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见我每日都如此,摇头,叹气!每每去他宫里叨扰,他都是在练丹炉旁入定,我就站在修魂鼎边,神情恍惚的盯着这修魂鼎看,老君分了神,朝我方看来,丹药已成,丹药炉内火光四溅,练好的丹药被溅出炉来,散落各处,大概也丢下界了一两颗,老君摇头去拾起散落各处的的丹药,他怕我这样叨扰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乱子不可,也就将修魂鼎安放到司命府内,这样我便不会打扰他静心炼制丹药了。就这样我守着修魂鼎守了几千年。
想想元卿那时守了我十万年之久,又用他自身血液养了我一千年,我方能化真身,那时他心境就如同我这般相思,很不好受罢!
呈欢就站在我身后右侧,淅淅索索间听到他说:“玉恒星君被贬下界,清文仙君生死不明……”圆鼓鼓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没空理他,一门心思的望着修魂鼎,因着那里有元卿的仙魂在,想着,元卿会不会真的以为荧浊在我心里分量比他更重要,所以不愿回来?我想,我有必要跟他解释解释一番了,不然他一直缩在修魂鼎里不出来,也不是个办法。
我上前一步,伸手摸着修魂鼎道:“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进司命府,见到你第一眼起,便被你所吸引,从此以后我心就被你勾走了,你是不是还在介意荧浊,其实荧浊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朋友,而你就不同了,你是我的喜欢,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我的心了吧,”趴进修魂鼎,“回来吧,元卿,你若再不回来,我怕我会撑不住,去找你。”
我唾然伤神的站在樱花树下,这里有元卿的影子,有他落寞伤神的心情。现在我正在感受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他终于舍得出来了,他就站在樱花树下朝我一笑,那一刻,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如一个他,幸福来的太突然,令我怔怔楞神,几乎怀疑眼前他识幻觉,他晃着折扇朝我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脸贴着脸。呼吸交错在一起。
没错,是元卿的气息,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不是你说的,我若再不出现你就……怎了,我出现了,你又不高兴么?”我感觉到自己伸出出的胳膊紧紧搂住他脖子,他也紧紧搂住我腰。紧到彼此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双方却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听到自己微颤抖的声音,“你,你回来,元卿,我很想你,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他向我脖子轻轻啄了一口,转而又点在我唇间。
他想独自一人承担所有责任,还了荧浊魂魄,可他却要消失,我没有让他得逞,把自己的仙魂与他仙魂练化为本体,分为二,将他重新复活。若他死我死,他生我生。他没有凄凄然的死去,我也没有伤心欲绝。
我向玉帝禀明了我与元卿和荧浊复杂的情劫,请他务必允许我和元卿成双入对儿。玉帝想也没想竟答允了。且不管玉帝为何答允,现下最开心的是我和元卿终是能相守在一起。过我们的小日子。
我们依在樱花树下,他的头靠在我肩,我搂住他肩膀,瞧了一瞧他面容,转而亲在他唇间。
荒凉山丘,小溪流岸边青Cao野花,甚沁人心脾,我和他躺在上面,他像我身侧靠拢了过来,窝进我怀里,我顺手勾住他肩,将他楼的更紧。
他道:“曾几何时,这样想过和你相守到天地万物覆灭。”
我嘴角挂笑道:“如今不正是在过我们想像的小日子么。”心思不由得想起了荧浊,不知他挣脱元卿身体,有没有得以去轮回?
