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帖已经全部送到宴请的人手里,一时间江湖沸腾了!天下第一堡堡主邢北溟要成亲了,新娘子不是红妆还是蓝颜,骆云城是何人物,怎么没在江湖上听说过,有细心的人发现,邢北溟的儿子邢骆,名字正好是俩夫夫的姓的合成,于是人们再次对这个孩子的来历产生了猜测。
成亲前一日,就在众影卫想再次调侃一下亲事的主角之一的十七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第六十章:幸福花开
十七去哪儿了呢?自然不会有那么不识趣的人在人家好事将近的时候再来掳掠什么的,而是即将实现人生最重要时刻的十七,看多了喜庆的颜色、听多了或祝福或调侃的话语,他忽然有一种想要逃的感觉,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用现代的流行名词就是,他患了婚前恐惧症……
夜色已晚,然而堡中的人们仍然没有停止忙碌,十七躺在屋顶上听着不远处的喧哗,心慌得无以复加,他不由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影卫,躲在暗处保护主子,那时的他根本不会想到一年后的今天,他会披上红袍,成为主子的另一半,还逆天受孕,生了两人的孩子……十七不禁攥紧了胸口处那只火烫的瓶子。
下面传来小丫鬟叫夫人的声音,应是叫他去试喜服的,真是又羞又窘,十七不想搭理他们,
在屋顶上又翻了一个身,却被身边不时何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主子!莫名有点抬不起头来,十七低下了头。
邢北溟在他旁边坐了半天,自家影卫也不知心思跑到哪儿去了全无反应,这会儿还受了惊吓的样子,他是又恨又爱,佯装冷淡道:“看来你是不想和我成亲,也是,两个男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我也不怪你。”
十七猛然抬头,反驳道:“不是的!主子!我没有不愿意!只是……”
如此激烈的反应取悦了邢大堡主,他拉着人躺下来,并排一处,“只是什么?觉得恐慌,害怕这一切都是梦?还是怕明天大礼的时候出差错,想躲起来逃过这一劫?”
十七低声道:“都有……”
“别怕,我跟你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你心里想的怎知我也没想过?说不定我比你更害怕,只是你看不出来。其实很简单,不就是三叩首然后喝酒进洞房,想那么多干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这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邢北溟不是那么熟练地安慰恐慌的十七。
“恩……”主子很少拿出这样的架势安慰人,十七觉得有点窝心,看着主子在月光下异常柔和的侧脸,忍不住探头在他颊畔印下一吻,邢北溟按住他想要缩回的身体,不怀好意地笑道:“原来是想用这种方式放松,早说,满足你。”
好吧,自己的意思被曲解成这样,主子一定是故意的,十七无奈地放松下来任由身上那人把他带入浓情之中。
“……”那人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微微的不敢置信之后,某人成亲带来的恐慌终于彻底退去。
跑到房顶上来寻人的十一十二,老远就见到如此一幕,面面相觑,然后偷摸着跳下,十二咂舌:“主子跟十七还真是好兴致,幕天席地的那啥啥~走,到厨房偷吃的去,啊哈哈哈,有口福了!”
十一:“……咳……”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啊!
“恭喜恭喜啊!邢堡主大喜啊!”收到喜帖前来道贺吃喜酒的人几乎快踏破了天下第一堡的门槛,贺礼堆成了小山,大厅里热热闹闹的都是江湖上或出名或与邢北溟有过交道的人,不管有没有在江湖上露过脸,能被请来都脸上有光。
俩新郎官都在门口迎客,事实上也就邢北溟一人开口,十七只是跟在后面人来道喜他就谢谢,反正话不多说。他们两个的造型出现在大家眼里,众人都心道邢堡主果然有心了!
谷维京接到飞鸽传书就来了,见到人一顿数落:“亲事宝宝满月酒那天一起办了多省事,磨叽!”话虽如此,都知道不可能。四方惦记着小宝宝,不用请也肯定要跟着来,此刻早踪迹全无,估计是追寻着宝宝去了。
邢北溟与十七皆无父母,拜堂时高堂该拜谁,这个问题邢北溟早已想过,谷维京虽与两人无确切关系,论声望、江湖地位也当得起,更何况宝宝健康出生他是功不可没,十七朝谷维京笑笑,他也不推辞,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自自然然地坐在新人要拜的位置上,但等到邢北溟向众人介绍完他的身份后,惊诧的眼光全变为倾慕、敬佩;还有一人,虽是无意,却做了成全两人美事的大功臣,邢北溟眼光看向扶风派的地方,众人的眼光也跟着望去。
扶风派掌门也是纳闷,白玉琴脸上有着了悟、不敢置信、悔恨,最后变为心死,当然邢北溟指的人不是她,而是他特意着人去请的伍青荷,没让他失望的是,伍青荷到场了。接受到邢北溟的眼神,伍青荷先是疑惑,然后释然,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谷维京的旁边,两个医学上别有成就的前辈高人对视了一下,除了对新人的祝福,还有不甘落于对方之下的火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好样的程伯,没有口误!
俩夫夫,自然没有谁先去洞房待着的道理,于是两个人轮番对众人敬酒。最后被一群以柯少为首的胆大包天之人推进了洞房,想闹洞房?可以,只要不嫌命长!邢北溟溢满酒意的眼睛冷冷的一瞪,一群人再次以柯少为首逃了出去,没忘记把门带上。
视线落到一边不知谁摆得红盖头上,邢大堡主恶趣味上来了,盯着有点不胜酒力脸蛋红通通的十七道:“还有一道程序没完成呢?”
疑惑抬头,拜天地、敬酒、入洞房……不都有了,还有什么?十七眼前一黑,头上落了什么东西,还没待伸手就被制止:“别动!让我来!”
眼前盖着的东西被一双手轻轻揭起,主子满含柔情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十七这才发现邢北溟手上拿得什么,邢北溟得意得笑,“娘子,该喝交杯酒了。”
这番情况让十七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任由那人拉着,看着他倒了两杯酒,然后两臂交缠,各自饮下手中的酒,至此,这亲就算圆满了吗?
“当然不,还有最重要的,洞房……”邢北溟抱着自家夫人上了床,拉下了床帐,下面的是,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