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偏偏笑的非常放肆:“方才那一掌还没让你长了记性。”
不吃亏脸色清白交加:“臭娘们,爷今天非废了你。”说着剑光一闪,朝着红梅冲去。
红梅坐在毯子上,凤澜止正闭目沉睡,头靠着她的腿,所以,她自是不能动的,可她却狂的很:“老头子大言不惭。”
“婊子。”不吃亏粗声骂道,掌风快过剑气直朝红梅的眉心。
红梅坐在地上的身影突地飞起,正想动手接下不吃亏的掌风,腰身被却人揽住,两人的身影转了个圈子,红梅靠进了那人的胸膛里。
“公子。”娇声道,红梅不解凤澜止的意思,“公子莫不是以为红儿怕了他?”
细长的手指挑起红梅的下颚:“傻红儿,且看那边。”只见,不吃亏的掌风所到之处已经腐烂了一半。
啊……红梅长了记性:“红儿忘了,他是千毒门的人,公子,红儿好怕。”说着,美丽的脸庞贴进了凤澜止的怀中。
温厚的手白皙而漂亮,食指弹开红梅的额头:“小丫头胡闹。”
两人一来一往,又是风情无限。
“你……”不吃亏眯起了眼,这人不简单,他的掌风中夹着千毒门的毒液,这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你是谁?”
红梅嘴一嘟,哀怨的看了凤澜止一眼,满腔的不悦朝向了不吃亏:“呆子,本小姐方才发话了,我家公子是万毒门,原来你不只是不吃亏,还有耳聋症,真是可惜了可惜。”
“你住嘴。”不吃亏受不了女人的嘀咕,却又忍不住好奇,“可惜什么?”
“可惜你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这会儿病症连连,哪家的姑娘肯要你。”红梅语末,得意的看着不吃亏,此刻她手痒的紧,正想动动筋骨。
“你……婊子……”不吃亏吼叫出声,朝着红梅冲了上去,只是一道人影突地从门口飞过,隔开了不吃亏的身影。
不吃亏又想进攻,可挡在他面前的人,让他震住了脚步:“掌门师兄。”
原来来人是千毒门的新任掌门,人称玉面毒手的刘君貉。
刘君貉长相柔和、一张脸面似玄玉,白白净净的,单看相貌谁也瞧不出,这人会是毒王。
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几人都在猜测,千毒门连刘君貉也来了,这会儿的仗是不是才刚刚开始?
却不知道刘君貉面朝凤澜止,一派亲切道:“澜止师弟别来无恙?”
第012章:关系
现场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刘君貉[hao]突如其来的话,而呈现一刹那的沉默。
白衣公子是陌生的,破庙舍里有不少武林中人,刘君貉他们却很熟悉,毒王嫡传的弟子,千毒门现任的掌门,谁人不让他三分,谁人不敬他三分,尽管他还是个二十五六的男子。
但是,能让刘军貉这般亲切的少年,众人是更加好奇了。
澜止……澜止……有几个人开始轻咬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突然,其中一人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喊道:“流碎堡少主,千碎澜止。”
什么?不只是其他的武林中人被吸引,连带着凤苍穹在听见流碎堡的名字时,也忍不住心思一动,原本就盯着澜止的眸子,却是更加的深思了起来。凤苍穹的眼神是霸道的、狂傲的,这般一目了然的视线,澜止很是被动,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看他的眼光。
“托君貉师兄的福,澜止一切安好。”稳住了情绪,温润如水的声音从微薄中带着樱红的唇畔间流出。许是他年龄还小,唇也比一般成年的男子红润了不少。
“掌门师兄,咱们千毒门何时多了一个师弟?”不吃亏疑惑的视线停留在刘君貉的身上,他自小无依无靠,得师傅也就是上一任千毒门的掌门,刘君貉的父亲收养,从小在千毒门长大,可从不知这千毒门还有这一号师弟。
不吃亏的疑惑,同时也是其他在场人的疑惑,他们还当真有些好奇,从不知一向不涉及江湖的流碎堡,居然和千毒门有联系,莫不是武林中,又升起什么大事情了?
“师弟有所不知,澜止师弟不只是流碎堡的少主,同时也是神医,也就是流碎堡二堡主千碎云嫡传的弟子。多年以前,师祖卧病时,我随同父亲前去探望,正巧知道了此事。”刘君貉解释道,不免为一个师兄在满足师弟的问题。
但是解释,未免太过刻意,从他的话中,也有不少人了解,原来毒王和神医,竟然同出一门,这件事,江湖上几乎无人知道。
若是此番武林大会,千毒门和流碎堡联手,这武林盟主之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不少人,怀着别样的心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吃亏眼神一转,竟然上前几步。
日、月、星、辰在一刹那移到自家少主的面前,速度之迅速,再一次使得他人开了眼见,流碎堡竟是卧虎藏龙之辈。
而让人意外的是,不吃亏竟然拱拳向澜止道歉:“没想到这庙舍还能打出自家兄弟,刚才多有得罪,小师弟海量。”不吃亏也是懂得察颜阅色之人,而且,他的胳膊从来都是往内拐的,既然师出同门,自然以兄弟相称。
“师兄客气。”澜止也不推脱。
只是侧面的目光,让澜止不禁蹙眉了起来,刘君貉是细心之人,澜止的细微动作,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
余光瞥去,只见一身天蓝锦袍,用金丝勾线的华贵男人,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澜止,刘君貉一声赞叹,刚才进来之时未曾留意到男子,而此时这一眼,让他顿时心生警惕,男人傲然气势,不容忽视,武林之中何时又多了这样的人。
外面的雨声循序渐进,似乎有变大的趋势,庙舍内,又开始安静了起来,只是每人的心思不一。
第013章:微妙
雨很大,整整下了一个晚上,这一晚上,温度似乎偏低,凤澜止怕冷,因为那年的冬天,皑皑白雪掩盖住了大地,他唯一的亲人逝世了,所以每当天冷的时候,凤澜止就会有回到当年的错觉。
“公子。”红梅虽非从小跟着澜止,但是也有五年了,流碎山庄里,没有人知道红梅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红梅的年龄,只知道,当年凤澜止带着她回来的时候,她几乎奄奄一息。
“嗯?”疲倦的睁开眼,凤澜止带着面具,没人看的清他的脸,但是红梅和从小看着凤澜止长大的四侍卫知道,他们家的少主没有缺点,若非要说一个,那就是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