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成俊美人形来,很不屑道:“我哪有空闲时间,陪你说话。你找别人吧!”说完又变成了原型,趴哪儿,不管我,自个睡去了。
我很看不惯道:“这天廷我谁都不认得,你不陪我说话,我能找谁去呀!”嘿,他理都不带理的,睡的跟死猪一样沉。他不陪我说话解闷,我只得在天廷到处闲逛,游荡,去到一座仙山,驻了足,向那仙山走去,缭缭仙雾,覆盖整座仙山,只漏出上方一尖头山丘来,仙树丛木,Cao长人高,簇拥仙云升了上去,落在山头较为平整的地方,方收了仙云,站住脚。
我看到那个白头花发的糟老头子,也就是元卿口里喊的太白,他正与几位仙友谈仙论法。有一个仙友手里拿着破芭蕉扇,与太白激烈的交流仙术,其余七仙便各自一旁悠哉的看着这场精彩的比赛。
手里提着个荷花篮子,那个应是蓝采和,住着拐杖的是铁拐李,身便跟着一头驴的张果老,韩湘子,曹国舅拿着羽毛扇,何仙姑手捧着莲花,背上背着一把仙剑的应该是吕洞宾了,各自找了地方坐着,很是认真的欣赏太白和汉钟离切磋。时不时发表一下意见。
我慢慢的走入他们的范围,慢吞吞的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看的甚是有味,偶尔道了句:“好,”他们并没有被我这叫喊影响,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认真劲儿,等他们切磋过后,太白与其余八仙这才注意到我,顿时涌上前。
太白又是老样子,掂了掂他那长长发白的眉虚,应口笑着,“荧浊君,方才怠慢之处,莫见怪。”
我道:“怎会。”
“荧浊君,司命府不忙?”这是曹国舅的声音,蒲扇着那羽毛扇子,清凉问我。
“忙?”我疑问,倒不是我不明白,只是司命府忙不忙跟我又什么干系,我又不掌管司命,怎问我?
其余仙友也都向我问好,我逐个回应。“我方才听你们谈论仙术道法,可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我是不明,才问的,却见太白眼尾透出一股精明,向我问道:“荧浊君有何看法?”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与此道法甚同,就答,“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故而道法自然,本就一派,何故分之!”我也就忽驺乱说一通,他们竟都点头称赞,太白低低,声音极小:“不亏为创神之祖。”我竟还听到了,就是不知其余八位仙友听是没听见?
那八位仙友也有几位持有不同看法,于是乎,太白他们就又一次的谈论了来。听了许久,觉得甚无聊的慌,因着我对道法一窍不通,更别说与他们一同讨论仙法了,起身便走,太白拦到,“老兄,这就要走?”我不走,在这儿听你们谈论甚无趣的道法仙术不成。
不能一溜烟的把实话讲出来,只得打个圆谎,“我这边还有要紧事没忙完,就不叨扰几位谈仙论法了。”拱手一礼边告辞了,我只听到后头太白喊我多留片刻不成吗。届时我已浮云飘远了。
司命府,院落中,那樱花树下……
我竟听到长平跟元卿说:“那天他用嘴渡了仙气给灵华君你,看他挺着急的,是忙里忙外的弄水来给灵华君清洗伤口,又是把他自己的仙力送你体内,还守了灵华君一夜不合眼。”
另一旁的长素,跟他们身侧也说:“对呀!对呀!我就见过我父王和母亲就是这样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大神带带小的么?
第9章 第九章
话说他什么时候在内室门外看见的,我已经不晓得了,许是当时我并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散到别处。
一旁素雅清装的那个,呈欢说他是南海龙王的小女儿,幽歌小公主,有所思着,“用嘴度气?那不是很亲近之人才做的事情吗?”
妈呀!这些话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脸色当场难看了下来,当时那也只是权宜之计,才用嘴渡仙气给他,保他命,这怎么从他们嘴里演变出来,听着怎这般别扭,倘若元卿误以为我趁机占他便宜,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唉!
长平若要在说下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话嘞,大步流星,走至他们身后,阻止道:“我找灵华君有事情说,你们仨一旁玩去,可行?”长平不情不愿的噘着嘴,但也深知司命府内每天都有许多事儿要忙,也就乖乖的走了,幽歌倒是没什么情绪,跟在长平身后,只瞧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长素,长素面上显得很平静也就跟在幽歌长平身侧,只是偶尔回了头,注意我这方。
幽歌是兴高采烈的喊着:“去找呈欢玩儿去嘞!”
