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凤启歌站在那里,凶兽尸体满地,他全然不放在眼里,突然就忍不住……”姬麒叹了口气,“如果凤帝死后,他立时就称帝,一鼓作气,将盘氏遗部与七尊赶尽杀绝,尽快稳住南魔,也许就不会……”
剩余的话戛然而止,不远处,厉敏亲吻匈楚那一幕,尽收眼底。
匈楚转过身来,愣在那里。
“不错。”姬麒一拳砸在栏杆上。
“不是你想的那样!”匈楚忙道,“我们一块去看了蓝玉……”
轩辕昶道,“睚眦侯之女?看来,睚眦侯也开始动作了。”
“厉敏心高气傲,哪里看得上这兽奴出身的都尉?”姬麒笑道,“蓝玉说了什么?”
匈楚连忙将蓝玉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他,“蓝玉要以此逼迫李将军,可是,他陷害你……”
“他想逼我早日取而代之。”姬麒眯了眯眼,“倒是你,几时和郡主这么要好?”
“不是那样,”匈楚紧张道,“她说有事和我说。”
“哦,”姬麒笑道,“是要紧的事。”
少年言笑晏晏,眉宇间全是戏谑,看的匈楚脸上发热,满天星宇黯然失色。
庭尉司。
那些烧焦的尸体拖出来,皮肉融在一起,分扯不清。
睚眦侯站在远处,看手下将那些尸体撕扯开,一一标记名字。
厉敏捂着鼻子,过来时无声无息,默然相对。
“盘辜公主已经死了,太子为和姬王相抗,一定会选一位魔后,”良久,睚眦侯道,“虬畲侯唯有独子,最好的人选,就是你。”
“听说你和姬王身边那兽奴走的很近?”
厉敏点头,嗯了一声。
“若有幸嫁给太子,你会是大正魔后。”睚眦侯转头看着厉敏,“那兽奴虽是姬王身边亲信,不过他不可能登上魔帝之位,至多是个将军夫人。”
“人一生总要奋不顾身一次,遑论为情,抑或为名,爹不会逼你,阿敏,你如何选择。”
厉敏沉默地看着一地尸体。
那日晴空万里,那高大男人从兽口中逃出生天,与她长鞭心有灵犀,他反身回头时一轮金日在身后冉冉升起,浸满金色光芒地眉眼舒服耐看,若有人,有幸嫁给他,一生细水长流,白头偕老……
“我选太子……”厉敏低头看着脚边一朵刚出芽的杂Cao,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渗入土壤,“我要——成为至尊魔后。”
“不要后悔。”睚眦侯一手按在他肩膀上,“爹陪你,选太子。”
厉敏一怔,“选太子?”
“太子,”睚眦侯道,“太子出身正统,姬王玉桃小将的名声可不比盘辜凤家公主的名声差,听闻姬王逼迫太子称帝,证明他心里对夺帝这事也多有疑虑,只要太子杀伐决断,称帝之后将一鼓作气,将姬王一网打尽,不愁凤家江山不稳。”
“夺……您是说……”
睚眦侯一指竖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厉敏禁了声,看着排满整个庭尉司大院的尸体,打了个冷战。
廖化宫。
匈楚照常服侍他洗漱更衣,少年骨骼修长,张开双臂,任由他脱下长袍,热气喷在他脸上,匈楚道,“不要胡闹。”
“胡闹什么。”姬麒只穿着雪白的里衣,露出的锁骨处,凤凰印鲜艳欲滴,“锁魂环不是已经……”
“这是母亲的凤凰珠所化。”姬麒摸着凤凰印,九只凤头张扬生动,爬满整个肩膀,凤凰金身犹如巨大的红莲,在胸膛,腰背上灿烂绽放,凤尾从后腰掠过,自另一侧缓缓落下,姬麒索x_ing脱了上衣,背向镜子,侧身看着巨大凤凰纹身。
匈楚气息一滞。
少年赤‖裸上身,容貌惊人,温顺黑发散落直至膝弯处,白皙皮肤上,金红凤凰嚣张地遍布周身,入眼触目惊心,下身只着一条长裤,赤脚站在那里,有种咄咄逼人地野x_ing。
“在看什么。”姬麒看着镜子里的匈楚,笑道。
“好看。”匈楚揉揉鼻子,“我和那位郡主……”
“谁管你,”姬麒冷哼一声,“真有什么,也与我无关。”
“哦。”匈楚道。
“哦。”姬麒漠然道,“过来,有事告诉你。”
匈楚一头雾水,走进时被少年一把拽住衣领,迫使他低头,深切地吻了上去。
