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亲人的最后一面就办丧事还哭成这样的,也就独这一家了。
许峪跟林川没进去,但是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
走了一圈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还不如张大娘给的信息让人精神一震。
于是两个人就去了那外表看起平静内里充满着诡异气息的树林。
许峪紧紧的牵着林川,不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外。
最外围确实没什么异常,只是越往里走感觉越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许峪,真的连个虫子都没有。”林川又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加深了许峪的异样感。
“嗯。注意安全。”许峪表示他注意到了。
“好,我紧跟着你呢。”
没有虫子栖息的地方定是不寻常的,不是有其他的生物驱赶了它们,就是他们无法正常生存。
可是这树木花Cao都活的好好的,这虫子缘何无法生存?
如果没有虫子这花Cao是怎么这般茁壮成长的?
许峪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林川,抓紧我!”许峪一声低喊,就要带着林川往外走。
“哦好。”林川死死的抓着许峪,不让自己有丁点能脱离许峪的机会。
结果走了一会儿。
许峪又看了看周围,迷路了。
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他们一直在转圈圈。
鬼打墙?
林川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那什么小说里不都这么说嘛……越想底气越不足。
那除了鬼打墙林川已经不知道还能是什么了,他看向了许峪。
只见许峪说,是阵法。
这就说得通了。
他还是大意了,明明知道是存在阵法的,他一再小心,可是竟不知出了最外围就是阵法。
这手笔可是大的很。
要一圈一圈的套阵法,不说这布阵的能力超强,那也得有资源有材料有银子。
才能布出这悄无声息的阵法。
果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许峪还是嫩点。
不过,既然进来了,他就不是要尝试下能不能出去了,而是一定要出去了。
毕竟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有林川。
他能横冲直撞的去推算演算最后破阵,然后向另一个阵法里走,甚至破开下一个阵法,但是带着林川,这种想法直接推翻。
他起码要将林川送入安全的地方,再进来一点点的破这阵法,万一有什么危险,他自己一个人总能应付的过来。
带着林川他担心,林川也担心他,都有牵挂,放不开手脚。
“跟着我,我看看这阵法,一会儿就破开了别担心,这次是我大意了。”许峪在林川的手上系了根红绳,好让自己能随时感受的到他的存在。
“好,你也小心,不必管我。”林川看了看手上的红绳,总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是个拖累。
“放心,别乱想,我定带你安全离开这。”许峪亲吻了一下林川的额头,总是能看透林川在想什么,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
许峪先绕着林子走了一圈,丈量了下有多少丈,看了看里面的构造及破绽,又计算了下时间方向圈数。
从随身的容物袋里拿出了一些紫色的蓝色的黑色的同宝石类似的东西,是衍石,也就是所谓的衍生石,照着某个阵法或者是图形反正是林川看不懂的给摆了下。
接着朝向西北方向左走了七圈,每一次都是回到原地,又向右走了九圈,这次走一圈换一个场景,走一圈换个场地,直到最后一圈。
林川睁开眼睛,是他们刚进去的地方。
出来了,就这般轻易地出来了?
林川看了一眼许峪,心想老子的男人真特么厉害。
而许峪则在想,真的是好久不练生疏了,竟然用了这么多的衍石,真是糟践了,还好自己储备足够。
两人出来后,林川想说再进去一次,小心点应该无事的。
许峪却不许他再进去了。
“为何不让我进去了?”林川问到。
“不许,太危险了,去就我一个人,你在张大娘那待着,安全。”许峪怕不安全,是真的很危险。
如若这次不是许峪懂阵法,他们两个就真的呆在里面出不来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再次进去,再有个闪失,两个人走丢了,你让许峪怎么放心的下。
“没事,我紧跟着你,不走丢。”
“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上次就自己走出来的,真的不会有事的。”林川很想跟着许峪一起。
有难同当,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然后让许峪一个人处于危险的境地。
毕竟,有他在,两个人即使遇难了,还能有个伴一起说说话。
“你进去过?这么危险的地方你竟然一个人进去过?有没有受伤哪里受伤了我看看。”许峪一下子有些生气,自己处处照顾着他,让他不受伤害,林川竟然一个人跑进去过!
林川被许峪这紧张的样子弄得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就、就是不知怎么的然后就进去了,我、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出来了嘛,没受伤没受伤真的。”
林川话一出口自知有些理亏,看着许峪那么紧张,说话的声音都明显小了。
“林川,不许胡闹。”
“哦好。”
自知理亏的林川,屈服在了许峪的 y- ín 威之下之下,咳咳咳咳咳咳不是、是魅力之下。
最终,还是许峪一个人去了。
林川反抗不得,于是被留在了张大娘家。
林川坐在院子里,一闲下来就去想许峪这个时候到哪了啊,许峪有没有破开阵法,许峪进去了没有,弄得自己心烦意乱。
刚好看到张大娘带着一堆木头进来了。
“张大娘,您这是要劈柴吗?我帮您我帮您。”林川就想找点事情做。
“哎不用不用,年轻人你坐那就好,大娘这身子骨硬朗这呢!”张大娘说到。
“不不不不,给我我来,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做,您坐那休息下。”林川抱着一堆木头坐下了,拿起了斧头劈了一下,还可以没那么生疏。
嗯?
林川你以前不是个工程师吗?
怎么还劈过木头?
说起这个林川就满满的槽点想吐。
就是他那个导师,他们算是建筑设计专业了,别人家期末考试都是纸质或者是电脑的设计图样,交上就完事了。
然而他们的导师怕有些同学抄袭啊什么的,硬生生的想出了个法子,让他们自己制作个以木头为原材料的设计方案。
通通各方面全是木头!
当时林川真的是想挂科的心都有了,本身设计能力就不强,勉勉强强设计个图样出来还可以。
你这一动手,瞬间卒。
可是作业还是得完成的,无奈之下,几个同学一块去买了人家些木头,一块一块的撕开,然后用一些器材把它们打磨圆润,而这劈木头的活就是林川干的。
最后结果还是有惊无险,虽然制作的不那么精细但是创意还是好的。
想起这个林川满满的辛酸泪,但是也都过去了。
于是,认命的劈着面前的这堆木头,如果不是一停下就会担忧许峪的话,倒是也有些安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