终于是打发他们仨走远了,我才陪着笑脸,面部表情换作镇静,不紧不慢道:“那天你情况十分危机,我不得已才对灵华君做了……咳咳,只是权宜之计,灵华君你莫要往歪了去想我嘞!”这样解释一番他总该不会以为我对他起了非分之想罢。
没想到他瞧着我怔怔道:“我怎会把你想歪了,你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还没谢你救命之恩,又怎会怪你。”
我这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是终于可以安心的放回原位了,“这就好,我还真怕你……!”
他欣然道:“你怕我作甚?”
我怕甚,我怕你元卿误会我对你起了攀附之心嘞!得紧着向你元卿解释解释一番,免得在生枝节。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滞,不思变通。他瞧着我,我看着别处,莫不说你元卿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相貌极其俊美,就算是,我又怎会这般的不识趣,去攀附高高在上的司命神君。
他太忙碌了,根本不给自己空闲休息,这不,我这刚进文案室就见他忙着整理眼前堆积如山的天命册,脸色也显得很难看,许是之前的伤,还没好利索,我道:“夜已经深了,回内室歇息吧!”
他愁眉似拽不开般,揉了揉额间说:“天命文案日成堆积,每分每秒都在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若我撒手不管,这天上人间岂不乱套了!”
我知他这话不假道:“那也得把身体调理好了,方能不出错不是!”他架不住我在他旁边啰里啰嗦,只好悠着我带他回了内室休息。我怕他又去忙天命册的事情,就一直守着他,让他好生休息休息。若他在不好好休息,身体出了状况,那天上人间还真就乱了阵脚不可。
可他只小息片刻,就又醒来,此时的天还未亮,头顶屋房上空,还挂着满天星星,我出了内室去拿些果品来让他沾沾口,在我端着果品去回廊内室的道上,却见元卿站在小池塘仙柳树边上的亭子里,晃动着他那从不离身的雪玉楠香折扇,我倒奇了怪心,纳了闷了,为什么这般宝贝他那雪玉楠香折扇,走哪儿带哪儿,莫不是哪个送的定情信物不成?
此时风轻轻吹过,披肩的长发似有似无的飘动着,似乎不愿打扰这般俊美的人,我走进了些,道:“你还是回内室休息休息吧,这外头凉了些。”他回了头,又转了回,轻声道:“不碍事。”我将果品放在云石桌子上,又走进他一步,“已近秋了,夜半时分会有些凉意,别在给吹出别的病来了。”
他轻轻一笑,“你当我是凡人肉身,这点儿伤,并不妨碍我正常做事!”我拿了果子递给他,他伸手接住,喊道:“荧浊……”
我应声看去,仿佛见到熟悉的记忆,却又忽然消失的无踪,“灵华君,有何事吩咐?”
他悠然问道:“你可喜欢樱花?”
我道:“樱花……喜欢?”不确定,也许数十万年之前很喜欢樱花的罢!现下见到院子中那颗已有数十万年树龄的樱花,竟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又低低细语着:“是了,他就很喜欢。”
他?他是谁?灵华君到底念着的是谁?我是不是该问一问,可问了,他又会不会说!这万一问了,他又不说,那,问了不也是白搭!
可是干站着,周身空气怎也不自然,我还是催促他回内室休息,我道:“灵华君,回去再躺会儿吧!”他许是想什么入了神儿,没答我腔,莫不是谁把他魂儿给稍走了?我又走近他一步,离他不到半步之遥,唇角含着温柔,“回去歇着吧!”
他应声,呃,朝我盯来,我一时怔住,退后些许,他轻笑至此:“走吧!若不然你又要啰里啰嗦个没完了。”我面笑,肉不笑,他说的甚是,我几时变得啰嗦起了!
盯着他躺回床上,又帮他盖好锦被,我就出去了,然后入了文案室,坐在文案桌子里边,开始帮着元卿归类天命册子,人,妖,神,兽,鬼魂分类分类,盯着这面前如山海似的天命册,我甚心累,不知元卿做了上万年的司命是怎么做下来的?
心生佩服,十分佩服元卿!
我方才看到一卷命册子,上面现有一狈妖想成妖上仙,但苦于自己不能走路,却还要靠着狼妖驮着走……?我喃了句:“这般修行也实属不易了!”跟着眼皮跳了跳,似乎是在应证什么事情发生?
第10章 第十章
有些地方实在是看不明白,也就拿笔蘸了蘸手边砚台内的墨水,在行做个标记,到时再向元卿请教一番。这样坐着看天命册,不知是看了多久,方饿的肚子咕咕叫,抬首却见元卿,不知何时,已站在文案室门槛边,认真的看我。见我看去,他向我一笑,莫不说他倾城之容太吸引了,引的我又一次出了神儿,且不知他已来至我身侧。