现如今我和元卿共用一个仙魂。
想当初,他救我那时起就将我放在他心尖上,护着,却从来都不与我提过。
他放我在他心尖上,我放他入我命里。倘若日后他有个什么事,我便不会独善其身。
我望去怀里的他,元卿正抬了眼目盯了我半刻。“……?”他却不怀好意的笑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明舒
此时是太易创神用一己之力,运用魂元珠使得天下太平,之后的十万年……
明舒是个孤儿,在他很小的时候养父母一家都相继死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流浪,不管流浪到哪里碰到什么人,或者是接济他的善良农户,还是欺他的恶人,他都是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因为这是他养父母亲一直对他重复的一句话。
他一直记着。
从来不曾忘记。
街头边,一位卖粗面馒头的大娘看他饥荒面瘦的甚是可怜,就拿了篓子里的粗面馒头递给他,他看着那馒头咽咽口水,将小脏手阁衣裳上面蹭干净后,将大娘的手连同馒头一同推回给大娘,心知大娘家里也并非富足,才会背着装满馒头的篓子来这城里卖些银子贴补家用。
大娘冲他微笑,伸手摸摸他头,然后将馒头塞进他手里,“孩子,快吃吧。大娘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就只有这些粗面馒头。”说着掀开白布,又从篓子里拿出了两个馒头用麻叶子包好塞进他手里。
“我手里这一个馒头就够吃了,我知道大娘您也不容易,就别在给了。”将手里的馒头又还回大娘篓子里,转身就走,一会儿功夫,人就消失在人群里。
那妇人望着人群中消失的小人影,叹息一声,“多好的一个娃呀。”
他正尊坐在胡同口,将大娘给的粗面馒头一分为二,另一大半馒头被他小心翼翼的放进前襟的衣怀里,手放胸口轻轻拍拍,“这就够我吃几天了。”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掰开的那一小半馒头。
一只星犬,看着瘦高瘦高的,肌肉却很强劲,不是普通的狗,这狗野x_ing很强,它黑棕色的眼目透着一股凶神恶煞,盯着这个侵犯它地盘的外来小孩儿。
这小孩儿,停下咀嚼的动作,看着一直凶神恶煞盯着自己的灵狗,“你放心,我不会抢占你地盘的。”然后手中所剩不多的馒头递到它嘴下,“给你吃。”那灵狗后退两步,小孩童笑笑:“你别怕我,我不会杀你的。”
那只星犬虽然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但却不敢靠近他,更不敢扑上去撕咬他。那孩子对着它一笑,继续吃。
“星犬,你怎跑这来了。”一个男人,步态清移的落定胡同口。撇了一眼尊坐在胡同口啃馒头吃,满身脏兮兮的小孩子,眼目里满是厌恶,星犬见了主人绕开那孩子往去那男子身边挪去。
那孩子抬首只瞟了一眼,就又低头继续啃粗面馒头吃,只是摇头,这男子虽然不是恶人,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小孩子似乎看出这男子的命数,觉的这男子应该活不过年底。
果真,如他所见,如他所想,那男子确实没有活过年底,腊八那天的晚上,他只吃了一碗腊八粥,第二天可就死了。
那府里的老爷请了大夫来看,就连大夫都查不出什么原因。
府院内,老爷子送大夫出了府,身后跟着和那个刚死去的男子一模一样,应该是双胞胎兄弟。
“父亲,您节哀,”他作摸把泪道:“虽然大哥一声不吭地走了,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这家里还有我呢,我会遵从父亲,孝敬父亲。”但见他脸上略过一抹y-in险之色。
小孩子抬头望一眼府宅,其实他早已看出那男子中了蛊。见那只星犬立在石狮子边盯着他瞧,小孩儿对它说:“你还是赶紧逃命吧。”留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小孩儿离开县城之后,辗转几年。
路过一个镇子,那是个废弃的镇子,他初流浪到此处时,看见街道上,乱七八糟的躺着零落的木板,桌椅,帆布袋,枯树,Cao枝。有大脚印子踏过的痕迹。
镇子上基本已经废弃了,没什么人或者野兽什么居住,他也就漫无目的的走着,忽听前方有微弱的呼救声,是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他顺着声音寻去,却见一座破烂的酒楼口,一个小女孩儿面容被凌乱的散发遮住,眼神里透着惧怕,身子向后挪动着,她身前是一个比她还大几倍的凶兽,面容张牙舞爪很凶恶,一步一步靠近她。她被身后的门槛拌住小腿弯,哏呛了下,手扶住了错综立在门口的木板,桩子。
她抓住一个木板,木板不大,重量应该还算重点吧,只见她吃力的抡起木板朝她面前的凶兽扔去。在木板砸中凶兽双目时她趁机转身,顺着错综的木板桩子中间的小空间,钻进酒楼里面去。
少年借助身旁裂开几瓣堆砌在一块木门,脚尖一点,身体向上轻轻一跃而起,抓住妖兽尾巴上的毛,顺着向上爬,爬到它背上,妖兽本来是想撞进破烂酒楼里面,但觉得尾巴至背部痒痒的,停止了动作,扭头望去。
少年本来个子就小,在这么个庞然大物妖兽前,就像跳蚤一般在它背上爬来爬去,似是挠痒痒。
妖兽甩甩身子企图将那挠痒痒般的跳蚤甩地上去,但很可惜,那跳蚤似乎不情愿下去。
少年牢牢地抓住妖兽背上的毛发不让自己被它甩下去了。一步一步的爬去那妖兽的大脑袋去。只要靠近妖怪的脑袋,找准机会瞅准它要害,绝对能将妖兽制度。
虽然说少年这么想是没错的,但实行起来却有点儿难度。毕竟是在妖兽背上行走,时时刻刻都得提着一颗谨小慎微的心,防止妖兽将自己给甩出去,在行爬上它背就难了。
妖兽甩了甩身子,却没什么用,背上还是痒痒的,但并不会因此而放过一顿美餐,它抡起前抓,朝那错综复杂的木头桩子砸去。
只听噼里啪啦断裂的声音,已不容许少年多想什么了,他加快了手上,脚上的进度,赶往妖兽脑袋那方,在它还没有对那女孩下手前,必须解决掉它x_i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