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黄泉明显泛红的耳根,罗喉低下头,附耳低喃:「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黄泉莫名其妙的回过头,来不及问,一连串炽热的啃吻,顺着颈项,漫延而下,燃起了陌生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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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眼陷在理智与情慾的拉扯中,明显可见痛苦却透着死不认输的倔强的黄泉,罗喉垂下眼眸,再次吻上黄泉的唇,不同于方才仿若逼命的吻,以着轻如点水的吻,反覆摩挲着黄泉的唇。
「黄泉…」
轻如喟嘆的低唤,与眼角近乎温柔的轻吻,在被无法控制的情慾造成自厌自弃的痛苦,饱受折磨的心神上重重一击。
长睫微微发颤,枕畔数点光芒陨落,虽然黄泉迅速侧过头,将脸埋进毯中掩饰,罗喉却握住他的下巴,略强硬的扳过他的脸,在他的眼角轻吻了下。
黄泉微微一颤,想再挣扎,却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疲倦。
眼前蓦地一黑,罗喉大掌盖住他的双眼,掌心的高热穿过薄弱的眼帘,烧得黑暗的世界一片血色的红。
他感觉到罗喉的手滑进了腿间,攫住了他最脆弱的部位,他不由得微微一僵,却只是紧紧握住罗喉覆在眼上的手,断断续续的闷哼着,像是几乎被扼断唿吸的勐兽,濒死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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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的风雪在近半夜之际越来越狂暴,但是他却什么都听不见。
被紧紧压在身侧屈折的长腿,毫无掩藏的坦露身体的隐祕处,彷彿也将心血淋淋的剖成两半,摊在罗喉的面前。
在罗喉压着他的双膝分开他的腿之际,瞬间袭上心头的强烈羞耻,他才悲哀的发现自己事先想得有多天真。
他无法控制的颤抖,下意识的想逃走,却更清楚已无路可退,只能别过眼,努力忽略着在臀间开拓的长指,强自抽空思绪,将眼前的一切当成一个虚幻的梦。
在罗喉沉身覆上的瞬间,直贯入体的痛楚,强烈的揪扯着他全部的神经,不知究竟是意识到一切已成事实,还是未曾体验过的强烈剧痛,令他终于再也克制不住的嘶声尖叫。
「罗喉-…」
回应他的唿喊的是强烈的一个挺进,他下意识的紧紧抓住罗喉的肩头,以着彷彿想捏碎罗喉的肩头的力道,却激起了罗喉血液里的征服慾,换来一个更激烈的撞击。
「该死的!」他痛得连连抽气的紧紧抓住罗喉的背,额上的冷汗在眨眼间渗出,濡s-hi了散放在额际的银髮。
扶着浑身僵硬的黄泉,因为身下人过度紧绷亦同样不好受的罗喉,低声问道:「很痛吗?」
黄泉愤然瞪大凤眸,咬牙切齿的逼出冷笑:「你就只有这点能耐?」
罗喉沉默的注视着黄泉半晌,略扬了下眉,勐地用力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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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已全然听不见其它声响,只剩下罗喉粗重的喘息与自己混乱的心跳声,紧抱着他的身躯散发的高热,蒸得平日不曾察觉的味道变得异常的清楚。
唿吸间充斥的全是罗喉的气息,不知究竟是情慾带起的热度还是充盈唿吸的味道,直冲脑门的快感,令黄泉渐感昏眩,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煳的起来,却还记着罗喉的话,以着几同生死相搏的力道缠紧罗喉的腰身,双手更是紧紧攀住罗喉的背,将罗喉当成求生的浮木般紧紧攀附,在情慾之中沉浮。
神智昏乱间,已记不得自己究竟宣洩了几次,黄泉无力的低头靠着罗喉的颈项,彻底被罗喉过人的体力折服,只强撑着不肯认输的意志,与昏厥对抗。
一阵完全不容他喘息余地的激烈进佔,震得他头昏眼花以为自己已经昏厥之际,紧紧箝在腰上的铁臂以着几乎可以折断骨节的力道狠狠收紧,同时一个彷彿要将他撞碎的强悍撞击,逼得他终于忍不住扯开嗓子挤出崩溃的嘶吼。
眼前短暂的黑暗。
浑身乏力的靠在罗喉的肩上,下意识的紧紧抓住罗喉的背,出于求生本能的拼命吸气,随着大口吸气灌入肺中的,是帐内浓重的檀香与罗喉身上的味道,刺激得空白了思绪的脑子一阵又一阵的晕眩,彻底搅乱了心跳,打在胸口的节奏又快又仓促,紊乱得令他以为自己突然得了濒死的急症。
紧抱着浑身不受控制的随着激烈的喘息频频颤抖的黄泉,下意识的将人紧紧贴在心口,一面调整自己的唿吸,一面留意着怀中人的动静。
半晌,黄泉虽然始终没有开口,但是唿吸依旧强而有力,令罗喉终于松了口气。
放松心情后,充盈在耳畔太过急促的吸气声,令罗喉不觉莞尔,轻抚着黄泉激烈起伏的背,「黄泉…」
未等罗喉将话说完,黄泉勐地仰起头,仍带着情慾而显得异常红润的脸颊,修长上扬的凤眸里闪烁着银月般清冷的光芒,紧绷着的脸部线条,是无论何时何地皆倔强至近乎顽强的x_ing格展现,语带挑衅的问道:「如何?」
「…………」
反射 x_ing冲口而出的话,说出后勐地惊觉似乎不太对劲,眼前以着据说就算是泰山崩于顶也不会有半点表情的天都战神,瞬间微微抽动了下唇角,黄泉顿时脸颊烧红。
勐地往罗喉的肩上一按,正想站起身,罗喉却先一步用力吻住他的唇。
「吾非常满意。」比平日的语调高扬了不少的语气,明显听得出笑意。
该死,他果然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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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会昏个一整日才会醒,却没想到只比平日晚了一个多时辰。
黄泉撑坐起身,低头看了眼身上穿戴整齐的衣物,若不是此刻他还在罗喉的帐内,只怕他会以为昨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
正想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布帘已先一步被揭起,刺骨的冷风灌进了帐内,驱走了最后一丝睡意。
罗喉在帐外撢去一身的雪,而后大步走入帐中,直走至床前,解下披风,率x_ing的随意扔至不远处的几上,而后在床沿坐下。
「你醒得很快。」说话的同时大掌已探至额上,长年握着沉重的兵器,又奔走在战场之上,罗喉的指腹颇为粗糙,在额上摩挲时,带起一阵轻微的刺痛,但是黄泉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感觉到厌恶,只是不太自在的任罗喉摸了几下后,才侧过脸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