卫戈没什么话想说了,抬起头抱着直往前面走。
所以说……两男的……唉,真的是。
梁夏秋连带着浴巾一起被放到了水池里面,水的温度调控的刚刚好,落下去时格外舒适,如果说刚才是快要融化,那此刻的梁夏秋就是真的要和水化在一起了。
热水有节奏的荡漾着,冲刷起他的身子,梁夏秋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卫戈静静看了一小会儿,把飘落到一边的浴巾捞起来放好后说道:“一刻钟差不多吧,我一刻钟之后过来,等到时候你再吃点东西就上床上休息。”
梁夏秋眼睛也不高兴睁开,愉快地哼了两声后就算是应答。
卫戈再站了两三分钟,确定梁夏秋在水里是真的没事之后才转身走了出去,他全身都特别不舒服,出来后就直接进了卧室里的小淋浴间,快速地冲了个澡换掉那身差不多要报废的衬衫裤子。
他随便套了身睡衣,三下五除二把之前为了翻浴巾弄出来的衣服全都无脑塞回衣柜里,然后到隔壁客房看了两眼。
梁夏秋被他背回来后就谁在了这儿,因为没怎么用过,虽然没有灰尘但也没什么装饰,看上去比旅店客房还要冷清,卫戈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那儿,又把之前买回来的两大袋子吃的从客厅拎了过去。
忙活完后还出了一点汗,然后他又走回浴室里:“梁夏秋,差不多了,再泡下去怕不是得直接睡过去,我们起来吧。”
梁夏秋在水池里面晕晕乎乎的,四肢都自如地舒展开来,原本快要干涸的力量再度充盈起来。
冰由水所化,是水力量的延续,因而也可由水而生。
“梁夏秋,不行,要泡的话等明天再泡,今天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可惜卫戈是个残酷的长官,尽管他也看出来梁夏秋的舒坦了,但拒绝为此失去原则。
虽然也是没什么软用的嘴上的原则。
梁夏秋被他弄得醒了过来,他无意识地埋怨般看了眼卫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像是尾小鱼般从中间游回了水池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