那姿势颇有些霸道,力道之大令匈楚无法抬头,吻毕,姬麒漠然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匈楚连忙跑开。
廖化宫有专门为姬王准备的温室,长年引入温泉水,供姬王享用。
姬麒自小跟着匈楚受苦,从来不喜奢侈,一次也没用过。
温泉水滑,热气氤氲,迷人双眼。
“以前你说,和我……需沐浴更衣,焚香祈祷……你焚香了吗。”姬王浸在池水中,凤凰印滴血般红,他一抬手,凤凰便翩然飞舞,升腾地白气让他面容模糊,只剩一只通红的耳朵。
匈楚刹那愣了。
姬麒小声道,“不给你糖吃,被那些人骗走了怎么办。”
匈楚往后退几步,鼻子一凉,抹了满手鲜血。
“这……这就去。”匈楚一个转身,撞在石柱上,稀里哗啦撞倒一片。
“蠢货。”姬麒笑道,温热水气让他全身放松。
放肆一次吧,他想,蓝玉将他逼至绝境,与凤启歌的尔虞我诈,才刚开始。
匈楚整理好床褥回来,姬麒在温池中回过头来。
袅袅水雾衬着少年如梦如幻。
“下来。”姬麒勾勾手指。
匈楚除去衣衫,进到温池,热气令皮肤渗出细小汗珠,彼此赤‖裸相对,凝视对方时,忽然就不再紧张,十一年,一切都该顺理成章。
“楚哥哥。”
匈楚将他抱在怀里,心如擂鼓,慢慢平复下来,甚至能感觉到那可怕热度——不觉 y- ín ‖靡,唯是欢喜。
你喜欢我,我亦很喜欢你。
喜欢与你亲昵欢好,喜欢看你无法自持。
匈楚倏然便红了眼,“怕不怕?”
“我想问……你会不会……”姬麒牵着他的手,很是困惑,“蓝玉常带你去浮梁坊,你学会没有……”
“……”
“没,在浮梁坊从来不敢乱来,不过倒是看过一些……”
“嗯?”
“春宫……军营里此物甚多,蓝玉人缘又好,常能弄回来……”匈楚满脸通红,认真地望着他眼睛,“咱们先……我先亲亲你。”
匈楚笨拙地学他的样子,将那张精致的脸捧在掌心,然后慢慢凑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继而抬起头来,继续望着他眼睛。
“继……继续……”姬麒红着脸道。
匈楚笑了起来,深情无比地吻着他,情到浓时一切全凭本能,姬麒嘴唇柔软无比,眼底星空温柔,再也不见人前那副生冷凌厉地模样。
(以下省略两千字,见微博)
两人前前后后释放几次,淋漓尽致不愿停下,彼此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匈楚将他抱出温池,擦干净裹在薄被里,一边亲着,一边抱回寝宫。
匈楚初尝情‖事,折腾地停不下来,姬麒将他抓地满背伤疤,肩膀上亦是咬痕遍布。
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次,匈楚一声低吼,最后一次释放出来。
“牲口。”姬麒忍不住骂道。
“殿下,殿下,你对我这么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觉得,你觉得怎么样……”匈楚小心翼翼地问道。
“入情入理。”姬麒挠着他下巴,笑道。
“舒服了?”匈楚温柔地将他抵在床里,汗水几乎令皮肤融化在一起,锦被里温暖无比,两人赤城相对,拥抱在一起时惬意无比。
姬麒昏昏欲睡,“舒服,你不要喜欢她。”
“没有。”匈楚道,“帮你弄干净。”
“明天吧。”姬麒嘟囔道,忍耐不住睡了过去。
匈楚帮他盖好被子,披了衣衫去接热水,来来回回清理几次,生怕他隔日不舒服。
夜深时相拥而眠。
这怕是一生最好的时候。
匈楚整夜未睡,只在黑暗里凝视着枕边少年,将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殿下,我绝不会是你的负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八到一个帖子,某个读者因为她家大大有胃病还是什么鬼要求把玄x禁掉……emmm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