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娞娞死前吃了安定,因为她有先天x_ing心脏病。当时井口敞开,上面空无一物,她就栽进去了。”
苏盟想:“既然系统让查出真相,那么事情一定不会是‘失足’这么简单。”
“安定的用量正常吗?”
肖晟推了推眼镜说:“她家里人没让尸检,哭着喊着送去了火葬场,直接烧成一盒灰,没几天就下葬了。”
甄娞娞这事目前查不出来更多,王妈嘴紧得很,另一位又失踪了,这一家肚里藏着的秘密是一出大戏。
一般异能者分为先天和后天,后天者在五岁至十八岁会出现异状,甄娞娞八岁,不知她是不是,如果是,这事又要大条了。
苏盟:“这事放一放,甄嘉的事得解决。”
一位在籍的异能者下落不明,单单是这个身份,就够他们喝一壶了,要是甄嘉真的闹出什么事,苏盟这群人迟早得去上面挨打。
这惩罚,可不是贴罚单一百天能够解决的事。
路枫“噔噔噔”跑上楼,敲了敲苏盟办公室的门,听到回音后直接闪了进去,拍拍手中的纸:“甄嘉最后几通电话的ip查到了。”
路枫把报告推过去,正好停在办公桌正中央,苏盟望了一眼,一侧眉梢都快到发际线,他说:“这小子什么意思?”
十月份的陵城已经渐渐发凉,但稍许运动还是会让人出一身的汗。清晨的路上只有几位晨跑的人,以及坚守岗位的清洁工。
因为是双休日的关系,陵城一中空荡荡的,只剩下值班的保安浑浑噩噩。
高中对面是一片居民区,越往东越靠海,居民的居住条件就糟糕一些,当然顺带便房价和租钱也跟着降下来了,即便如此依旧每个月得从身上割掉一层油。
有这么个地方,距离陵城一中一条马路,住在高处能够俯瞰整个高中,但它不属于曲消路那块的富人区,顶多算个新建的小区。
这个小区现在只有一半的人住了进去。连续买房的人不少,很多已经名房有主,只待宠幸了。
苏盟一大早带着俩人低调地进了小区,直奔七楼。每个楼层一共有三户人家,到现在已经有人搬进去了。
苏盟他们没法批“搜查令”,毕竟没人会相信他们是天赋异禀的异能者,大部分人一个报警电话把他们送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路枫靠着电梯壁,想着刚才进门豪气万丈的景色,打量着四周:“偷住偏偏选这种地方,说他不是别有目的我都不信。”
肖晟疑惑:“你怎么这么确定是偷住?”
苏盟:“甄嘉一个老师,他家里又是那种条件,哪来的钱住这种地方。我查过了,这地方前几个月还没什么人住,安保不太严,混着混着就过去了,一根铁丝网开遍整个小区,电费水费都不用cao心,挑着个好屋子,说不定还有冰箱空调。而且甄嘉又是个异能者,不让别人发现他的手段多的事。”
路枫呼噜一把小平头,给他点赞:“知我者苏哥。”
这是两个流氓的共同语言,斯文的自由追求者肖晟并不想明白。
七楼的其中一户人家是一家三口,两个多月前搬进去的,另一户是一名医生,经常吐血加班不回家,所以基本属于无人居住的情况。
三口之家的门口贴了一到标语叫做:“文明生活,安静生活。”
这标语相当的有针对x_ing,不知道哪一位被扎小人了。
“两个月?”苏盟摸着下巴,从兜里拿出一根黑色的发夹递给路枫,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赶快动手。
路枫一边捅门锁一边诧异地问了句:“你哪儿来的发夹?”
苏盟心说这是他顺手从洗手台上拿的,初步估计是他家甜心小男仆的,大概是用来防止刘海戳进眼睛里。
没人回答他,路枫也不在意,他捣鼓几下就开了,他“嘿”了声,招招手就想往里走。
“等会。”苏盟喊住他,“夹子给我。”
路枫一个趔趄,茫然道:“苏哥你要这个干啥啊?”
苏盟说:“有用。别废话了,快去查案。”
甄嘉的运气算不上顶绝,但又不能说点背,这个屋子没有装修,家具只有一张床和一张长沙发。
肖晟戴上白手套两步走上前查痕迹,摸沙发皮的动作比摸女朋友头发还细致。苏盟也戴上了白手套,轻手轻脚地在屋内四周查看着。
卧室的床两头是黑得发亮的木头,但看表面情况应该不是件新物品。起码眼睛没瞎的厂家不会把这种玩意当作新床来卖,顶多算个二手货,跟床头柜一起打包批发的那种残次品。
床的结构完整,但表面有不少刮痕,不知是先天形成还是后天的残害。
还在打量这些奇怪的刮痕,就听见肖晟说:“新沙发,但有用过的痕迹,应该是某人长期躺在上面才会出现的情况,但现在上方已经落灰。”
躺在沙发上?
“好好的床不躺反而选择睡沙发,这人相当的没有安全感啊。”路枫摸了摸沙发皮,“真皮?当我没说过刚才那句话,这人还挺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