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胤祺含混着嘟哝了一声,又止不住地咳了一阵。听着他的肺音竟已有些浑浊,贪狼蹙紧了眉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敲了敲窗子,微沉了声音道:“破军,进来帮主子看看。”
“你们叫廉贞一个行医的去养马,倒是叫我这个用毒的来看病……”
略静了一阵子,窗外便传来了个略显无奈的声音。外头守着的破军推了窗子轻巧地跃了进来,半蹲在榻边替胤祺仔细把了一阵子脉,又仔细把被子掖好,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还跟往常犯的是一个毛病,等歇过来也就好了。”
“你没听着主子喊冷?”贪狼有些犯急,微提了些声音喝了一句,“在京城里的时候哪次都比这次累得多,却也没见着主子难受成这个样子,你再仔细点儿诊!”
“他喊冷,是因为他确实冷。”
破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回道:“京里头有地龙有暖炕,这里就只有火盆子,为了不起烟还封得严严实实的,我在京城待了一个冬天,回来也觉得冷——就是缺个焐被窝的,你钻进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